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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0:12:11 作者: 桃之麼
龍少闌傻眼了,這、這這個問題該怎麼答?但他還是老實地站起了身繼續抱著安平:「沉的是盔甲。」
安平氣笑了:「所以你還是覺得本宮沉對不對?」
龍少闌紅著耳朵道:「公主不沉,公主很窈窕。」
這個呆子,安平眯起了眼睛,她畢竟和陸詷是雙胞胎兄妹,骨子裡留的血液也是極為相似的。平日裡那是沒有機會,但如今獵物都到嘴邊了,哪有鬆開的道理。
「你平日裡沒少盯著我看?不然你怎麼知道本宮窈窕不窈窕?」
龍少闌:「……」他、他他他該怎麼辦,感覺回答是還是不是公主都會生氣!
可是不回答肯定也會生氣!
這麼一想,龍少闌只能頂著發燙的耳朵,硬著頭皮道:「公主天姿國色,不是末將能夠置喙的。」
「可本宮就想聽你的說。」安平頓了頓,之後就如同連弩一般嗖嗖嗖地發問,「本宮與那楊閣老的孫女兒,秦侍中的千金,齊將軍的妹妹相比,如何?」
龍少
闌愣了:「末將不認識這些人。」他確信自己應該不認識這些女子,但不得不說這些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
「是嗎?」安平酸溜溜道,打心底里不相信。
龍少闌回想了一圈,還是沒想起來這些人是誰,但是公主的問題不能不回答:「末將確實不認識這些女子,想必也都是大家閨秀的好女子。但在末將心中,無論其他女子如何,都比不得公主。」
說完這話龍少闌認命地闔上了眼睛,他似乎一不小心把藏在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可說出來又如何?安平宛如天上明月,他唯一能觸及明月的機會便是在那湖水之中,小心翼翼地觸碰那水中之月。就算是水中之月,他也不捨得用力,生怕那水月散去只留空蕩蕩的湖水。
乍聽到龍少闌的話,安平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她幾乎屏住了氣息,遲疑地確認:「當真?」
龍少闌心中酸楚,明知道這話說出來無異於是在自尋死路,但他還是用最輕柔的聲音說道:「當真,於末將而言無人比公主更好。」說完這話,龍少闌心如死灰地等著,等待著安平的拒絕。
安平只覺得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中,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那麼抖:「你真不認識那些女子?那都是你姑姑們為你相看的對象。」
龍少闌驚訝地睜開眼睛,他這才想起姑姑們確實給自己寄過幾卷畫軸,只是他掃了幾眼便放在了一旁,早就不記得那些捲軸上人的模樣了。
龍少闌神色困惑,略顯遲疑:「公主如何知道末將家中為末將相看之事?又如何知道具體都是何人?」
安平一窒,她本來還不覺得,龍少闌這麼一說她突然覺得自己格外的會拈酸吃醋,明明這個人和自己還什麼關係都沒有,偏偏所有的醋都已經吃上了。
「你、你管我,放我下來。」安平將頭撇開,「本公主八卦不行嗎?」
龍少闌並不是傻子,應該說他身為讓韃靼聞風喪膽的存在不僅不傻而且腦子比尋常人活泛許多,不僅沒有把安平放下來,而且更加牢牢抱緊:「末將捨不得。」
「可本宮怎麼聽說你家已經為你定下了成親的日子?」這就是為何今日安平一反常態豁出去的原因,她聽小姐妹說龍少闌的那一群叔伯姑姑已經給他定下了成親的日子,雖然還不清楚新娘是誰,但大有一種要逼婚的架勢。
「末將拒絕了。」龍少闌堅定道,「末將清楚自己心在何處,不願耽誤無辜女子。」
安平愣住了,她眼底有些發燙,說不出是因為什麼。許是覺得幸好龍少闌拒絕了,又許是因為她發現自己心上之人是個正人君子。
「那你究竟心繫何人。」安平雖已猜到,但她仍有些忐忑。
龍少闌苦笑,事已至此,他再隱瞞似乎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更何況就算是不成,心意被自己心愛的人知曉也不失為一種得償所願。
「末將脖頸掛了一個香囊。」
香囊?安平納悶,龍少闌這樣的人還會用香囊這種東西?這麼一琢磨,安平便又醋了,究竟何人所贈才能讓龍少闌如此珍視。安平伸手去拉扯,然後她就看見紅繩的末端是個妃色的香囊。
一個有些眼熟也有些丑的香囊。
安平的臉瞬間就漲紅了:「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末將有罪,當日太子殿下來臣軍營落下此物,只因殿下說此物乃公主所繡,末將便情不自禁隱匿下此物,還請公主恕罪,等戰事平息末將也會向太子殿下請罪。」
「你跟他請罪做什麼?」安平撇過腦袋,「這、這本身就是做給你的。」
龍少闌仿佛被釘在了原地,這香囊竟然是做給自己的?他本以為就算公主對自己心生好感,也只是因為自己出手相救,萬沒想到半年前的香囊竟然是做給自己的?自己每每在邊關摩挲香囊時還會忍不住去妒忌未來能讓安平放下身段做女紅的男子…
…
安平紅著耳尖:「那紅豆上面是有刻東西的……你沒看到嗎?」
龍少闌眨了眨眼:「末將愚鈍,公主刻的是何字?」當然看見了,但是卻沒辨認出來。
安平:「……本宮刻了一條龍。」
龍少闌:「……」原來那彎彎扭扭的線條竟然是龍啊……
這兩個旁若無人的說著話,這對話內容可讓人越聽越面紅耳赤,陸詷好笑地瞥了他們一眼,看來皇宮要有一場喜事要辦了,揮了揮手,示意藏在暗處的麟衛將他們保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