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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44:11 作者: 醉魚仔
    父女倆對完眼色,即便不清楚車哪來的,在閨女拉開車門,邀請他上車時,蘇長河還是崩住了表情,淡定自若地坐上了小汽車。

    好像他閨女來接他的不是一輛沒見過的小汽車,而是家裡的電動車。

    他從車窗向大家揮揮手:「好了,都散了吧,我們先走了啊。」

    廠里眾人就看著他們廠長地坐上小車,搖開車窗跟他們揮手。

    那一系列動作,怎麼說呢,特有范兒,比電影上的人還有范兒。

    「不愧是我們廠長!」

    「沒錯,沒錯,我們廠長以後也有車了……」

    「這輛車比別的廠里的小汽車都好看,配得上咱們廠長……」

    廠里的職工們莫名驕傲,他們廠長比別的廠子廠長優秀,坐的車也比別人家好!

    以前和其他廠子打交道,人家廠子廠長個個都坐著小汽車,只有他們廠長騎電動車,別人還在背後嘲笑他們廠長,說他們裝模作樣,其實效益根本就沒那麼好。

    哼,他們廠長現在也有車了!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注意力多是放在這輛漂亮的與眾不同的,看起來比以往大家見過的車都好的小汽車上。

    唯有一個人不一樣。

    鄭美看著遠去的小汽車,眯了眯眼神,若有所思,轉而又恢復一慣的表情,她笑盈盈地問旁邊的許家茂:「蘇月同學怎麼說那是她買的?一輛車不便宜吧?她一個學生怎麼買得起呀?」

    她好像只是好奇一樣,許家茂心裡卻不太舒服,買不買得起也不關你的事吧?你只是代表外國語學院和他們合作,介紹勤工儉學的學生來而已。

    他敷衍了幾句,總感覺這個女人對廠長家的人關注太多。

    許家茂心裡忽然閃過什麼,不會吧?這個女人不會是看上廠長了吧?

    他頓時警惕起來。

    鄭美不知道為什麼他的態度一瞬間就不好了,心裡暗暗皺眉。

    車上,蘇長河左看看右摸摸,問他閨女:「現在可以說了吧?什麼情況?」

    「滬市汽車廠送的!」

    蘇月三言兩語解釋了一遍,蘇長河道:「好啊你,回來這麼長時間了,還一直瞞著我們。」

    「我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補給你今年的生日禮物!你不是想要小汽車嗎?」

    「我啥時候想要小汽車了?」

    「就過年那會兒啊……」

    父女倆對了對,蘇長河想起來了,原來是三十那天,他喝醉了,說的閒話。

    沒想到閨女聽見了,還給記在心裡了。

    他閨女怎麼這麼好?蘇長河的心真是跟泡進溫水裡似的,暖融融的。

    蘇月瞥了一眼龍叔,湊近她爸,又道:「爸,你還記得嗎?幾年前你生日,我給你送了自行車,現在已經送上了小汽車,你閨女是不是越來越牛了?」

    蘇長河的心就更熱了,連帶著眼眶都快紅了,為了避免當場落淚,他伸手揉閨女的頭髮:「是是是,以後咱家的頂樑柱就是你了!」

    「哎呀我的髮型!」蘇月護著腦袋,說道,「頂樑柱可不行,我還小呢……」

    第207章 間諜

    身為廠長身邊的第一助理,沒有人比許家茂更清楚廠長對嫂子和閨女的看重。

    用一句話來說就是,惹他行,惹他媳婦和閨女不行。

    廠里的生意做得這麼大,不是沒有別人想分一杯羹。

    有些人想用硬的,結果一查,他們廠長靠山硬,關係多,真硬碰硬,磕掉牙的不一定是誰。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各種手段里,女色就是最常見的一種。

    尤其是在打聽過廠長的家裡情況後,得知廠長是當年下鄉期間結的婚,這麼多年只有一個閨女,不少人就蠢蠢欲動起來。

    這個說家裡有個遠房侄女,想托廠長安排在廠里工作,問想幹什麼,就說廠長身邊正好缺個女秘書,言下之意,想讓遠房侄女到廠長身邊當秘書。

    那個直接把家裡的表妹/堂妹甚至女兒帶出來了,說:「我家這個也想考京大呢,蘇廠長可是京大的高材生,有什麼問題正好可以請教請教蘇廠長。」

    青春靚麗的女同志滿眼崇拜地看著廠長:「真的嗎?那以後有空我可以找蘇廠長請教嗎?」

    一看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對於這些人,廠長從來不給他們機會。

    「當秘書?那可不行,我身邊秘書助理都是男同志,一個女同志過去多不方便,要不這樣,我給大侄女安排個去處吧?」

    「哪裡?食堂怎麼樣?食堂可是廠里的重要部門,裡面的職工大多都是女同志,大侄女過去,也不用慢慢學了,直接從洗菜開始干起吧,不是為人細心嗎?相信大侄女一定能把菜洗得乾乾淨淨!」

    人家那個遠房侄女聽著,臉都綠了。

    「請教就不必了,我不擅長教人,你要是真想考京大,我建議少出來玩,多在家看書。」

    「對了,《金牌習題》買了嗎?有時間多刷刷題,一套不成就兩套,兩套不成就三套,老話說得好,勤能補拙,笨鳥先飛,把三中出版的習題試卷全做一遍,說不定運氣好就考上了。」

    精心打扮過的女同志面紅耳赤,眼圈都紅了。

    後來,廠長每回跟那些人談完正事,就從兜里掏出一個手帕,然後就開始回憶往昔:「手帕跟外面的不一樣?那當然了,這可是我和我媳婦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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