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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22:16 作者: 山知白
    他從小在戲班子裡長大,班主只要求他們識些字,會唱曲就成,更多的並不會花錢花心思教他們,所以時晏之,勉勉強強算是個小文盲……

    他覺得好丟臉,臉頰都快要燒起來了。

    季嬋憋著笑:「知道,等一會兒和你說。」

    他嗯了一聲,突然有點委屈。

    之前給季嬋寫信,明明心裡想說的話有很多,結果因為他字認識的不多,只能寫一些簡短的句子,就這還是苦思冥想了好久,一筆一畫寫下去的。

    時晏之好難過:「我是不是給你丟臉了,我沒有讀過書,也不怎麼認識字。」

    怪不得她總是很嫌棄他,畢竟他除了這張臉和這個身子,好像沒什麼優點。

    原來他就是個花瓶?!

    糟糕,不能想,越想越難過了。

    季嬋無奈地點了點他的額頭:「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沒讀過書又怎麼了,我和你在一起,難道是奔著你去給我考狀元的嗎?」

    這樣的人從翰林院裡一拉一大把,每一個都能出口成章,但那又怎樣,她想要的,從來都只是時晏之罷了。

    問心悄悄探出頭:【畢竟其他人,也不能讓宿主渡劫呀,宿主一定要冷靜,千萬不能拈花惹草。】

    不然它怕大佬拿它祭天……

    要它提醒?季嬋冷漠地把它摁了下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時晏之憂愁嘆氣。

    他可是奔著當賢夫去的,以後當然免不得要和別的世家交際。

    成親以後,若是去別人府邸里做客,別人賞個花來首詩,看看水來首詩,他卻除了好看什麼都不會說。

    想想就很丟臉!

    時晏之拽住季嬋的手晃來晃去,撒嬌道:「等打完仗回京城之後,教我讀書寫字好不好?」

    這樣每天就有更多的相處時間了,學習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在書房裡醬醬釀釀!

    天知道他看那些話本子,饞了有多久,終於有機會可以嘗試一下了。

    他真聰明!

    「可是我很忙,那樣是不是太浪費時間了?」季嬋一眼就知道他打什麼主意,故作為難道,「而且你又不給我束脩。」

    他現在吃她的,喝她的,身上一文錢都沒有,就靠她養著,確實付不起束脩。

    時晏之:「……」

    原來他是一個小白臉!

    他臉燒得慌,但是又不想讓這好事泡湯,就厚著臉皮,扯著她不撒手:「我可以肉/償啊!」

    他手指在她手心裡撓著,狐狸眼挑起來對她拋著媚眼,就連臉上的小表情,也恰到好處的誘人。

    真是下了血本了。

    季嬋佯裝精打細算:「還是覺得有點虧。」

    「是你太貪心了!」

    他不死心,一直纏著她,兩人在攤邊膩歪了許久,那商販臉都快笑僵了:「客人。」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您們還買符紙嗎?」

    不買趕快走!別在這兒堵著影響他做生意!秀秀秀,秀給誰看呢!

    「買買買。」時晏之被他盯得渾身刺撓,紅著臉從季嬋腰上把荷包扯下來,買了一把符紙就拉著她飛快離開。

    他們走後,那商販嘟囔了兩句,抬頭又看到三個穿著黑袍的人,為首的很清瘦,寬大的帽子擋住他的大半張臉,看不清長相。

    他伸出手,捏起一張符紙,卻是冷笑一聲:「有意思。」

    那邊兩人的身影已經快消失不見,他扭頭,看向時晏之的背影,勾起了唇角。

    作者有話說:

    時晏之:晉江最沒有排面男主之一。

    不是王爺也不是皇上,連字都識不全,寫個情書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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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後台看到有個讀者評論,前台沒有顯示,我澄清一下啊,我沒有刪評論,可能是寶貝你寫的太澀啦,克制一下,克制一下(噗)

    第53章

    季嬋和時晏之已經進了馬車, 符紙被裝進一個木盒子裡,被穩妥地放到了一側。

    時晏之還在嘟嘟囔囔地說著要教他寫字,抱著她的胳膊撒嬌, 季嬋卻凝著眉,在馬車外還放鬆平緩的表情, 一瞬間冷了下來。

    她敷衍地嗯了聲,借著風吹的幅度, 面無表情地透過那偶爾被吹出的縫隙往外查看。

    時晏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見她一副連看一眼自己都不想浪費時間的模樣,剛準備繼續纏過去,嘴唇就被兩根手指夾住了。

    「唔?」他努力撐開嘴巴, 狐狸眼裡滿是疑惑,靈動的像是在問你為什麼要夾住我的嘴呀, 讓壞心眼的罪魁禍首都忍不住笑了。

    「別鬧了,會教你的。」季嬋在他因被夾住而嘟起來的嘴唇上親了一口, 「先乖一會兒。」

    她把手收回來, 又順手捏了捏他的臉頰,這才重新扭過頭戒備地看向外面, 帘子被風吹得揚起, 有幾下整張帘子都翻了上去,能把街上的場景看的一清二楚。

    時晏之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歪著頭跟著一起向外面看。

    來來往往的人群, 有幾個賊眉鼠眼的男子混在其中,只是輕飄飄地一個轉身, 手裡就多出來一個荷包。

    季嬋的表情終於慢慢平靜了下來, 她揉了揉額角, 嘆自己太多疑了, 剛才那短暫的一閃而逝的惡意,或許只是街上盯上他們的普通小賊罷了。

    她懶洋洋地往車壁上一靠,隨手就把時晏之撈進了懷裡:「想去兩季觀嗎?」她也曾在詩文里讀到過,日積月累下,難免生出來幾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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