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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18:31 作者: 沐春歸途
趙衍恪收回手,站在三步開外的位置,沉聲道:「有勞。」
左儀靈今日沒有穿大雍朝風格的服飾,反而恢復了扎穆寨的風格,五顏六色,靈動鮮活。在賽場上躍動時仿佛一道彩色的旋風。
此時這道小旋風安靜地蜷在莊良玉懷裡,像一隻睏倦的彩色小鳥。
蕭欽竹想將人移開,畢竟莊良玉也不是什麼體質極佳的大力士,能接住左儀靈都是個奇蹟,眼下想讓她將人扛回去——
他覺得最後受罪的人還是左儀靈。
比賽到此時已經進行了四場,男女各有兩勝,已然戰平。比賽已經進入到一個膠著的階段。
在宣布了左儀靈的勝利之後,莊良玉便將人帶回忠國公府的帳篷,單獨空了一間讓她臨時休息,免得遭受打擾。
春桃捧了一沓紙興沖沖地走進來,看到床上的左儀靈還睡著,立時放輕腳步,但臉上喜悅之情滿溢,嘴角都快咧到太陽穴去了。
莊良玉不用多想都知道是她這一把賺大發了。
她結果春桃手中的票據看了看,發現這一把比她開書齋干一輩子賺得都多。當即高呼這些世家公子哥們還是有錢,不讓這些人出出血,簡直天理難容。
莊良玉看過票據之後,便讓春桃拿回去放好,等之後再細看。
「我贏了多少?」
春桃甚至還沒將這些票據接過去,左儀靈便醒了。
「莊良玉,我贏了多少?」左儀靈的聲音還很沙啞,但眼神已經完全清明,人也清醒過來。
「二十四萬兩白銀。」
這一聲,左儀靈直接從床上彈起,「你說什麼?」
「贏了對面二十四萬兩白銀。」
左儀靈緊緊追問:「你下了多少?」
莊良玉垂著眼睫,漫不經心地說道:「一兩銀子。」
「一兩?」
莊良玉:「十兩。」
「到底多少!你要是沒超過一百兩銀子我跟你沒完!」
「一千兩。」莊良玉敷衍道。
左儀靈將信將疑,伸手朝春桃要票據,生怕莊良玉騙她。
可等票據到手,左儀靈看清上面的字,直接喊破了嗓子:「兩萬?莊良玉你有毛病嗎下這麼多錢,賠了怎麼辦!」
莊良玉渾不在意地掏掏耳朵,又吹了吹:「我有錢,我樂意。」
「你有錢,你簡直在讓我簽賣身契!」左儀靈被莊良玉搞得有點抓狂,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你瘋了嗎?你哪兒來那麼多錢?」
「你是不是貪污了?」
「沒有。」
「那你哪兒來這麼多錢?」
莊良玉覺得左儀靈有點煩,直接將人按倒在床上,半是威脅半是玩笑地說道:「兩萬兩,我買了。所以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我就讓你去刷恭桶。」
左儀靈呆愣愣地看著撐在自己上方的莊良玉。女子的面容穠麗,此時眸光灼灼,生動俏麗,而黑亮的眼瞳里清晰地映著自己的身影,看得她——
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你們——」
「在做什麼?」
二人同時扭頭,門前蕭欽竹與趙衍恪正在懷疑自己來得是不是時候。
***
第五場比賽是蹴鞠,最後以一球之差,女子隊惜敗。
第六場比賽是射箭,武寧公主直接每一箭都正中靶心,以絕對優勢拿下勝利。
至此,男女兩隊,三比三戰平。
莊良玉站在台下,抬眼望著立於高台之上的順德帝:「聖上,如今戰平,該當如何評判?」
一時之間,賽場沉默。
「如此——」
「便加賽一場。」
莊良玉一路怒罵,這順德帝就是個不要臉的老狐狸,明明就能以不分伯仲結尾,非要搞個一較高下出來。
現階段於大雍女子而言,並不適合以這種直接方式產生衝突。偏偏趙肅胤這老東西煽風點火,生怕鬧不起來一般。
竟然要男女之間比賽打馬球!
可罵歸罵,皇帝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有更改的權利。莊良玉就只能罵罵咧咧地帶著所有女子備賽。
一直個人為伍的靈珠郡主竟然在此時此刻找上門來,直接放話要合併隊伍,然後做女子隊的領隊。
蹴鞠時,便是男子兩隊女子兩隊,莊良玉和這個靈珠郡主各帶一隊,最終是莊良玉的這支隊伍衝進決賽圈,跟男子那邊打得難捨難分,最終以一球惜敗。
別說莊良玉,所有人都不懂趙玲珠到底是哪裡來的勇氣來奪指揮權。
莊良玉雖然上場比賽的水平不夠,可作為一個戰術指揮,她絕對是夠格的,甚至能很好的把握對面的心理狀態,並進行施壓贏取優勢。
但趙玲珠寸步不讓,看似柔弱,泫然欲泣,可話里字字珠璣全是莊良玉不夠格的意思。
趙玲珠是裕親王唯一的女兒,掌上明珠,而裕親王是順德帝的胞弟,也曾在永元門政變時救駕有功,她的身份地位,哪怕是正兒八經的公主也要客氣三分。
此時趙玲珠泣聲控訴,莊良玉就成了受萬人指摘的那個。
莊良玉神色平靜,她靜靜地聽著趙玲珠打感情牌,其言語大意基本圍繞莊良玉挑撥女子之間關係,瞧不起她,找人編排她,以及話中隱晦地提及不想讓她進莊家。
莊良玉想起金玉宴時這位靈珠郡主也曾向她打探過莊良玘的消息,頗有些困惑她的兄長到底如何招惹了這樣一位不好惹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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