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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22:16 作者: 山知白
您老人家真沒說錯,時晏之還真是一隻貨真價實的狐狸精……
甚至還有點道行。
床/上他的小腰一扭,小腿一勾,狐狸眼上挑著問她,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這誰能頂得住?
臉有些熱,季嬋連忙把跑到八百里之外的思緒給拉回來,佯裝一本正經道:「您想多了,我只是在玩玩而已,畢竟是花了錢的。」
她撇清關係,十足十的渣,季老將軍聽她說出那麼混帳的話,卻更不高興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忘了我從小到大給你大哥二哥說的話了!」
她從小就穩重,不像個小孩,做事有時候比他這個老人家想的都周到,故而季老將軍從小就對她放心,也就沒怎麼教育過她。
不過她偶爾會在旁邊聽著他教育兩兄弟,所以聽他這麼一說,就想起來他什麼意思了。
「記得。」季嬋回答他,「您說將軍府的人,不能隨便玩弄別人的感情,要從一而終,要對別人負責。」
老爺子冷哼一聲:「記得還好,那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做什麼?」
好吧,她不但玩弄了時晏之的感情,還玩弄了對方的肉/體,作為將軍府的人,她對不起那些純潔的祖輩,實在是太罪孽深重了。
她反悔了一下,眨個眼睛的功夫就拋之腦後,回老爺子道:「祖父,我這是在進行公平的交易,一手交錢,一手驗貨。這是生意人該有的誠信。」
季老將軍:「……你給我滾!」
誠信人季嬋又被趕去了祠堂,她駕輕就熟,很有經驗的挑了個最軟的蒲團,還特意避開從窗戶照進來的陽光,找了個又陰涼又有風的地方。
然後,直梆梆地跪在了那兒。
全程在旁邊旁觀的季大哥:「……」
因為皇上開始重用起了將軍府,所以本來就在軍營的季二哥突然忙了起來,這難得的看熱鬧場合,遺憾的沒有在場。
而季大哥正處在於失戀的痛苦中,根本無心工作,就跑到她這兒來躲清靜。
卻萬萬沒想到目睹了這一幕。
季大哥猶猶豫豫道:「你怎麼看起來挺開心的?」是他的錯覺嗎?!
確實有些開心的季嬋:「……」她咳了一聲,表情平淡道,「大哥你看錯了。」
季大哥也沒有就這件事上和她爭論,他自己的事情都一團亂麻,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情去管季嬋。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微抬著頭看向窗外,目光很憂鬱。
「唉。」他像是一朵被蟲咬壞了的花,透露出被蹂/躪的悽慘,「好羨慕你,我也想讓文珠玩弄我。」
季嬋:「……很好的想法。」
季大哥憂愁地嘆了兩口氣,悲傷道:「但是我已經是個已婚男人了,我要克制住我自己,不能綠草出牆。」
季嬋:「……是的,你的思想覺悟很高。」
「但是我好想和文珠在一起啊!」季大哥長吁短嘆,看向她脖子上的牙印,一講話就像是一百缸陳醋發酵了,那酸味兒大的沖人,「昨天晚上我在書房待了一宿,連口熱茶都沒喝到,寂寞空虛冷,你卻抱著美人享受,還玩得那麼激烈。」
他越說越酸,臉色變了好幾下,最後怒而站起來,一甩袖子:「呸!跪著吧!」
季嬋:「……」
男人,真的好善變。
祠堂里重歸安靜,只能聽到鳥兒的叫聲,她老老實實地跪著,因著耐心好,也不怎麼無聊。
另一邊,時晏之那兒可「熱鬧」多了。
他今天故意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衣服,走到昨天說他閒話的那幾個人旁邊。
那幾個人假笑著向他打了個招呼,時晏之也陰陽怪氣地回了一個笑容,轉身的時候故意「虛弱」地一抬胳膊。
他袖子寬,很順滑地掉到了胳膊肘那兒,露出了上面的掐痕,他嬌氣的埋怨道:「季三小姐太壞啦,怎麼可以那麼用力呢,我手臂都沒力氣了。」
眾人:「……」
「脖子也好酸。」他看到他們那酸爽的表情就解氣,得意洋洋的把頭髮都撥到了腦後,握著拳頭在脖子上懶懶敲了兩下。
然而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做作地歪著腦袋,把脖子整個都露了出來,又驚慌失措道:「哎呀,都怪季三小姐太熱情了,脖子上弄了那麼多,讓我怎麼出去見人啊。」
眾人:「……」
時晏之想炫耀的還有很多,然而那基本上都在需要和諧的地方。
他總不能扒開衣服,按著他們的腦袋說:快給我看!誰說我失寵了的!我永遠都是季嬋的大寶貝好不好!
然而樂極生悲,做人不能太過分,瞧,這不報應就來了。
那幾個被他摧殘的人叫苦不迭,但因為他正受寵,不敢得罪他背後的季嬋,他不讓他們走,他們也找不著機會溜走,在看到譚雪茶的那一刻,他們仿佛見到了光,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救救他們!
快把這個得意的小人抓走!
「你來幹什麼?」時晏之也看到了譚雪茶,他把袖子拉下來,警惕道。
畢竟他上輩子就是因為她死的,哪怕之前她幫過自己一個小忙,然而心理陰影太重了,他依然不怎麼待見她。
這是上輩子遺留下來的應激反應,即使他已經猜出了譚雪茶這次來的目的,也還是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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