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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6 00:12:11 作者: 桃之麼
「哦,哦哦。」馬嘉瑞撓了撓頭,「我們也是聽人說的,說是百花閣的琴娘琴技絕佳,結果去了才發現……咳,才發現是煙花之地。」
「然後他倆圖面子硬生生地點了百花樓的頭牌——秋娘。」徐子修沒好氣道,說完這話,又搬著凳子朝相反的方向挪了一點。
吳珣突然喃喃道:「百花樓……」他忍不住望天,「嘶——我怎麼記得我對這個地方有印象?」
陸詷挑起了眉梢:「你去過?」
吳珣趕緊搖頭,雖然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搖頭,但是否認就對了:「沒有沒有,我就是覺得很眼熟。」
「唔……」徐子修指了指吳珣身後背著的長棍,「少俠乃習武之人,對百花樓有印象也是正常。」
這、這是什麼邏輯?吳珣的臉漲紅了,拉了拉陸詷的衣袖,結結巴巴道:「小詷,你聽我說。習武之人可能有不正經的,但是我是絕對正經的。」
陸詷嘴角揚
了起來:「是嗎?」
「絕對是!」吳珣趕緊點頭。
「那我信你。」
吳珣鬆了一口氣,雖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緊張個什麼勁,這麼想著他的餘光忍不住瞄著陸詷,看陸詷心情不錯,他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仿佛嘴裡被塞了一顆糖葫蘆。
真甜。
徐子修看看吳珣又看看陸詷:「你倆是一對?」
吳珣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們是青梅竹馬,這麼大點的時候就認識了。」吳珣指了指路邊跑過的小男孩。
徐子修:「……」這位少俠是不是對一對的理解有些偏頗?
徐子修甩了甩腦袋,把那些有的沒的的念頭都甩掉:「少俠去過四海武館嗎?」
吳珣點點頭。
「那就對了,少俠對百花樓有印象很可能是因為百花樓就在四海武館的對面。」徐子修緩緩道,「而你們救的那位婉秋姑娘,就是百花樓的頭牌——秋娘。」
陸詷的眉心微微蹙起,凝神細思了片刻,隨即勾起了唇角,他好像有了些眉目了,雖說還有些疑團沒有解開,但是至少他知道現在該去哪裡了。
「多謝。」這句話陸詷是誠心誠意說的,因為徐子修說的這個消息解決了他想了很久沒想明白的一個困惑,那就是為什麼他和珣兒會被盯上的困惑。
徐子修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髮:「不、不客氣,本就是二位兄台仗義相助,我們也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盡了綿薄之力罷了。」
說罷,徐子修就已經起身了,一拱手:「二位兄台,天色已晚,徐某還要回屋溫書,既然都在京城,想必日後有緣再會。」
說完,竟也不打算等林飛章和馬嘉瑞,自己就這樣起身走了。
「等等。」叫住他的是陸詷,陸詷想了想,「換一處住處吧,你們的客棧很可能已經不安全了。」
徐子修想了想,卻拒絕了:「但房子定金已經給了,更何況我要是換了地方他就找不到我了嗎?」
「有個地方他就算找到了,也不敢去。」陸詷微微一笑,從寶多囊中掏出了一張紙,隨後跟吳珣要了棗心筆,在上面寫下了這三個書生的名字,「拿著這個請柬,你們可以在這裡住到科考結束。」
徐子修接了過來,有些困惑地盯著請柬,此刻的林飛章卻突然站了起來,情緒特別的激動:「這是空竹山莊的請柬?!」
陸詷看著他點了點頭:「林兄好眼力。」
「你要送給我們?」林飛章難掩激動,「你自己不去住嗎?」
陸詷突然笑了:「只一個巧合,有人送給我的,我住我兄弟那,既然用不著了何不送給有需要的人?」說著,他攬住吳珣的肩膀拍了一拍。
兄弟?
吳珣覺得有些彆扭,舌尖有些泛苦。但是又覺得小詷也沒有說錯,他們確實是兄弟,但就是……心裡總覺得不得勁。
那三個書生最後拿了請柬離開了,而陸詷也和吳珣晃晃悠悠地往家走,他們沒有再坐轎子,就這樣走在熱鬧的街頭。
但很快陸詷就發現吳珣不大對勁,因為一連路過了兩個冰糖葫蘆攤,吳珣仿佛跟沒看見一樣。
「想什麼呢?」
「啊?」吳珣回了神,搖了搖頭,「沒。」
「沒有?」陸詷挑起了眉梢,「我還以為你會好奇空竹山莊。」
吳珣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而且陸詷說的沒錯,他確實也挺好奇:「所以空竹山莊是做什麼的?那個林飛章的反應感覺是個很厲害的地方。」
「大昱現在的科舉和武舉一般是錯開時間舉行的,但二十年前的時候,科舉和武舉是同時進行的。」
「和現在不一樣。」
「沒錯,現在先武再文的比試方式就是從那一次出事後改的。」
「所以是出了什麼事?」
「當時有幾個落榜的武舉考生在三元遊街的時候刺了遊街的馬,而且襲擊了當時的科舉前三元,狀元僥倖逃過一劫,解元受了輕傷,而當時的探花郎的臉上留下了很深的傷疤。」
吳珣登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空竹山莊就是當年那位探花郎建的,為的是給科考的仕子提供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為了讓一些貧寒的學子也能吃飽穿暖。他後來為了避嫌將山莊鑰匙交給了朝廷,不過朝廷感其用心,最後還是將山莊交由他打理,而山莊的用度都由國庫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