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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3:59:14 作者: 桃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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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甜甜的斷章都存在於目前的正劇時間線前他們各自的故事裡。
甜吧甜吧?
二一六、寄帳單
陸兼原本以為父皇和總管已經夠過分的了,但當晚霞染上了天際,他看見姍姍來遲的程、夏二人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二位愛卿……」陸兼嘴角抽了抽,「這是去幹嘛了?」
程、夏二人對視了一眼,又彆扭地移開了視線,對著陸兼拱了拱手,異口同聲道——
「去縣衙看看。」
「去外面逛逛。」
陸兼:「……」
說岔了的兩人沒有再對視,而是迅速改口——
「去外面逛逛。」
「去縣衙看看。」
陸兼搖了搖頭,用扇子敲了敲石桌,斷言道:「我看你們是做賊了。」
拎著酒往亭子走的沈言聽到了這番對話,頓時樂了,擠了擠眼睛:「昨晚的酒,還想喝嗎?」
「不了不了。」夏子榆拼命地搖著頭,靠著柱子裝作欣賞晚霞的模樣,「子榆不勝酒力,沒得浪費兩壇好酒。」
「是嘛——」沈言拖著長音道,「我還以為兩位大人挺喜歡這情人酒的,夏大人不喝,那程大人喝嗎?」
突然被點名的程煜正在喝茶,頓時被「情人酒」嗆住了,等狼狽地咳嗽完,剛想張口,就收穫了來自夏子榆的瞪視。
那羞惱的瞪視讓他回想起中午醒來時滿室的狼藉和昨夜旖旎的記憶。
一個刑部尚書,一個大理寺卿,明明是兩情相悅,卻偏偏把房間變成了犯案現場……
之所以這麼晚才出房門,就是因為他們二人麵皮都薄,哼哼唧唧最終挨不住肚子叫才走出了房門。
坐在陸兼對面一直沒有出聲的陸淵嘴角一挑:「我現在是個商人。」
眾人眨了眨眼,所以呢?
不知道為什麼陸淵分明沒有點名道姓,但夏子榆和程煜都是脊背一涼。
「商人重利。」陸淵慢悠悠道,「房間裡的毀損帳單我會寄去程夏兩府的,當然,如果你們打算合府了,我可以只寄一份。」
程煜和夏子榆:「……」
二一七、一糊塗
陸兼張大了嘴巴,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旁安靜看書的孫明綰也羞紅了面頰。
程煜和夏子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姦情被發現就算了,昨晚的事情被人家腦補也算了……可被前上司揭發給現在上司……
「不過……」陸淵摸了摸下巴,「你們速度可真夠慢的。」
「我和六爺以為那年七夕你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夏子榆能言善辯的舌頭也不聽使喚了,因為沈言的話他想起了那個七夕夜市。
其實就差一點點,他們就要親上了。
最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選擇了裝傻,只是默契地每個晚上開始找藉口商討公事。因為當時間太晚了便有了留宿在對方房中的理由,雖說一耽擱就是這麼多年,這些年也總有心酸苦澀的時候,可當心意相通後細細回味那些對彼此情愫故意視而不見的細節時,舌尖竟泛起了絲絲甜意。
陸兼原本還有一種上當受騙之感,看著夏子榆的表情,所有的不悅都暫時消散了。還是父皇和總管有本事,竟然讓他瞧見了以鐵面無情著稱的大理寺卿羞澀的一面。
程煜抿了抿唇:「是我不好……」
正想出言逗弄一下比自己要年長的兩位重臣的陸兼,衣袖卻被孫明綰悄悄地拉了拉。
陸兼用眼神問道,怎麼了?
孫明綰只是這麼笑著,嘴角的梨渦笑得陸兼都忘記了即將出口的話語。
倒是沈言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也許陸淵曾經久居帝位不覺得有什麼。但剛剛的一瞬間,他能感受到陸兼一閃而過的不悅。刑部與大理寺本應互相制約,這兩位大人如此親密,這並不是皇帝希望看見的。
尤其是對於剛繼位才三年的新帝,他還沒有能夠擁有陸淵當初沉澱了十幾年的自信。
也許他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不悅來源於什麼,但這樣的事情禁不住猜想。
可若陸兼真的因為此事而調動二人官職,才是他的損失。陸淵沒有反應過來,是因為他早已忘記了繼位之初的忐忑和小心。沈言是因為習慣了替陸淵思考這些,所以他反應過來了。程煜也明白,所以他搶著替夏子榆擔責。而孫明綰……
妻賢夫禍越少呀……沈言笑了,給眾人斟上了情人酒。
有的時候,不必那麼清醒,人生難得一糊塗。
二一八、心思異
沈府內是其樂融融,可有人在縣衙卻呆不住了。
「爹,那個什麼巡按大人是站在我們這邊嗎?」
孫渙林眉頭緊鎖,程、夏二人的態度其實已經很明顯了,他們更相信陸行止的話,可為什麼?
陸行止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比他這個蘇州知府說話更管用?
「爹,那兩位巡按大人是不是怪我們沒有孝敬他們?」孫芊捏動了一下手指。
孫渙林突然間醒悟了,一拍桌子,大笑道:「不愧是爹爹好女兒!」
「爹,可是要準備禮物?」孫芊眨了眨眼睛,卻見孫渙林搖了搖頭:「恰恰相反,我們要找出陸行止買通巡按的證據。」
「可……巡按大人不會遷怒於爹爹嗎?還是說爹要上京?」孫芊突然間猶豫了,說到底她不過是為了心中的一口氣罷了。真要鬧上京城,她名聲豈不是也毀了?而且這次爹爹為什麼突然改變了行事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