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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是我老大嗎？」周慶用手揉著程思的臉，「老大你剛剛說話的樣子真的溫柔。」

    程思打掉周慶的手，笑罵道：「老子都不知道溫柔怎麼寫的，還溫柔。」

    周慶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他覺得他老大可能將這輩子唯一的溫柔給了明煙。

    明寒煙坐在門口，看著程思和周慶的背影，一個高大落魄，一個瘦小精明，在此刻都是相同的意氣風發。

    但是她知道他們很難成功，雲城的物流早就被三大家給把持住了，不然盯著這塊蛋糕的人那麼多，真正下手的人卻是沒有。

    不過，他們此刻的意氣風發，卻讓她看的入迷了。

    直到傍晚，寄快遞的也寥寥無幾，明寒煙就坐在門口畫著畫。

    快遞點設在有家燒烤店的對面，就是她第一次和程思他們在一起吃燒烤的那家店。

    老余已經在擺攤了，看到明寒煙笑呵呵的朝她打招呼：「丫頭，晚上要不要過來吃燒烤啊？」

    明寒煙咬著畫筆，臉上沾上了點顏料，笑著搖搖頭。

    「沒事的，大叔不要你錢。」老余剛剛說完，裡面坐著的女人就氣哄哄的甩了個盤子出來，「老余頭，你還要不要臉？」

    「你到處勾搭女的，連……連他媽比我小的都要勾搭，你還要不要臉了？」

    盤子碎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老余被嚇了一跳，連忙道：「女兒，你想多了，哎……哎我不是……」

    「什麼不是，你看你那眼睛，色眯眯那色相，眼睛都要黏到她身上了。」

    老余被自己女兒說的面紅耳赤。

    明寒煙看過去剛剛好看到老余的女兒，她聽周慶說過老余的女兒自從初中畢業之後就沒有念書了，天天在家呆著什麼也不干。

    「你個老不死的，家裡的錢是不是都被你花在那女人的身上了？我讓你給我買個遊戲皮膚都不給錢？現在相好的來吃飯連錢都不要了？」

    明寒煙沒興趣管別人的家事，但是她只是坐在這裡就被人潑了髒水。

    她冷聲道：「你想要錢就自己去賺，還找自己爸要錢，你爸好歹花的是他自己的錢，他可沒找他爹要錢。」

    余靈聽到明寒煙的話頓時炸了：「你他媽哪裡來的傻逼女的，我說我爹干你毛事……」

    余靈完全不講理，講的話也實在是難聽。

    程思回來就聽到余靈在那吵架，但是他沒想到和她吵架的是明寒煙，少女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臉漲得通紅，鼻尖冒著汗站在夕陽里，充滿了煙火氣。

    這一刻，明寒煙像是更真實了。

    光是看著她，程思就覺得他渾身的疲憊消退了。

    「去，幫幫你大嫂。」

    程思讓周慶去幫忙。

    周慶跟著程思白天在城市裡跑了一天，結果沒一家願意嘗試新的物流，就算他們的價格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都沒有人用。

    還有人將他們的名片給扔了嘲諷他們。

    他早就窩了一肚子火，現在聽到程思說話，擼起袖子就沖了過去：「余靈，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你老頭找人干你什麼事？你一個米蟲，有什麼資格說別人？」

    「啊？就你看你老頭那樣，你覺得我大嫂能看上他？」

    「你嘴給老子擦乾淨了，下次再聽到你罵罵咧咧的……」

    余靈也不甘示弱，兩個人吵得昏天黑地。

    吵到最後兩個人嘴都起皮了，老余都接待好幾桌顧客了，大家簡直是將他們兩個當做下酒菜在那看熱鬧。

    「好男不跟女斗，老子不跟你吵了。」周慶將白天的火都發了出去，此刻神清氣爽，倒是余靈很少運動，早就累的不行了。

    聽到周慶的話，余靈轉身就回到店裡面窩著不出來了。

    倒是沒敢再看明寒煙一眼。

    明寒煙當真是氣死了，想她堂堂明家大小姐誰敢這樣跟她說話。

    「周慶，教我說髒話。」少女面若寒霜，冷著一張臉提出這個要求。

    周慶被難到了，明煙是自己老大喜歡的人，他怎麼可能教她。

    他直接將程思給賣了出來：「是老大讓我來幫你的，你想學就去找老大去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明寒煙看著周慶跑的飛快的背影，將快遞點的門一鎖就去找了程思。

    車行的門半開著，程思正坐在地上改裝摩托車。

    他的摩托車已經被他改成銀色，車身發亮流暢，動力系統也換成新的了，他現在在處理前懸掛，看到明寒煙進來就去洗了手。

    明寒煙多看了一眼那輛車，她知道程思有多喜歡這輛車。

    車行的燈光線泛黃柔和，明寒煙氣鼓鼓的道：「程思，我要學說髒話。」

    程思斜撇了她一眼：「真想學？」

    「真的。」

    「首先你要先學會說老子，比如說老子弄死你。」

    程思靠在摩托車上，看著明寒煙憋了半天沒憋出來，嘴角帶著笑的湊近明寒煙，「怎麼？你連這個也說不出來？」

    明寒煙覺得程思好像在嘲諷她，臭脾氣上頭：「我可以！」

    「那我教你一個更好的。」

    「好，我這次肯定能說出來。」

    程思含笑的貼近明寒煙的耳邊，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

    明寒煙的臉頰和耳尖都紅了，她瞪大雙眼，耳邊似乎還殘留著程思說話的熱氣，以及那句老子干.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