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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22:16 作者: 山知白
杜端宛若一個無情的乾飯人:「昨天晚上吧,我也知道的很晚。」
她因為前天晚上跪祠堂,一宿沒睡,昨天白天又陪時晏之玩了大半天,晚上睡得特別早,所以就沒聽到這個消息。
杜端問她:「你要去嗎?你如果要去的話,把時晏之帶上。」
這場賞花會,名義上賞的是花,實則賞的是美人,只要帶美人進場,不需要請柬也能進入,但若是帶去的美人不夠美,那麼無論身份多麼高貴,都沒有進去的資格。
季嬋想到了問心說的第三個任務,她需要找到一個明主,正好今天這五皇子湊上來,她就打算先去看一看,如果合適了,可以考慮考慮。
吃完飯後,因為還下著小雨,所以兩人坐著馬車去了風月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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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青樓楚館向來都是晚上開門做生意,白天關門,一覺睡到大中午。
可偏偏總有人打破他們晝伏夜出的習慣,在人睡得正香的時候敲門,擾人清夢猶如殺人父母,缺不缺德啊。
「來了來了。」睡眼朦朧的男人被敲門聲驚醒,只來得及披上一身外袍,就慌裡慌張的往門外趕。
誰呀這是,一大清早的就想狎妓,有那麼猴急嗎?
男人罵罵咧咧地打開門,一抬頭,直接撞進了一雙淺褐色的眸子裡。
門外下著濛濛細雨,杜端吊兒郎當地靠在門上,旁邊季嬋站得筆直,手裡拿著一把正在淌著水的青色油紙傘,無聲地盯著他。
這可是柳媽媽刻意叮囑過的貴客,他瞬間清醒,連忙半彎著身子諂媚道:「原來是季三小姐和杜公子啊,您們快請進來,小心別淋濕了。」
季嬋點點頭,把油紙傘放在了門邊,繞過他就往二樓走,表情十分冷漠,倒是杜端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畫眠呢?我來找她。」
畫眠是他睡過的女子中,最美的那一個,雖說比不過風月樓那幾個頂尖的,可也算別有一番滋味,所以杜端才來找她,打算帶她去那個賞花會。
男人彎著腰恭敬道:「畫眠姑娘昨晚就和小的說過了,如果杜公子前來,就去之前的那個房間找她。」
杜端笑了兩聲,晃著腦袋上了二樓,他上去的晚,季嬋都已經被拽進去了,他左看右看沒看到人,就找到畫眠的房間,也沒敲門,直接一把推了進去。
裡面畫眠還在床上躺著,只穿了個肚兜,薄被搭在肚子上,露出整個鎖骨和兩條白腿。
杜端挑了挑眉,右腳一勾,就把門關了起來。
畫眠已經被他吵醒了,正拄著下巴在床上看他:「來得這麼早?昨晚哪個小姐妹沒伺候好你,竟然讓你精氣神那麼好。」
杜端邊走邊脫衣服,佯裝心碎道:「你這說的我可就傷心了,昨天晚上我可是誰都沒找,一個人睡的。」
「信你才怪,一張巧嘴貫會騙人。」
「誰說的?我這張巧嘴,還能幹其他的事兒呢,你嫌棄它,之前還不是被它伺候的舒舒服服?」
「你個混帳東西,淨說渾話!」
樓下,男人打了個哈欠,一路嘖嘖搖頭:不愧是京城出了名的紈絝,去青樓比去書院都積極,這一天天的,打雷下雨都攔不住他們。
兩人都不知道背後他人的唏噓,當然知道了也不在意,杜端是忙著呢,哪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季嬋倒是不忙,但她更不會管他人的閒言碎語,時晏之房間裡,她正低垂著眉眼,看著自己手腕上的那隻手愣神。
骨節分明,手指細長,青筋漂亮的鼓起來,像是上好的瓷器一般,白中還帶著青釉。
時晏之隨手關上了門,發牢騷道:「下次直接推門進來就好了,為什麼每次都敲門,顯得我們關係多生疏呀。」
季嬋沒吭聲,安靜地順著他的力道坐下去,時晏之像只精力旺盛的小動物,轉身又小步跑到了梳妝檯旁邊。
他把昨天買的那個梳妝匣打開,拿出了兩個玉環,一個簡簡單單上面什麼都沒有,一個被系了個紅繩,編得很好看。
「我昨天熬夜幫你編的,你一定不能拿下來。」時晏之對她晃了晃那個繫著紅繩的玉環,眨了眨眼,「看在我那麼辛苦的份上,你要給我個獎勵。」
「什麼獎勵?」季嬋心虛,今日見到他就總是很侷促,臉色也冷不起來,每每視線撞進他的眼睛,就讓她忍不住羞愧。
禽獸!
竟然饞人家身子!
他越來越近了,近到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季嬋睫毛顫了顫,手指緊緊地蜷縮著,緊張到忘了張開。
「獎勵就是,我幫你親手戴上。」時晏之湊近她,目光在她突然略有些緊繃的身體上頓了頓,閃過一絲詫異。
他故意裝作不經意地擦過了她的肩膀,她繃緊得更嚴重了。
時晏之短促地笑了一聲,繞到她背後,心情無比舒暢,雙手撩起她的長髮,目光在那桃花簪子上多看了幾眼,也沒有在意。
溫熱的指尖擦過皮膚,紅繩被靈活的打了個結,玉環墜落在鎖骨上方,襯得她的膚色和玉一樣白。
時晏之坐到她對面,把那個光禿禿的玉環遞給她,撒嬌道:「你幫我戴上?」
纖細的手指被放在面前,時晏之歪著頭,狐狸眼裡亮晶晶的,讓季嬋又想起了昨夜的夢,她抿了抿唇,手指僵硬地幫他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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