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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20:04:22 作者: 筱筱不吃米
    是以,李敞在板凳上枯坐了足有一個時辰之久,也沒能瞧見一個人上門。

    李敞有些發愁,想著該怎麼把這一重大消息告訴鄭藍藍,才能讓她不那麼的憂心。

    半晌後,他站起身,叫回站在門外的趙流和趙三流,吩咐他們關門,說收拾東西回家,明天再開鋪子。

    眾人衣言把裝米的物什蓋好,再把鋪子門關上,一起走向後院。

    李敞掀開車簾,看了眼已經陷入沉睡、臉頰白裡透紅的鄭藍藍,嘴角一彎,緊皺的眉頭一松,方才的憂愁盡數散去。

    他輕巧的上了牛車,走進車廂,單膝跪在被子上,抬手輕輕拂開鄭藍藍皺緊的眉頭,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低聲說道:「藍藍,別怕!一切都會好的。」

    話落,鄭藍藍好似聽見了一樣動了動,然後嘟囔了一句:「李敞~你怎麼還不來~」

    聲音若有若無,卻在並不寬大的車廂里響起,被李敞盡數聽進耳朵里。

    他又往鄭藍藍嘴邊湊了湊,柔聲回道:「我回來了藍藍,我們現在就回家好不好?」

    然而他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鄭藍藍回他,便寵溺的笑了一聲,愛憐的颳了下鄭藍藍柔軟細嫩的臉頰,這才走出去坐在車沿,拿起牛鞭。

    剛要打牛走,又想起還在縣衙的岳丈,便沖等在一旁的趙流和趙三流說道:「趙哥趙三個,煩請二位去縣衙和岳丈說一聲,我和藍藍就家去了。」

    趙流抱拳點頭:「我們定當悉數告訴老爺,姑爺慢走!」

    李敞頷首,牛鞭一揚,牛車就跑了出去,走在回家的路上。

    等他趕著牛板車到家時,劉素剛午休起來,見李敞這麼早回來,詫異的問道:「藍藍回來了嗎?」

    李敞一邊把牛車往棚里拉,一邊回道:「在裡面睡著。」

    「哦!那今兒怎麼回來這麼早?不在鋪子裡多待會兒?」

    第207章 李敞,我好痛

    李敞看了眼車廂,便沖劉素眨了眨眼,待走到劉素身邊,他才低聲和劉素說了今天的所有事情。

    劉素聽得直捂嘴,雙眼圓瞪。

    她一個就只去縣城裡逛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宅家婦人,何時接觸過這樣跌宕起伏的事情。

    此時聽到李敞這麼說,心底一顫,瞄了眼車廂,連聲問道:「那有沒有把丫頭嚇到?她一個小姑娘,別是嚇著了,你今晚上多安慰安慰她,哄哄她。」

    隨後劉素在腦海里想像著那個畫面,打了個激靈,繼續說道:「乖乖,要是我遇到這麼個事情,估計嚇得腳趴手軟,走不動路,還會昏過去。」

    話落,李敞立刻看向車廂,想著從解除危險之後,他就只問了一句有沒有傷著,倒是沒有想到有娘這麼遠,是他疏忽了。

    想到這,李敞沖劉素說道:「娘你先忙,我去看看藍藍。」

    「嗯!」

    看著李敞一步步朝牛車走去,劉素恍然想起可能他們都還沒吃飯,便問道:「敞兒啊,你和丫頭吃飯沒有?」

    李敞點頭:「吃過了。」

    看著那些人被那些衙役押走,李敞和大成他們把鋪子門口收拾了一番,坐等著客人來買米,半個時辰後才吃的飯。

    只不過媳婦兒一直在睡覺,還沒吃飯……

    李敞便又改了口:「藍藍還沒吃飯,等藍藍醒了,我給她煮。」

    「好!」

    李敞輕手輕腳的上了牛車,動作輕柔的將一手放進她的後脖頸,另一手放到她的膝彎,略一用力,就要將人抱起來。

    沒成想,身體剛剛懸空,懷裡的人兒眉頭立刻皺得死緊,額角泛起細密的汗珠,身體緊繃,淡紅色的唇里溢出細微的『嘶~』聲。

    李敞以為吵醒了鄭藍藍,繼續維持著抱住她的動作。

    然而鄭藍藍卻因為這個動作,後背又脹又痛,一點都不舒服,讓她無意識的不停在李敞懷裡動著,像只被陡然捉住的魚一樣,扭來扭去,動作之大,險些從李敞懷裡跌回被子裡。

    李敞忙把她的腿彎放下,將她的頭和上半身往自己的懷裡攬,輕柔安撫:「藍藍你被動太厲害了,我現在就抱你回房休息。」

    或許是鄭藍藍聽清了是李敞的聲音,她嗚咽著,帶著哭腔的說道:「唔~李敞...我疼...」

    李敞拍了拍著她的肩膀,重新托著她的腿彎抱起來,穩穩噹噹的下了牛車,朝屋子裡走去,嘴裡不停的安撫著:「哪裡疼?告訴相公,相公幫你吹吹。」

    就這麼一句話,好像打開了鄭藍藍的開關一樣。

    只見她睜開雙眼,水霧蒙蒙的瞧著李敞堅毅的下頜,雙手緊緊摟住李敞的脖頸,一副委屈讓人心疼的模樣。

    再開口時,細微的哭腔變得明顯起來:「李敞我後背好疼啊!都疼一下午了,你都不知道,也沒來問我...嗚...」

    李敞愣了一瞬,快步走回房間,把人放在床上:「後背嗎?我看看。」

    「嗯嗚~李敞,你現在是不是眼裡只有生意了?」

    鄭藍藍此時腦海里什麼都裝不下,只有無限的委屈,胡思亂想。

    甚至想著李敞是不是不喜歡自己了,怎麼讓她等這麼久,久到她的委屈都快要自己消化了。

    而李敞的一句問話,一些安慰,她的那些委屈又重新凝聚在一起。

    李敞哭笑不得的一層層解開她的衣裳,半點旖旎心思:「是我不好,我應該早點發覺你的不對勁,而不是在面干守著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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