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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22:16 作者: 山知白
    【哦豁!這你還能忍住?!】

    問心啊啊大叫,已經快瘋了:【葉秋生太辣了!以前我們都是瞎子嗎,竟然沒發現他那麼能裝!你還等什麼,快上啊!】

    自從它看透季嬋的本質之後,對她是越來越放肆了,以前的語氣還很正經,處處都是不知名人士的神秘。

    然而現在,像是青樓里的老鴇。

    季嬋用行動告訴它,她能忍住,也不想沖,什麼世俗的欲/望她更是沒有,一臉的清冷克制,宛若性冷淡。

    葉秋生沒得到回應,也不失望,他收回手臂,手掌向上一勾,輕鬆地摟住了她的腰,然後像貓兒爬樹一樣,鑽進了她懷裡。

    這似乎花了他很大的力氣,站起來之後,臉上出了許多的汗。

    季嬋看到有幾滴掉進了他額頭的傷口上,他皺了皺眉,飛速眨了幾下眼睛。

    「別看了,再看就痛死了。」

    真不知道他本性怎麼那麼自來熟,這才見第二次面,態度就如此自然。

    季嬋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解,想把他一把推下去的,但轉念想到了飛升,還是沒有推開,兢兢業業地任由他抱著,一步步挪回了房間。

    她的房間從不讓別人進入,因此也只有一把椅子,就靠在窗邊。

    雖然不能把他推開,但季嬋堅持著最後一絲倔強,死活都不抱住他,手臂背在後面,由著他掛在腰上,在半空中微懸。

    這個姿勢很難受,兩個人都不怎麼舒服。

    一路忍著到了椅子邊之後,她彎下腰,正對著椅子,示意葉秋生鬆開,但他剛才只顧著發呆,猝不及防之下向後倒去,他下意識地抱緊了她。

    兩人此時貼得極近,似乎一抬頭就能親吻到。

    季嬋淺褐色的眸子微微下垂,看著他語氣輕淡:「不會摔著你,鬆手。」

    她一臉正經地這麼說,葉秋生也分不清她是不是在開他玩笑,他微微窘迫,也聽話了,乖乖地鬆開了手。

    季嬋選的角度很合適,他剛剛好落在椅子裡,臨出門時,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他順從地坐著,模樣很乖。

    然而她剛出去,葉秋生的眸子就變得陰沉沉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他打量著這個房間,依舊簡簡單單的,東西很少,也沒什麼變化。

    葉秋生盯著房間裡的每一處,目光中都帶著說不出的糾結恨意。

    -

    季嬋拿著藥回來的時候,發現葉秋生渾身散發著鬼氣。

    他把自己縮成一團,窩在椅子中間,像極了一顆發霉的果子。

    季嬋忍住想把這個發霉的臭果子扔出去的衝動,努力心平氣和道:「控制住,除非你想被天師府圍剿。」

    不然到時候,她是見死不救然後被雷劫劈死好,還是為了他背叛天師府,和整個玄門為敵好?

    季嬋哪一個都不想選……

    金光慢慢沉寂了下來,季嬋等他徹底恢復平靜,也等自己恢復冷靜後,這才慢吞吞走過去給他上藥。

    她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直接粗暴地捏起他的下巴,方便她塗藥。

    季嬋沒有提他剛剛發狂的事情:「你怎麼知道我的房間在這兒?」

    葉秋生默了默,這才彎著眼睛說道:「我一個個找過來的。」

    他還記得自己大晚上來除了想見她,還有另一件事,他抬起手拽住她的衣角,狐狸眼挑起來,努力散發著魅力:「你可以收我為徒嗎,我也想成為像你一樣的人。」

    他就是一個大麻煩,扔不掉的那種,季嬋傻了才會答應他:「天師府會收下你,你不必找我,更不需半夜三更上門。」

    她拒絕的果斷,卻顯然低估了葉秋生的纏人能力。

    半個時辰後,季嬋已經雙眼呆滯。

    葉秋生依舊精力旺盛,還在鍥而不捨地要當她徒弟,他猶如夏夜裡不停叫著的蟬,自己不睡覺就算了,還不讓別人睡覺。

    問心在她腦子裡打哈欠,已經困懵了,問出一個傻問題:【你一個渡劫期修士,為什麼會想睡覺?】

    季嬋困得臉都麻了:「因為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還有,你不是一個系統嗎?為什麼會打哈欠……」

    問心睏倦道:【我相當於器靈,當然會困。】

    他也有些崩潰了:【我求求你了,你答應他吧,他真的太強了。】

    季嬋聽出它的煩躁,躍躍欲試道:「不如我們把他殺了吧,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你如果想被雷劈死,可以直說。】

    季嬋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

    第二日,季嬋收葉秋生為徒的消息就傳遍了天師府。

    一開始天師府還有人不服氣,可是天生鬼體向來就於修煉一途上天賦異稟,隨著他道術越來越強,所有人的話都變了。

    「府主真是慧眼識珠。」

    季嬋知道他們在背後這樣說的時候,已是一月之後,當事人坐在她的書房裡,正在學習畫符。

    午後,正是白日裡最睏乏的時候。

    葉秋生手執粘滿硃砂的長毫毛筆,歪頭打了個哈欠,毛筆也跟著抖了幾下,硃砂就撲簌簌地滴了下來,弄髒了桌子。

    季嬋隨手打去一隻紙鶴,紙鶴撲到他額頭上,啄了兩口。

    葉秋生捂住額頭,瞌睡蟲全都跑了個沒影:「師父!」

    季嬋聽著他嗔怒的語氣,心裡覺得無比解氣,不枉她專門挑在中午最容易犯困的時候讓他學習,讓他也嘗嘗再困也不能睡的痛苦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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