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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低著頭，陽光刺眼，鬢角的發早就被汗濕，汗珠順著下頜線滴落。

    明寒煙就站在那看著他一趟又一趟的來來回回，直至太陽西斜。

    她看到程思從對方手上接過五十塊錢，然後走向她。

    「今天算你曠工。」程思離她有點遠，眉間緊縮。

    明寒煙仰著頭看他，她看到汗水在男人高挺的鼻尖上閃著光。

    風吹起她的裙角，她看著轉身離開的程思，目光微晃。

    為什麼？

    為什麼那麼缺錢，還要給她買那麼好的衣服。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沒有跟著他，轉過身子大聲喊道：「明煙。」

    「跟上，吃晚飯去。」

    街角的灶煙緩緩的飄到上空，飯菜的香味遮蓋住臭水溝的味道。

    夕陽下，男人身材挺拔，明明不耐煩的語氣，卻依舊在等她。

    明寒煙忽然不想問了。

    她揚起笑朝著他跑去：「我來了。」

    第11章 覬覦

    兩個人都默契的沒有提昨晚的事情。

    程思帶明寒煙去了一家大排檔，這裡已經在城市邊緣的內圍。

    明寒煙原本以為他們只是來這裡吃飯的，直到吃完飯之後，程思戴上了這裡的圍裙。

    這個時候天還沒有黑，大排檔里的人也不多，明寒煙就坐在那裡等他。

    程思翻炒著鍋里的蔬菜，灶火照亮了他的眉眼，在明寒煙這個角度望過去，顯得十分的深邃和神秘。

    大排檔的老闆估計看到明寒煙跟程思一起來的，沒事的時候就擦擦手坐到明寒煙的旁邊撿著桌子上的花生米扔到嘴裡，一邊吃一邊和明寒煙聊天：「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小程帶女生過來呢。」

    「小程這個小伙子是真的不錯，菜燒得那味道是一絕。」

    「要是小程白天也能到我這裡來做活就好了……」

    天漸漸黑了下來，大排檔裡面的人多了起來。

    「老闆，來個醋溜白菜、炒魷魚、脆皮大腸，還要盤花生米，對了再來三瓶啤酒。」

    門口來了兩個人，其中有個人是個光頭，兩個人罵罵咧咧的進來然後點了四個菜。

    老闆連忙應了聲好嘞，就跑去幫忙燒菜了。

    明寒煙看著正在端菜的程思，細細思索了下就發現程思一天的事情有多少。

    白天在修車行上班，抽空的時候還去給人搬個家，晚上的時候還來這裡當廚子。

    不過……周慶要是知道他老大被人喊小程，不知道是什麼反應。

    煙火繚繞下，粉色長裙的少女忽的抿唇一笑叫人看呆了。

    光頭灌了一瓶啤酒走到明寒煙的面前：「美女，你是一個人來吃飯嗎？不如跟哥兩個一起吃個飯？哥請你。」

    光頭說話時的酒氣噴灑出來，直叫明寒煙泛噁心，她沒好氣的道：「滾開。」

    光頭臉色沒變，手卻放到明寒煙的肩膀上：「美女，給個面子嘛。」

    油膩的手掌在她的肩頭摩挲了兩下，明寒煙氣惱的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將水豁到光頭的臉上，語氣冷淡：「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樣子，面子？我憑什麼給你面子？」

    光頭還沒有生氣，跟他一起來的男人卻生起氣來，將碗一摔發出砰的一聲：「你他媽什麼意思，我兄弟喊你一起吃飯是瞧得起你，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

    摔碗的聲音將眾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大排檔老闆連忙過來勸說。

    「兄弟，兄弟，大家和氣生財，咱們都是來吃飯的，別動氣別動氣。」大排檔老闆擋住男人。

    「誰他媽跟你和氣生財，老子兄弟被欺負你看不到？」

    「她一個女孩子耍耍小性子嘛。」

    「耍性子耍到老子頭上來了？你他媽今天不想陪老子兄弟吃飯也要陪。」男人的手指越過大排檔老闆的肩膀指著明寒煙，「不然老子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光頭哎了一聲，臉上的笑讓人厭惡：「老四你還是這麼暴躁，既然美女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強求，但是你今天潑我一臉水，這事我們可算不了。這樣吧，你把這瓶酒喝了，咱們就有緣再見？」

    他從桌子上哐當一聲放了瓶啤酒。

    在明寒煙忍不住罵對方的時候，程思將她拽到身後。

    他握住光頭朋友指著的那根手指微微用力，目光平平的看著光頭：「她是我朋友，我來喝這瓶啤酒可以嗎？」

    光頭朋友已經在那嗷嗷直叫，他感覺自己的手指都快斷了。

    光頭臉色不好，看了看藏在程思背後的那抹粉色裙角，又看了看高大的程思，笑了笑：「行，就當給兄弟你個面子。不過兄弟以後還是好好教育教育自己的女朋友吧，今天也就我們兄弟兩個人大度，要是遇到別人……呵呵。」

    大排檔的老闆也在極力的當和事佬：「是，是，您說的對。」

    程思鬆開手，直接拿起啤酒，將啤酒給喝了，然後道：「今天你們吃的飯菜算在我的帳上了。」

    光頭聽到程思的話，氣也消了，開始覺得程思是個會做人的人。

    光頭都不計較了，光頭的朋友也沒說什麼，他還在揉著他的手指頭。

    程思對大排檔老闆說了聲出去一趟，就拉著明寒煙往外面走。

    明寒煙的臉色不好，她又沒錯，憑什么喝下那瓶酒，就算是程思喝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