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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56:17 作者: 如滿月
    偷人偷到她這裡來了!

    不對,偷人這個詞好像不是這麼用的!

    林月出去後,周清清才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脖頸,往後靠了靠閉目養神一會兒,忽然又坐直拿起手機給文水謠發消息。

    過了一會兒文水謠回過來,只有六點:

    「……」

    周清清:「?」

    「很炸裂,我只能說。」

    「哪裡炸裂?」

    文水謠:「集齊了所有偶像劇古早劇情的那種炸裂哈哈哈哈哈,真的,太刺激了!」

    「不是,你不是不喜歡他麼?他為你受個傷就動心了?」

    周清清:「你怎麼聽的呀,我明明是在跟你分享我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批判了溫司屹的喜悅!」

    文水謠:「那你為什麼一直執著要他低頭,你還不喜歡他的薄情,理智。說實話,你要是不喜歡他,這些和你有什麼關係?」

    「說到底你就是不喜歡他對你薄情,對你理智罷了。」

    周清清:「……」

    不是,這幾天沒見,文水謠是去選修了什麼心理課了嘛?說起道理來一套又一套的!

    醞釀一會兒,她一個字一個字打下,「你今天怎麼這麼犀利?」

    「誰惹你了?」

    不僅僅是每次要文水謠聽她吐槽,她也很關心閨蜜的心理健康的。

    文水謠:「也沒什麼,就是有點煩。」

    說是沒什麼,然後下一條就發了個幾十秒的語音過來:

    「我自己的工作都做得不怎麼樣,我媽還要讓我照顧文水華,我哪裡有時間啊,自己每天忙得要死。不答應就說我沒有個姐姐樣,連自己弟弟都不管,真是服了。」

    文水謠是家裡最大的,有一個大學剛畢業的弟弟,還有一個剛出生的小弟弟。之前聽她說,她弟弟今年大學畢業,也要留在北城工作。

    不像她和虞松松一樣親密,文水謠和她這個弟弟從小關係就不太好。

    可以說,自從她這個弟弟出生以後,屬於文水謠的寵愛就不存在了,或者說被奪走了。

    雖然文水謠小時候她爸媽會笑著說「生她不如生塊叉燒」,但這些都是文父文母愛的指責和關心,那時候只有她一個人爸爸媽媽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在她身上。弟弟出生以後就再也沒有了,此後她的耳朵里生活里全是弟弟,弟弟。弟弟摔倒是她的錯,弟弟哭了是她的錯,弟弟搶了她的玩具還是她的錯,就因為她是姐姐。

    文水謠倒了一堆苦水,最後說:「我有時候真的挺羨慕你的清清,不是家裡有多少錢,而是不管什麼時候,就算你爸媽離婚了,他們也很疼愛你,和弟弟關係也好。」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閨蜜。周清清大手一揮,給她轉了個6666的轉帳:「謠謠,站起來!」

    文水謠:「……該說不說,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心情突然一下就好了,眼前一亮!豁然開朗!」

    人生沒有不開心的事,如果有,那一定是錢還不夠多!

    還好,她閨蜜錢很多!

    ……

    快到下班時間,忽然一串沒有保存的電話號碼來電。雖然她早就把溫司屹的號碼刪除拉黑,自己也換了號碼,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看出這是溫司屹的號碼。

    誰讓她記性太好。

    只是。

    是誰?誰透露了她的號碼?!!

    看著電話響了一會兒,周清清這才矜持地接起,「喂,有事兒嗎?」

    溫司屹清淡的嗓音通過手機傳來,「只是提醒你,我這個傷患還在醫院需要你照顧。」

    周清清:「……」

    不是,他不可以請護工嗎?不可以讓家裡人來照顧嗎?她堂堂周總很忙的好不好?!!

    可是他可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要是她拒絕顯得她狼心狗肺一樣。

    「哦。」周清清高冷地答應。

    「多謝。」

    「……不客氣!」

    ——

    醫院永遠是最忙的,私人醫院也不例外。

    晚上七點依然燈火通明,連主幹道上兩邊的路燈都比別的地方要亮一些。

    周清清拎著一份小零食穿過醫院的大門往住院部走,一邊走一邊給人發消息。

    快要走到住院部樓下時,忽然聽到喻嘉石響亮略微激動的聲音,「清清,等等。」

    一抬眼,看見喻嘉石從住院部大門裡跑了過來,「好巧,你怎麼會來醫院?」

    周清清關上手機:「額,來看一個……朋友。你呢?」

    「我也是,我朋友住院了,剛剛探望出來。你哪個朋友啊,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她下意識連忙拒絕,「不太方便。」

    「好吧。」喻嘉石點頭,又遲疑地說,「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請你吃飯。就當是為小時候的不懂事向你賠罪了。」

    「吃飯啊……」其實周清清真的已經不太記恨小時候的事情了,但是看他那麼在意,一副非要補償的樣子,「等我這兩天抽出空來吧。」

    喻嘉石高興地說,「好,到時候你通知我,我都有空。」

    ……

    今夜的星子有些淡,月光也不夠明亮。

    樓下的路燈卻很亮,瀰漫著清晰的燈光。

    溫司屹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相談甚歡的男女。

    原來是那個在她家樓下的男人。

    病房裡空調工作著,不斷地輸送刺骨的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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