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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28 23:55:45 作者: 柿橙
    然而下一秒,新的顧慮又出現。

    梁單和孟晶結束了的話,孟璃會不會重新和他在一起?

    畢竟梁單是她的初戀。

    孟璃這會兒像是看穿他的想法,捧著他臉的力度更大了點。

    「我跟梁單可能確實有過那麼一段,可我準確的來說,沒有真的喜歡過他。他和孟晶,不對,我、孟晶還有梁單.....」孟璃腦子很亂,像是突然喪失了語言的組織能力,語無倫次。

    她的額頭抵住他的,挫敗地嘆了口氣,「我不知道一時半會兒該怎麼跟你解釋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我的家庭遠比你看到的還要複雜。」

    她真誠的道歉:「但昨晚我的確騙了你,是我的錯,對不起。」

    「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靳時躍瞳孔越發幽深,不容置喙:「我只要你回答我,答應我。」

    說你不會離開我。

    孟璃抬眼,重新看他。

    兩人的目光交織。

    她將他眼裡的期待和忐忑看得一清二楚。

    她抬起下巴,去吻他眼角的淚水。

    靜默片刻,反問他:「你看到我新改的微信名字了嗎?」

    靳時躍的心臟仿佛被無形的手攥緊,「嗯,是什麼意思。」

    孟璃懲罰般撞了撞他的額頭,「你是不是白痴啊?平常不是挺聰明嗎。」

    靳時躍呼吸停滯。

    「十月,去夢裡。」

    她笑起來,

    「靳時躍娶孟璃。」

    第34章 烏托邦

    ◎靳時躍,你就是個瘋子◎

    靳時躍聽到她這麼說, 漆黑的瞳孔在不斷收縮,睫毛輕顫。

    他連呼吸都放得很輕,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真的?」

    「不然你以為呢?」

    孟璃反問。

    她這會兒智商非常在線, 一針見血:「你該不會又以為跟梁單有關?」

    靳時躍沒否認:「我聽見你說他的生日在十月。」

    孟璃一時覺得又無奈又無語,她故作憤懣, 又撞了撞他的額頭,「你真的很笨。」

    按理來說,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可她的額頭撞得生疼,他卻好似沒什麼反應。

    孟璃捂著腦門兒,推開靳時躍,故意臭著臉挖苦:「笨死了笨死了, 你平常不挺能的?」

    她轉身欲走, 靳時躍就又將她拽回來,被她挖苦也絲毫不生氣。

    手揉了揉她的額頭,很順從:「嗯, 我笨, 我的錯。」

    孟璃捧住他的臉,又鄭重其事地說了一遍:「靳時躍, 是你,真的是你, 你是我的丈夫,除了你還能是誰?」

    然後她就看見, 他的眼眶以最快的速度,變得更紅。狹長繾綣的桃花眼, 眼睫濕透, 眼尾紅潤, 看上去可憐得很。

    直戳內心最軟的那一塊。

    「你怎麼又哭了?」孟璃笑話他。手指去抹他眼尾那滴淚。

    靳時躍也笑起來,側過頭唇貼上她的手腕,理直氣壯,「我這叫喜極而泣。」

    「小心樂極生悲。」孟璃煞有介事。

    靳時躍面色瞬間凝重:「你會讓這種事發生嗎?」

    孟璃又想起來關於那兩次為她痛哭,趁機戲謔道:「抱歉啊,讓你哭第三次了。」

    靳時躍彎了彎唇。

    其實這是,第四次。

    「不過,哪有大男人這麼愛哭的?」孟璃好笑地吐槽他。

    「哪門子歪理?」靳時躍笑著反駁,「還不准大男人哭了?感性點了?」

    孟璃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剮蹭著他後頸的那一塊兒,歪著腦袋朝他笑得像個小狐狸:「其實我更喜歡你......性感一點。」

    她的指尖輕柔,似有若無地撓過他的肌膚,不及她萬分之一風情。

    「這好辦。」他的手扣緊她的腰,將她拉近了幾分,「我要洗個澡,一起?」

    他眼尾的紅,又邪又魅,還帶著些僨張的欲。

    孟璃不由吞了吞唾沫。

    沒說話,直接踮起腳,勾住他脖子吻他。

    都說床頭吵床尾和。敞開心扉後,好像更容易失控一些。

    匆忙到連她的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這樣被她帶進了浴室,被他褪下衣衫時,包這才一併被剝下,掉落在地上無人問津。

    好在浴室很大,乾濕分離的設計。

    吻不停,她揉著他身上的襯衫,被她揉得更皺,窸窸窣窣的響聲,不用那麼麻煩地解扣子,因為他的扣子本身就被他崩壞了幾顆。

    露出他健碩精壯的胸膛,襯衫敞在兩側,搖搖欲墜地掛在肩膀上。她吻他的唇和下頷,舌尖舔過他的耳垂和喉結。

    手順著他的後頸往後,探進了他的後背。

    她的背抵著隔斷玻璃,他的胳膊便撐在兩側,手掌攤開撐著玻璃,上半身下俯,肩胛骨凸顯,後背的肌肉異常緊繃。

    她看見了他小臂內側的一片劃痕,上面還沾著些已經乾涸的血跡。

    孟璃用手指輕輕地觸了一下,「這是怎麼弄的?」

    問完之後,又想到什麼,反應有些大,「你不會還自殘了吧?」

    靳時躍失笑,他也抬起胳膊看了看,小臂那兒有一條劃痕,看上去挺深的。

    可能是昨晚被酒杯的碎玻璃劃的?他自己都沒發現,也沒有感受到痛意。

    「我還沒活夠呢。」靳時躍無奈地笑,「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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