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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22:16 作者: 山知白
季家兩個孫子也在旁邊跟著勸,一個賽一個的聲音大。
「祖父您消消氣,立夏她年紀還小,不懂事很正常。」
「別打了,再打就要暈過去了!」
打那麼狠!
暗處的人咂了咂舌,感嘆季老將軍這次氣得不輕,似乎是下了狠手。
不過由此可見,季家並沒有異樣,看來和五皇子的見面,確實只是偶然罷了。
他滿意的帶著消息偷偷離開,沒看到緊閉的房門裡,卻是和他想像中,另一道不同的場景。
季二哥手裡拿著鞭子,抽打在一個大麻袋草包上,旁邊季大哥捏著嗓子,模仿著季嬋的聲音痛呼,不能說是十分相像,那也算是沒什麼差別了……
季嬋和老爺子坐在旁邊,看著他們忘情地表演,姿態悠閒的像是在看戲。
老爺子飲了口茶,樂呵道:「沒想到你大哥學你學的還挺像,差點連我這老頭子都被瞞過去了。」
那邊兩人還在演著,間或有空的時候,就對著季嬋擠眉弄眼,沒一點正形。
季嬋:「……」
傳信的人速度很快,這邊季嬋的「毒打」還沒停止,那邊消息已經傳到了宮中。
鄭文王臉上表情沒有變化,也看不出易怒,只是看著面前桌子上擺著的聖旨,若有所思。
那聖旨已經寫了一半,連墨跡都沒有干透。
德全小心翼翼地問道:「皇上,那這份賜婚的聖旨還寫嗎?」
作者有話說:
時晏之:一個每天都在扛著品如衣櫃的戀愛腦
莫名其妙變成了世賢的季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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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註取自《遊園驚夢》
第42章
「不用了。」鄭文王瞥了一眼上面的賜婚對象, 把聖旨隨意的扔到了德全懷裡,「燒了吧。」
德全手忙腳亂的抱住,一抬頭看到他又重新拿了份乾淨的聖旨。
鄭文王邊寫邊說:「季家三兄妹裡面, 就季嬋腦子最活,為了搞臭自己的名聲, 真是下了血本。」
他並非不知道將軍府那麼多年的隱忍,只是作為一國的王, 到底還是和臣子有著天然的溝壑, 季嬋和她的兩位哥哥不同,她太倔了。
而他不喜歡太倔的人。
德全看他慢慢寫下季家長子的姓名,連忙恭順道:「不能嫁入皇室, 是季三小姐福薄,皇上不必為此心擾。」
「朕並非心擾, 只是可惜罷了。」他語氣涼薄,絲毫不在意這是為自己征戰多年的臣子的女兒, 「如果嫁給小五, 倒也不必去邊關,舍了這一條命。」
他嘲諷地勾起唇角, 能留在京城裡苟且偷生, 為什麼要去邊關送死呢?
既然她脾氣那麼倔,就繼續倔下去吧,邊關那些老將軍最喜歡這麼倔的人, 有血性,就敢拼, 也不會怕死。
在那兒, 命不是命。
德全聞言, 眸中閃過一絲暗芒, 但手中的動作仍然恭敬:「皇上是要出兵了嗎?」
這麼幾句話的時間裡,聖旨也已經寫完了,鄭文王靠在椅背上,慢慢揉捏著自己的手指:「現在還不急。」
他皺眉,表情有些厭惡:「晉國那老匹夫也是能生,都死了十幾個了,還在斗。」
宮裡這些還不夠,那老匹夫還派人到處去找尋遺落民間的皇子,死一個又找回來一個,從他病重到現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死在路上的皇子都有十幾個了。
鄭國就等著他們狗咬狗,等皇子死的差不多了,再派兵去攻打他們。
他現在賜婚給將軍府,也只不過是擔心寵物被冷落太久了不聽話,所以拿出根繩索拴住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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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季家還不知道即將要來的賜婚聖旨,季嬋換上被剪破的衣服,兩兄弟也終於演完。
他們沒心沒肺的往季嬋身上潑雞血,等把人架出去的時候,血腥味隔著好幾道圍牆都能聞到。
季嬋一進房間就立刻把那血腥味刺鼻的衣服脫掉,扔了老遠,她這幾天要做出重傷的假象,不能再隨便出去。
其實這反倒如了她的意。
因為最近和時晏之朝夕相處,導致她根本無法鬆懈下來,每日精神緊繃著做戲,以防他看出端倪,時間久了,鐵人也會累。
所以這麼難得的獨處時間,讓她很放鬆。
季嬋飛速洗了個澡,頭髮也沒擦就那麼躺在了床上,她雙手交疊在腦後,想著和渡劫有關的事情。
這麼多天和時晏之相處的點點滴滴,對她來說其實就是為了渡劫所做的任務罷了,她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回想著那些記憶,目光十分清醒,就連想到兩人親熱的時候,也不曾有著異樣的情緒波動。
季嬋對問心說:「我需要一個契機。」
上輩子是譚雪茶的逼迫,讓她順理成章的殺了時晏之,可這輩子譚雪茶因為她的警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了動靜,讓她沒辦法像上輩子一樣那麼輕鬆。
「現在太平靜了。」
為了保護時晏之,所有的隱患都被她扼殺在了一開始,這麼下去,還怎麼渡劫?
問心倒沒有很擔心,不怎麼在意地說道:【宿主不用擔憂,你需要的那個契機,很快就到了。】
她還沒能追問問心那個契機是什麼,賜婚聖旨終於姍姍來遲。
公主下嫁,對臣子來說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然而對於早已心有所屬的季大哥而言,無異于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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