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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57:41 作者: 終晚夏
*
等到易遠徹底沒了動靜,柵欄外的男人才敢靠近。他將人背起,並撿走散落的酒瓶。
人總會趨向於溫暖,特別是在這般寒冷的夜。
易遠勾緊紀宸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皮膚,嘴裡是柔軟的呢喃,「不要再想他了,不要想了……」
「不想,再也不想了。」
紀宸把人放到床上,並耐心擦拭全身的汗水。
運動加酒精,易遠臉色很紅,醉得不省人事,可軟聲還再繼續,「不想,不想了。」
「不、想……想他、親他,好想……親。」
紀宸蓋好被子,輕輕觸碰有餘熱的嘴唇。
隨後,
他俯下身,吻了上去。
*
陽光刺得易遠睜不開眼。
昨晚的細節描繪不全,但他依稀記得,自己曾買了瓶白酒,跑到球場發泄。
他翻了個身,又捏了捏腰。
雖然昨晚作死,好歹睡著了,不虧。
就是……好疼,要廢了。
易遠爬起來,準備洗澡。
廚房傳來炒菜的聲音。
易遠懶洋洋拉門,「媽,你不是下周才回……?」
「不睡了?」
廚房探出半個身位,英俊男人穿著他媽的牡丹圍裙,手裡拿著鍋鏟,「去洗一洗,馬上開飯。」
易遠眨眨眼,
還沒睡醒,再來一次。
他合上門,拍拍額頭,繼續打開。
易遠:「……」
重啟失敗,再來一次。
關門,開門,關門再開門,以上動作重複了七八遍。
易遠把門反鎖,慌了。
我靠,我是魔怔了?
怎麼看我媽都是紀宸的臉?
敲門聲傳來,「易遠,你還好麼?」
連聲音都是紀宸?
大白天見鬼嗎?
敲門聲還在繼續,「易遠?你沒事吧。」
易遠拉開門,紀宸版「圍裙媽媽」站在他面前,表情擔憂。
「沒事。」他搖搖頭,掐了紀宸的胳膊,「疼嗎?」
紀宸摸他的額頭,冷著臉,「你說呢?」
「哦,那就是疼。」易遠還是懵的。
怎麼一睡醒,就白得了個穿圍裙的高品質男保姆?
天上掉餡餅還是美夢成真?
他用去燒香拜佛還願嗎?
紀宸:「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易遠搖頭,「沒有。」
「沒有就去洗澡,準備吃飯。」
「哦,行。」易遠嘴上答應,人在楞在原地。
這男保姆是真不錯,就是牡丹圍裙丑了點,下次買新的給他。
不過,這種品質的男保姆是這麼用的?不是應該綁到床上,裹進被子,這樣那樣、再那樣這樣嗎?
「易遠,我再說最後一次。」男保姆開始變凶,「去、洗、澡。」
「啊?哦,好!」
易遠站在花灑下,心裡犯嘀咕,怎麼就被男保姆指揮了呢。算了,畢竟是自己的男保姆,誰讓他器大活好長得帥。
原諒他。
易遠洗完澡,飯菜已經端上桌。
都是他愛吃的種類,色香味俱全,快能和他媽媲美。
易遠餓得不行,拿起筷子,對著排骨就要夾。
紀宸將一杯淡黃色,冒熱氣的杯子遞來,「先把這個喝了,養胃的。」
「哦。」易遠接過杯子乖乖喝下,偷偷瞄穿著圍裙的紀宸。
那種小電影中,圍裙里都不穿衣服的。
切,沒勁。
他媽的牡丹圍裙是真醜,
必須換新的,買好多。
紀宸摘掉圍裙坐在他對面 ,易遠一整杯的茶剛好喝光。
「你怎麼來了?」易遠收回目光,夾排骨塞嘴裡。
「阿姨給我打電話,說你總不去你小姨家吃飯,她不放心,讓我幫忙照看。」
「哦。」易遠夾了第二塊排骨。
他媽真會找人和找時間。
這人剛拒絕了我,今天就讓他來給我當男保姆。而且,昨晚都那樣了,還能正常相處?
「即便不在一起,也能正常相處。」紀宸看著他,「做個朋友,可以麼?」
易遠:「…….」
這人又偷窺他思維。
易遠去夾第三塊排骨,嘴裡塞滿了,他就點點頭。
「關於你賽前緊張的情況,既然不能用上床解決,那就找其他解決方法。」
「噗,咳咳咳……」易遠紅著臉,又去夾第四塊排骨,「怎、怎麼解決。」
「吃太多了。」紀宸按住他的手,並夾青菜給他,「你教練說,比賽前要少攝入脂肪。」
易遠納悶,「他們怎麼什麼都跟你說?」
「信任。」
易遠看著還有大半盤,香噴噴的紅燒排骨,氣不打一出來。信任你個大頭鬼,做這麼多還不讓我吃,不就是故意饞我?
這人是吃小孩的魔鬼,是窮凶極惡的歹徒!
「快吃吧。」魔鬼還給他夾胡蘿蔔和西藍花,「吃完我們出門。」
「幹嘛去?」
「找到緊張的正確處理辦法。」
*
下午兩點,車停在商務大樓門口,易遠透過玻璃窗,看到藍色底的展牌。
聆聽心理診所。
易遠:「我心理沒問題。」
紀宸:「你相信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