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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9:01:13 作者: 青橘一枚
    葉霜一臉嬌俏地笑,躺在葉惟昭的懷裡控制住他明顯已經發熱的手,堅持不懈地要與葉惟昭聊天。

    「那個……我想問你一件事。」葉霜嬌滴滴地說。

    「嗯,你說。」經過這一番廝磨,葉惟昭的兩頰已經開始泛紅,他明顯心不在焉,連眼神里都是火辣辣的味道。

    「那個王家,你可以放過他們嗎?」葉霜說,「我已經答應你了,你也就沒必要把人家置於死地了吧……」

    葉霜話還沒有說完,葉惟昭那隻總是不安分的手就停了下來,葉霜驚訝地看著面前那雙眼睛裡的熱焰迅速冷卻下去直至清明。

    翻臉這麼快的人實屬少見,說實話,葉霜見過上一個能這樣翻臉的人,是得知葉霜懷孕後的葉濟康。

    葉霜依舊保持那個被擁抱的姿勢,但明顯感覺到兩個人的身體距離已經在無形之中被拉遠了。

    「你鋪墊這麼久,就是為了這句話吧?」葉惟昭垂眼看著葉霜,嘴角雖然帶著笑,但語氣里隱藏的怒意已經被葉霜聽出來了。

    葉霜急忙抱住他的肩,避免下一瞬就被他給推出去。

    「不是的!你不能誤解了我!」葉霜激動地大喊:「我想說的是,你若是只為了我就干出那樣的事,我覺得是不道義的,當然,如果並不是因為我,而是有其他隱情,就當我沒說過這句話。

    畢竟殺人不過頭點地,我也不想看到只是因為我,就讓你的雙手染上血腥。」

    葉惟昭冷笑,「什麼叫置他們於死地?他們王家在寧州糧價失控的時候自己做了什麼,還需要我去置他們到什麼地兒嗎?那三百萬兩倒賣米糧的收入,也不是我拿刀逼著塞進他們王家人的口袋裡的。

    如若真是我要陷害誰,當初聲勢那麼浩大的徽幫,陷害起來不更加容易一點?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做了虧心事,半夜真的會有鬼敲門!」

    「……」葉霜無語,她也是第一次聽見王家曾經在那次糧價大危機里,謀取了如此大的利益。她相信葉惟昭不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畢竟這種事情如若查不實,葉惟昭就是犯了誣陷之罪,輕則吃牢飯,重則殺頭,就連他的官都做不成了。同情王希禹是一回事,但葉霜也明白,王家犯下的事,並不是自己可以置喙的。

    「好吧!」葉霜點點頭,「這件事是朝廷才能處理的事,我自然聽你的。」

    見葉霜態度放軟,葉惟昭的臉色也變軟和了一些,他見葉霜起身,說時候不早該回去了,葉惟昭又伸手拉住了她。

    「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你知道的,我責備誰都不可能責備你。」

    葉霜點點頭說,「我知道了……但現在的確時候不早了,我一大早就出了門,再不回家,祖母和娘又該著急了。」

    葉霜把老祖宗都抬出來了,葉惟昭也不好再拖延,他跟在葉霜身後一起往大道上走,一邊走還一邊悄悄拽一下葉霜的袖子。

    「乖,笑一個!」葉惟昭這樣說。

    「……」

    「快點笑一個,你不笑,我待會不放你走!」

    葉霜無奈,只得扯起嘴角給他丟過去一個敷衍的笑。

    葉惟昭總算樂了,伸出手來摟一把她的腰,說道,「開心點,我那麼稀罕你!」

    此時葉霜已經走到了出桂溪的大路上,往來的人不少,隨時都有可能遇上等候在路邊的徐府家丁,葉惟昭卻不管這些,只顧著關照葉霜那看起來有些低落的情緒。摟葉霜腰肢的時候,他隔著小襖往葉霜的皮肉上狠狠抓了兩把。

    葉霜怕癢,腰間癢酥酥的感覺很容易就攆跑了她眉間的陰雲。

    葉惟昭嘻嘻笑著,拽拽葉霜的袖子指著路邊一處水面叫她看,「改天晚上我當回江洋大盜,把你偷帶出來,咱們兩個去游湖。」

    葉霜的心思根本不在游湖上,她一直想著王希禹的事。雖然葉霜也討厭王家,王家的死活其實她也不在乎,只是王希禹現在這個樣子,離開了王家的庇護,可能連生存都成問題。不管嫁不嫁王希禹,她都是希望王希禹能夠好好活下去的。

    所以葉霜聽不見葉惟昭說了什麼,只聽見了游湖兩個字,便隨便應承他「好的,好!好!」

    耳畔傳來葉惟昭的聲音:「咱們就來這兒吧!你看這漫天飛舞的蘆花,多美啊!」

    終於,蘆花兩個字刺激到了葉霜,她回過神來,葉惟昭已經拽著她駐足在了一灣碧水前,滿塘的蘆花似雪,迎風起伏……

    一隻溫熱的大掌愈發有力地攬緊了她,耳畔傳來男人深情的呢喃,「我找一艘大船,穩一點的,來這裡看蘆花,肯定好看……」

    「……」臉控制不住地迅速燒紅,葉霜一把推開葉惟昭,啐他一句,「要來你自己來,我可不來!」說完,便轉身朝出路的方向跑。

    葉惟昭還想看一會兒蘆花,可葉霜已經跑遠了,他不得不跟上。臨走之前,他依依不捨地再看了那蘆花盪一眼,嘴裡嘟囔著:

    「菩薩在上,我葉惟昭幹過的壞事太多,早沒了改過自新的機會,念在六道皆與我無緣的份上,只此一生,你們就遂了我的願吧!不然,待我當個萬世不僵的厲鬼,也會把你們的九幽十八獄,都攪得不安生的……」

    第84章 魔羅

    葉惟昭是一個瘋狂的賭徒,唯一能夠壓制住他的東西,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的欲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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