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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22:16 作者: 山知白
    「好愛你!」時晏之蹭著她的臉,拱來拱去,像只狗狗,「真的好愛你!你以後不要再像這次這樣離開我那麼久了,不然我會死的。」

    若是之前還好,只停留在親親抱抱的階段,哪怕捨不得,他也能夠勉強克制住。

    然而經歷過昨晚的親密,他現在壓根沒有一點辦法離開她。

    不想離開季嬋,想跟著她,去哪兒都跟著她。

    好想跟著她回家!

    但是時晏之不敢問她會不會為他贖身,怕她又像上次那樣,一走就是兩個多月。

    可季嬋卻主動提了出來:「不會再離開你了,這次來也是想問問你,你願意和我一起去邊關嗎?」

    婚禮的提前就像是開戰前吹響的號角,無不再預示著她,鄭國和晉國的戰爭就要開始了。

    「邊關很危險,條件也很差。」季嬋托著他的下巴,把他的整張臉都握在掌心裡,那軟滑嫩彈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那兒沒有如意齋,也沒有明月樓,更不會有櫻桃……」

    「但是有你。」時晏之打斷她,笑意從眉眼中擴散,一如昨夜他混著墨水的眼淚,洋溢在整張臉上,他也伸手捧住她的臉,笑吟吟道,「我不在乎那些,我只在乎有沒有你。」

    他指腹搓了搓她的臉頰:「立夏,我沒你想的那麼嬌氣。」

    也許是他偽裝的太好了,也許是季嬋捨不得讓他吃一點苦,反正一直到現在為止,他在她心裡,依然像個瓷娃娃一樣,要捧在手心裡呵護。

    「嗯,你願意就好。」季嬋和他同步,歪著頭把臉頰放在對方的掌心,「但是可能沒有那麼順利,或許會有一點危險,你害怕嗎?」

    「我不怕,只要最後能和你一起離開就行了。」反正他死都死過了,除了季嬋拋棄他,否則他真沒有害怕的事情。

    季嬋撓了撓他的下巴,承諾道:「會的,我會帶你走的。」

    洗完鴛鴦浴之後,季嬋並沒有立刻回去,她找到了絮音,和她說自己有要事要見五皇子。

    她並沒有等太久,五皇子就穿著一身夜行衣竄進了風月樓,真是難為他了,進自己的產業,都要小心翼翼的。

    五皇子摘下面紗,臉色熱出了汗,他臉色很凝重:「父皇最近越來越陰晴不定了,我是偷跑出來的,不能待太久。」

    「不需要太久。」季嬋給他到了杯茶水,「殿下應該知道,鄭國快要發兵了。」

    晉國的局勢越來越危急,幾乎每天都有皇子被暗殺,民間遺珠一個接一個的死亡,晉國現在只剩下了兩個皇子,還有一個是殘疾。

    如果沒有新的皇子出現,最後的贏家是誰,顯而易見。

    鄭國當然不會任由晉國的皇上登基,而現在,就是發兵的最好時期。

    季嬋並沒有和他說太多的東西,只是把自己接下來準備的計劃和他提前透了個底,畢竟皇室的人,無論看起來有多麼平易近人,都是多疑的。

    她不會把自己看得太高,也不會把他們的關係看得太好,既然是合作,那她就不想因為一件小事,讓五皇子對將軍府心生懷疑。

    -

    昨天晚上的那場婚禮,把京城的牌局全部打亂,重新洗牌,沒有人會嫉妒即將崛起的將軍府,畢竟這一次之後,季家還剩幾個人還不知曉。

    他們大多不會和將死之人爭搶,也不敢在這個時期觸皇上的霉頭,但暗處總有一些人,像是陰溝里的老鼠,一點點亮光就嚇得他們吱哇亂叫。

    午後,太陽正熱烈,曬的人昏昏欲睡。

    譚雪茶剛剛做完運動,她懷裡摟著一個男子,兩人正睡得香甜。

    忽而一陣吵鬧聲,譚府雞飛狗跳。

    「公子您不能進去!小姐她還在睡!」管家擦著汗,神色焦急的攔他,「您若是真的有急事,就先去大廳里歇息一下,我去叫小姐起床,可以嗎?」

    德全全身罩著黑袍,臉也被擋著,後面還跟著兩個同樣穿著打扮的人,只是看不到臉。

    他秀氣的臉露出一抹冷笑,推開一旁的管家,直接把房門踹開:「養父把她帶回來,就是伺候我的,讓我等她?她配嗎!」

    這灼灼烈日下,管家硬是被他的舉動嚇出了一身冷汗,房門已經被踹開,他滿腦子都是完了,自己小命不保了。

    德全懶得看他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直接大步走進房間裡,那兩個同樣穿著黑袍的人就守在門口,不讓其他人進去。

    那個男子醒了,張慌失措地看過來,譚雪茶依然躺著不動,也不知道是真睡還是裝睡。

    德全探了探茶壺,是涼的,他冷笑一聲,直接走到床邊,一壺冷水就那麼潑到了譚雪茶臉上。

    「還不醒?」德全厭惡的視線在旁邊那男子身上轉了轉,像是看到了一個臭蟲,髒了他的眼睛,「滾出去!」

    那男子連忙把衣服穿上,連鞋子都沒來得及套好,就手腳並用的跑了出去。

    這時,譚雪茶才悠悠睜開了眼,她臉上頭髮上都濕漉漉的,還在往床上滴著水,她沒有露出生氣的表情,淡定的把粘在臉頰兩側的頭髮捋到腦後,全程沒有看德全一眼。

    德全氣笑了:「裝什麼裝,趕快給我起來!」

    譚雪茶被子裡的手攥得死緊,青筋都爆了出來,然而臉上,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

    她頂著一腦袋水下床,熟練地跪在德全面前,德全嗤笑一聲,抬起腳就把她踹到了地上,腹部、腦袋、心口,哪裡脆弱就往哪兒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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