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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22:16 作者: 山知白
季嬋和她一直都不對頭,以前年少無知的時候,暴揍過她好多次。
譚雪茶這人也是出了名的好面子,被打了也不告狀,就暗暗記在心裡,以後找機會翻倍還回去。
非常記仇,小心眼且歹毒,在京城裡,可謂是臭名昭著。
時晏之看到她時,整張臉都白了,差點沒掩飾住眼底的恨意,畢竟他兩輩子的悲劇都是拜譚雪茶所賜,他恨透她了。
譚雪茶黏稠陰冷的視線在時晏之臉上轉了一圈,然後勾起唇角,居高臨下地看向了季嬋:「沒想到我只是養了個傷,就錯過了這麼一場好戲,原來這就是你看上的那個妓子。」
季嬋只淡淡地看她:「與你何干。」
譚雪茶眼神厲了厲,眼神陰騭地盯著她看:「你還帶著他去了如意齋和明月樓,怎麼,將軍府不是出了名的窮嗎,你哪來的錢玩男人?」
「我有沒有錢,你怎麼知道?」季嬋掀起眼皮看她,眼裡滿是厭倦,「譚雪茶,少把你的手往將軍府里伸。」
其實譚雪茶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世家子弟,她只是總管公公的一個養女,按理說這些世家子弟是不用給她面子的,可耐不住鄭文王陰晴不定啊,那這個時候,備受鄭文王信任的總管公公的養女這一身份,便沒人敢惹了。
前兩年總管公公病逝,眾人都以為她撲不起水花了,可誰知總管公公的養子,也就是德全公公,又被鄭文王帶到了身邊。
眾人只能咽下這口氣,看著譚雪茶在這京城裡橫著走,不然這狗東西若是向德全說兩句,引來宮中那位的懷疑,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有季嬋不怕她。
譚雪茶也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但她不在乎,她挑釁季嬋:「我伸了又如何,將軍府敢對我怎麼樣嗎?」
將軍府是不敢,可是她敢。
季嬋摟著時晏之,往後一仰,冷冷地看著她:「為什麼被我打過那麼多次,還是不長記性,譚雪茶,小心你的爪子。」
之前也說了,譚雪茶這人沒什麼本事,就是好面子,聞言氣得直發抖,把火撒在了她摟著的那男子身上,那男子被掐得太疼了,直接哭了出來。
譚雪茶聽到他哭,直接一腳踹過去,把人踹得躺地上半天起不來,她非但沒停下,反而越踢越憤怒,每一腳都往肚子和頭這些容易受傷的地方踢,下足了力氣,奔著把他踢死的力度。
她瘋了一般,大喊大叫:「你哭什麼哭,再哭我打死你信不信!」
反正她玩死的奴隸不差這一個,她根本沒把他當人看,死就死了,這世界上別的不多,就是奴隸多。
那男子被她踢得連求饒聲都發不出來了,嘴巴和鼻子都在不停地流著血,周圍已經有人看不下去,可沒人敢惹譚雪茶這個瘋子。
她就像是一條惡犬,咬著人就不松的那種,誰想不開了去惹她啊。
眼看那男子被踢得快要暈厥過去,季嬋幾步走過,猛地抓住她的手,把她狠狠往後拽了兩步:「夠了!譚雪茶,你要瘋出去瘋,別在五皇子的別院裡撒火!」
譚雪茶被她吼的稍微冷靜了下來,她急促地喘著粗氣,黑漆漆的眼睛盯著季嬋的手,突然笑了一下:「季嬋,你知不知道,你玩兒的那個妓子,是我把他變成奴隸的。」
她越笑越大聲,眼角都泛出了淚花。
譚雪茶不顧她冷漠的目光,突然靠近她:「季嬋,我們打賭,你能不能保住他,我又能不能……」
她貼在耳邊:「把他殺死。」
話音落下,隨著一道破風聲,譚雪茶還沒來得及退後,就已經躺在了地上,她單手撐著地面,另一隻手捂著被季嬋打中的腹部,嘴角流出了血。
外面還下著小雨,她躺在泥濘的地上,渾身被水打濕,像是一隻水鬼一般。
譚雪茶沒再看季嬋,她只是陰森地盯著時晏之,嘴巴無聲地動了動。
「去死吧。」
時晏之渾身發冷,兩輩子的陰影讓他無法再保持冷靜,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被季嬋摟住了腰。
「被嚇到了?」季嬋看著他蒼白的臉色,「你別害怕,譚雪茶就是個瘋子。」
時晏之嗯了一聲,反握住季嬋的手。
因為他正對著譚雪茶,所以她有什麼動靜都能看到,時晏之在季嬋懷裡呼了口氣,結果不小心抬頭,猝不及防看到了她怨毒的視線,盯著……盯著他的手?
時晏之腦海里不由自主閃過一個荒唐的想法,他懵了,可是那怎麼可能?他緊緊盯著譚雪茶的眼睛,故意在季嬋側臉落下了一個吻。
那一瞬間,譚雪茶的視線,像是要原地把他分/屍。
時晏之:「……」
他瞪大眼睛,對譚雪茶的恐懼瞬間跑了個沒影,媳婦都被人盯上了,他還害怕個什麼!
時晏之慣會殺人誅心,他故意做出一副脆弱的模樣,在季嬋耳邊輕聲哼哼:「我好害怕,好難受,你親親我好不好?」
他之前確實是因為譚雪茶被嚇得渾身發抖,臉上也是在那時候出了一層冷汗,所以季嬋也沒懷疑,雖然猶豫了一會兒,但還是在他唇角輕輕親了一下。
想殺他?
時晏之得意地勾起唇角,正對著譚雪茶,唇動了動。
那就先「氣死你。」
作者有話說:
譚雪茶:抖那個啥,女主的惡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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