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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22:16 作者: 山知白
季嬋心中那種不妙的預感越來越強,一行人極快的跑進了林子裡,沒多久就找到了沐復。
他躺在河邊,背對著他們。
而他的前面,葉秋生右手上都是血,低垂著頭,看不到表情。
血腥氣若隱若現,所有人都瞪大了雙眼。
作者有話說:
沐復:危
都看到這兒了,還不收藏一下嗎T^T
第17章
這地方只有葉秋生和沐復兩個人,一個滿手是血地站著,另一個則躺在地上,不停地低聲痛呼。
發生了什麼,似乎不言而喻。
眾人默認了自己的猜測,沉默了許久,齊齊看向季嬋和陳掌門。
但這其中最讓季嬋在意的,還是陳掌門的態度,他從見到他們兩個起,便一直把目光放在葉秋生身上,眼睛裡短暫的閃過疑惑和可惜,但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地上躺著的沐復一眼。
這太奇怪了,明明沐復是他的師弟啊,可是他並不在乎的模樣,看到沐復時神情不由自主的冷漠,甚至還不如對待一個陌生人來的溫和。
她正在心裡權衡著兩人的關係,陳掌門突然看向了她,和平常嘮家常一樣的語氣,卻單方面認定了都是葉秋生的錯,迫不及待的想把鍋甩在葉秋生身上:「立夏啊,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了。」
這話說的就有些意思了,陳掌門平日裡溫和謙遜,待人十分寬厚有禮,按理說葉秋生也沒有冒犯過他,甚至每每見到他時,都猶如見到貓兒的老鼠一般,恨不得離他八丈遠。
可他卻在針對葉秋生。
沒錯,是針對。
若是一開始,季嬋這一根筋的腦袋還沒有想清楚,但到了現在,陳掌門和平常相差太多的詭異態度,讓她確信了他對葉秋生的惡意。
可這又有什麼關係,早在把葉秋生帶回來的那一刻,她就做好了會被玄門中人發現的準備。
季嬋打量了一下葉秋生和沐復,突然道:「沐師兄剛剛不是說要回馬車嗎,怎麼會來到這兒,還不小心遇到了葉秋生?」
她問出了一個最淺顯也最一針見血的問題,陳掌門到底是見慣了大風大浪,這點兒小意外絲毫不會讓他自亂陣腳。
他表情鎮定,穩若泰山:「許是中間嫌悶,出來透透氣吧。」
他不依不饒的,哪怕知道這件事情背後的蹊蹺,也依舊要把傷人這件事按在葉秋生的頭上。
不止季嬋,葉秋生也對此一清二楚,早在沐復突然說出那些奇怪的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
故而現在真的遇到了這種情況,竟然也不覺得意外,他頭髮垂在兩側,遮住了大半臉頰,也遮住了眼裡的譏諷與嘲笑。
這齣戲演的真不怎麼樣,甚至看起來讓人發笑。
地上沐復整張臉都被道袍捂了起來,血液從他臉上浸濕了衣袖,他眼神怨毒,沒想到自己以身作餌,卻傷了那麼重。
越想越憤怒,越想越怨恨,一開始的惡意如泡了水的海綿一般,越發膨脹起來。
他張開嘴,無聲的說道:「你上當了,等死吧。」
作為一個演員,卻把自己的劇本暴露了出來,活該這場戲演不下去。
葉秋生不屑地勾起嘴角,右手上血液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流,他的表情淡定,似乎完全不擔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沐復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了種不妙的預感。
那邊,季嬋沒有質疑陳掌門的說法,她只是選擇陳述事實,冷靜道:「陳掌門說笑了,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誰又能作證是葉秋生傷了沐復呢?」
當事人還不能指認兇手嗎?這句話著實有些賴皮了。
周圍人都在竊竊私語,尤其是上清派。
所有人都在指責她耍賴,說她身為一府之主,證據確鑿竟然還在狡辯,讓他們太失望了云云。
還有人說沒想到季嬋根本不像傳聞中那麼光明磊落,大公無私等等。
反正沒有幾個相信葉秋生的,都在意正言辭的譴責他們,恨不得原地就讓葉秋生認罪伏法,這態度著實讓人發笑。
季嬋還沒有作出反應,問心卻氣得爆粗口:【這群人是傻了嗎,明明就是你來救的他們,現在沒了危險又過河拆橋,開始指責你,他們怎麼那麼不要臉啊。】
她並沒有意外,本質上來說,他們到底還是兩個門派,怎麼可能無條件信任她。
她倒也沒有生氣,隨意聽著,沒有放在心上,依舊很淡定:「從來到這兒,你們都沒有問過他們一句話,就把所有的錯都怪在葉秋生身上,這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不管發生了什麼,總要聽聽當事人的說法。」
上清派正在竊竊私語的弟子一頓,表情略有些尷尬。
季嬋抬頭看向葉秋生,語氣淡淡卻不容拒絕:「葉秋生,把頭抬起來,有我在這兒,你什麼都大膽的說。」
她作為一府之主,還不至於見到手裡的人被如此空口污衊,還不敢反駁,她有底氣,光明正大的給他撐腰。
對面的人不在乎真相,她也不在乎。
就算真的是葉秋生傷的沐復又如何,只要她不認,誰敢越過她去給葉秋生扣帽子?
葉秋生沒想到她竟然問都不問一句,就毫無保留的相信自己,原本被沐復勾出來的陰冷怨恨化作一懷水,在眼裡慢慢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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