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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3:55:06 作者: 白日坐夢
近身戰,只有劉一峰可以抵抗片刻。
張彪拿著一把大斧頭,狼狽的四處躲避狂暴冰熊的兇猛錘擊,時不時在它身上割一道口子,也勸劉一峰道:「還是走吧,要是你死在這裡,光憑我一個也護不住其他人啊。」
董先把淬了毒的飛鏢射向狂暴冰熊,但連它硬如針尖的毛髮都無法穿透,就被擊落在地,他眼裡含著絕望,也沖劉一峰喊:「峰哥,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他是有一把砍刀,但連劉一峰都只有挨打的份兒,一把砍刀也扭轉不了形勢啊!
羅九一走,團隊的主心骨就被抽沒了。
其他人一下子亂了心神,無心戀戰,只想著逃了。
「孫子荊他們來了!」夏遲忽然喊。
除了劉一峰其他人都分了神。
而他在試圖再一次借力爬到狂暴冰熊身上時,被狂暴冰熊一巴掌揮開,雖沒有正面地被擊中,但這一回也吃了不少攻擊的力道,無法保持之前標準的落地姿勢。
劉一峰在地上翻滾了兩圈,扭傷了手腕,不慎脫臼。
萬幸只是脫臼而不是骨折,在學習如何近身戰鬥時,同樣也學過如何自救,其中就有接關節的技巧。
他將軟而無力的手掌撐在冰面上擺好姿勢,右手抓著左胳膊,咬緊牙關,一個小幅度扭手再加上用力一頂,同時作用之下,就將脫臼的手腕給硬接了回去。
沒有強大意志力的人是做不到這點的。
看起來很簡單,一個動作做不對,就可能加劇疼痛。
每個學習過接關節的人,都經歷過幾次失敗。
那種痛苦,就算是劉一峰也不想再體驗一次。
「你沒事吧?」孫子荊單膝跪在幾米外,手持大□□,連續射了兩發,分別扎進狂暴冰熊的後背和肩膀,拖住了狂暴冰熊進攻的動作。
「我沒事!」劉一峰取出砍刀,沒有輕舉妄動,只是緊緊盯著嚎叫的狂暴冰熊,等待著再次發起進攻的時期。
「我們用□□正面拖住它,你們背後攻擊!」因為□□是單發進攻的,需要不停的上箭,所以孫子荊和他的同伴分為兩輪進攻,在他上箭的時候,沖劉一峰等人喊:「狂暴冰熊的生命力十分頑強,除非是直接將它的腦袋砍下來,不然光是我們不痛不癢的攻擊,只會讓它更加狂暴勇猛。我的□□穿透性雖然強,但也只能給它造成部分傷害,劉一峰尋找機會,試試砍下狂暴冰熊的頭或者四肢,限制攻擊!」
來冰原這麼久,孫子荊還沒見過有人徹底制服狂暴冰熊。
砍頭或者砍四肢是他在來這裡的路上想出來的方法。
只有限制了狂暴冰熊的行動,才能破它防,將它徹底制服。
於是,冰原上就形成了這樣的場面。
孫子荊等人一輪又一輪地射出□□,有的直接被狂暴冰熊一把拍開,有的淺淺扎進它的皮肉,狂暴冰熊更怒了以後,就掉頭要去打孫子荊,又冷不丁地被身後的劉一峰、董先、張彪手裡的砍刀斧頭劃傷。
狂暴冰熊一會沖孫子荊等人怒吼,一會揮手要打董先等,被刷的團團轉。
但即便身上多了十幾道小口子,毛髮漸漸染成了紅色,狂暴冰熊的速度也一點沒有減緩,反而是力道更大了。
當它的手臂揮舞到跟前一二米時,就能隔空感覺到它的巨大力道破空的聲音,光用耳朵聽,就知道被打中了不是半死,也會飛出去吐血。
劉一峰讓他們小心閃避,伺機而動。
夏遲除了匕首和一把骨刀外,就沒有武器了。
在普通的戰鬥里,雖然能起到作用,但對於狂暴冰熊,那是連皮都不一定劃破,因此他乾脆地站在十幾米外,避免拖累到同伴,同時也默默的觀察著狂暴冰熊的弱點,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幫上其他人。
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其他人身處在戰局裡,就很難保持頭腦的清醒。
而夏遲,卻因處在旁觀者角度,很快就發現了一些破綻。
比如狂暴冰熊很猛,但它個頭高,一旦顧上就沒法兼顧下方。
孫子荊的□□是衝著它的上半身射,狂暴冰熊就能以手拍開□□。
但劉一峰三人身高只到冰熊的腰部,它的手揮舞起來沒那麼靈活。
「峰哥,你們打它的下路——手防禦不到的地方!孫哥就射上半身,轉移狂暴冰熊的注意力!下半身就是它的弱點,只能被動挨打,沒法防禦!」夏遲衝著七人大聲地喊。
劉一峰當即邊跑邊蹲下/身,膝蓋碰到地面愣是滑行到了狂暴冰熊腳下,趁它只顧著對付□□和張彪的斧頭攻擊,用砍刀往它的腿上砍去。
那腿粗的跟柱子一樣,光是一刀,根本就砍不斷,但也破了防。
在拔砍的一瞬間,有鮮紅的血液湧出來,染濕了棕灰色的皮毛,滴在冰面上。
劉一峰立馬順勢滾出去兩米,向來沒有表情的臉上也浮現出驚喜。
這一招管用!
「你們兩個只管攻它中路,我負責下路。」劉一峰交代張彪和董先,趁著狂暴冰熊不注意,又一次故技重施。
狂暴冰熊的一條腿接連受到兩次攻擊,已經嚴重影響了它的行動。
除了憤怒之外,它開始有點畏懼了。
「孫哥,□□用完了!」同伴伸手摸了個空,肉疼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