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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不過還沒想好要寫點什麼。現在不是都流行『霸道愛上我』嗎？要不寫個總裁男主角吧，這樣流量應該會比較大。」

    「在書里體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不錯。隨隨便便就是坐直升機上班，下班飛去巴黎看個艾菲爾鐵塔。」林初露出羨慕的神色，「我什麼時候能買一套自己的小公寓，就心滿意足了。」

    「立刻給你寫一個白富美的角色，再來套別墅吧。別跟我客氣，要幾層的？」

    蔣予溫大方的允諾，逗得林初笑彎了眉眼，水靈靈的眼睛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那真是謝謝您了。」林初催促地說，「趕緊寫吧，別拖延症了。別像上次那樣，讓讀者等到花兒都謝了。」

    「唉，你不去做編輯真是可惜了。我還沒想好女主角要做什麼工作好呢。」蔣予溫苦惱地撅了撅嘴。

    放在桌面上的手機亮了一下，林初微微歪頭去看，是Z先生發來了一個文件。

    估計是要錄的稿子吧。

    她解鎖手機，順手回了一條信息，隨口對蔣予溫說：「不如寫個網絡配音什麼的？」

    「是個好主意。對了，話說你之前不是去餘聲應聘了麼？」蔣予溫立刻打開了作者的小天線，開始挖掘素材，「怎麼樣？好玩嗎？」

    「算是蠻神奇的體驗吧。會有客戶到網絡店鋪里下單，然後老闆就在員工群里發出訂單的信息和要求，誰覺得合適都可以主動找老闆。還有客戶指定的那種訂單，或者老闆覺得有合適的人選，就會單獨派單過來。」林初回答耐心地回答。

    「有意思。」蔣予溫突然間捏著嗓子，用做作的腔調問，「你覺得我的聲音怎麼樣？」

    「正常點，你要幹嘛？用聲音『殺死』我嗎？」林初嫌棄地瞥了蔣予溫一眼。

    蔣予溫輕哼，「我也想去應聘啊，找找女主的感覺，說不定會發現什麼可以參考的素材。要怎麼進去？」

    林初拿出手機，翻找出餘聲公眾號之前推送的招聘信息，「吶，掃這個碼，加了老闆之後，只要通過考核就可以了。」

    「我試試。」蔣予溫掃碼。

    接著，手機屏幕上跳出了頂著一隻傻不拉幾的哈士奇做頭像的帳號。

    「這老闆，品味十分奇特。」蔣予溫抽了抽嘴角，點擊『添加好友』，「老闆回復得快嗎？」

    「我上次還挺快的。」林初回答道。

    確實還挺快的。

    幾秒鐘之後，蔣予溫目瞪口呆地說：「居然拒絕了我！」

    林初一愣，探頭過來看她的手機，「為什麼？」

    「他說最近不招人。」

    「……」

    蔣予溫越看那個頭像，越鬱悶，「我的新書好不容易才有了點靈感！不行，這隻傻狗激起了我的鬥志。我得混進去！」

    「那我跟老闆說一聲看看？」林初試探地問。

    「不用，我自己能行。」蔣予溫抱著手機噼里啪啦地打著字，也沒心思吃烤肉了。

    等她們出了店，已經凌晨了。

    蔣予溫開車送林初回了家。

    回到家，林初第一件做的事就是好好洗個澡。

    然後，將被單枕套都換了一遍，還是沒有什麼睡意，整個人比下飛機時還精神。看來需要幾天來好好地倒時差了。

    既然睡不著，那就起來干點活吧。

    林初縮在客廳的地毯上，打開電腦放在茶几上，把Z先生發來的稿子仔細瀏覽了一遍。

    果真是心酸暗戀的電台小故事，講的是一個女孩子不敢表白，卻默默地為了喜歡的男孩子做了許多事情，結果最終也沒有被珍惜，眼看著男孩子跟別人在一起了。

    怎麼主動的女孩子就不能有個好結局了嗎？男人是不是都認為太容易得到的感情，沒有自己追逐來的有成就感？

    林初輕嘆了一聲。

    由於故事太虐，中間哽咽了好幾次，她花了快一個小時才錄出滿意的一版。

    將文件保存好，林初給Z先生發去了消息：我錄好啦，發給你嗎？

    天色漸漸發白，快到日出時分了，她以為這個點Z先生應該還在睡覺，卻沒想到他很快就回了。

    Zyy：直接發給他吧。

    隨後是一個郵箱地址。

    林初發送配音之後，才跳回對話框。

    Lc：怎麼還沒睡呢？

    Zyy：這兩天有點失眠。

    Zyy：你呢？

    Lc：我也是。

    Zyy：工作太忙了？

    Lc：沒有，正準備找新工作呢。

    等他回復的期間，林初有些無聊，指尖隨意向下劃拉著。

    上次他發的那張玫瑰粉色的冰川照，突然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Z先生該不會也是一位攝影師吧？

    林初好奇，於是又發了一條消息過去印證她的猜想：還不知道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呢。上次你給我發的那張冰川的照片，是你拍的嗎？很好看。

    Zyy：嗯，攝影師。

    也太巧了。

    林初爬起來，盤腿坐到沙發上，回：不會也是拍自然風光的吧？

    Zyy：也？還有誰也是？

    林初放下手機，認真地想了想，那個「誰」該用什麼身份來介紹呢。

    曾經暗戀的人？校友？還是朋友？

    似乎都不太合適。

    7號民宿里。

    周沅也坐在餐桌前，正在電腦上調著圖片的色彩，那是一張他想拿去參賽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