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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8:54:27 作者: 麵團兒
    碎得只剩一個門框的浴室外,除了炎炎,還有顧容和暴雨,一人一狗看他的眼神波瀾不驚。

    那是看死人的眼神……

    小孔突然腿軟到站不直,光著屁股癱軟地坐到瓷磚上,肉上的玻璃渣被這麼一坐,深深嵌進去,疼得他呲牙咧嘴:

    「哈哈,都來了啊……你們看我這沒有準備好接待客人的熱茶……」

    「不麻煩招待了。」炎炎擺了擺手,禮貌地笑了笑,「我們問幾個問題就走。」

    在她旁邊那倆的氣勢對比下,她輕輕柔柔的語氣如一縷清風,給了小孔一點力量。

    他被淋浴澆得睜不開眼睛,胡亂摸著把開關合上,擠出個求勝欲極強的笑容:

    「您問!」

    炎炎垂下手摸了摸暴雨:「它由你負責照看期間,你給它餵了什麼?」

    她說完,來自測謊儀的習慣讓她看向對方,淺紫色雙眸澄澈。

    小孔被她純淨的目光一看,即使知道對方什麼也看不到,也羞得和沒穿衣服一樣。

    他低頭,發現自己確實沒穿衣服……

    拘謹地夾緊雙腿,把重要部位擋住,他才清了清嗓子,態度尊敬:

    「我什麼也沒有餵。」

    「是嗎?」炎炎把手放在暴雨的狗頭上,「他今天有沒有餵你東西?」

    「汪汪!」暴雨點了點頭,讓她感受到自己的答案。

    炎炎顯得很苦惱,抓了抓頭髮:「怎麼辦啊暴雨,他不想說實話……」

    「汪!」

    「事先問一句,小孔你的種族是什麼?」

    「涉及個人信息,我就不回答了……」他餘光一瞥,顧容慢慢握緊了拳頭,胳膊上鼓起的肌肉顯露出能一拳打爆他的腦袋的力量。

    「我是惡魔!」小孔垂死病中驚坐起,突然變乖。

    炎炎雙手一拍,開心起來:「那就好辦啦!」

    小孔:?

    暴雨豎立尾巴,前爪扒拉幾下地,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炎炎拍了拍它的背:「去吧。」

    接到號令,暴雨如狼一樣伏底身體,超前躥去,在小孔驚慌無措的眼神中,用長成的犬齒貫穿了他的喉嚨……

    比剛才更加濃烈的血腥味湧入鼻子裡,炎炎閉上眼睛,像是要把血光都攔在外面。

    「系統,我在恨著他,所以他不會死,這樣可以吧?」

    【不必問我,在高級小世界中,所有的殺人都是被默認的。】

    「不愧是高難度任務……」

    一滴飛得很遠的血珠直直濺到她的臉上,新鮮到可以感覺到溫度。

    炎炎突然迷茫起來:「這真的只是能力測試嗎?我不能用測謊能力,還動不動有生命危險……」

    【測試任務不僅要考驗你的測謊能力,更是綜合能力。】

    「反正你總是有理由!我就是不想呆在這種危險的世界中!我不管,我不想繼續做了,還有多少個任務結束?」

    炎炎越想越委屈,甚至想要揪出來系統狠狠揍一頓解恨。

    【這個問題不屬於我的權限範圍。】

    「你看,你又開始逃避了!怎麼和渣男一樣!」

    【……冷靜一點。】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啊!」炎炎臉上那一滴血液像是毒藥,刺激著她的每一根神經,讓整個人變得躁動不安……

    炎炎臉上緊繃著,緊閉雙眼,只剩顫動的睫毛暴露她的情緒變化。

    「蠢狗辦事一點不利落,把水濺得到處都是。」

    顧容嫌棄地擋到炎炎前面,手掌撐在她的下巴上,用大拇指擦去那一滴血液:

    「炎炎多教教它什麼叫講衛生,把地上的水揚到人臉上,簡直無藥可救。」

    他的體溫代替了那滴血,成了炎炎臉上唯一接觸的溫暖。

    炎炎逐漸放鬆下來,包裹她的不再是血腥與死亡,而是體貼。

    暴雨滿嘴都是血,咬完人滿臉興奮地轉過身,發現家被偷了……

    「嗚汪汪!」

    它毛毛上沾了不少血,擔心接近炎炎會蹭髒她,隔著一段距離遠程守衛主人。

    炎炎正側著腦袋,把臉貼緊顧容的手心,聽到這串憤怒的叫聲,不好意思地朝旁邊走了一步:

    「啊好好,暴雨真棒。」

    暴雨:……

    充滿了敷衍的味道!

    惡魔的復活速度很快,小孔瞪大且翻著白眼的眼眶裡,重新有了生機。

    他在恢復傷勢的恐怖痛感中抽動身體,捂著脖子發出一陣尖叫。

    「疼嗎?」炎炎恢復鎮定後,重新說出令他心顫的話,「暴雨中毒後,也經歷了漫長的痛苦。」

    「中毒?它中毒了還能活著!」

    小孔腦子被疼痛刺激著,反應過來這些話會暴露自己的行為,連忙閉嘴裝傻。

    「現在可以說實話了嗎?」

    幾秒的安靜過後,炎炎不緊不慢叫了一聲:「暴雨?」

    「汪!」

    宛如地獄惡犬的大型狗收到命令,眼睛直勾勾盯著小孔,用舌頭舔了一圈嘴,像是在思考這一次從哪個部位下嘴……

    「我去,別!不要!」

    小孔狼狽地往後蹭,背頂到了牆上,背後的玻璃渣又給他帶來一種痛的方式。

    他的神經脆弱到極致,不怕死亡,只怕無止盡的折磨……

    在見到德牧張開嘴,犬齒泛出一抹寒光,直衝著自己而來的那一刻,他終於崩潰,跪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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