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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8:55:18 作者: 韓金書
只願在她那裡撒野。
福臨用熱水先淨了手,然後替含璋擦了擦。倒是沒有弄得多麼的狼藉,很快就收拾好了。
對上含璋瀲灩的目光,福臨輕聲說:「朕去處理一下。」
他指的是他至今未退下去的熱。
面對這樣固執的男人,含璋也沒有辦法了,方才還有心的,可現在已是有心無力了,她握了握福臨的手,趴在軟枕上,說:「你去吧。」
本來囑咐他不要再泡冷水了的,結果還沒出口,福臨就去了。含璋想了想還是算了。他方才真的很熱,只怕不降溫是不成的。
結果,沒聽見裡頭有什麼水聲,反而若隱若現的聽見些很低的聲音,似乎是在叫她的名字。
含璋還以為自個兒是幻聽了。特意撐起來,慢慢過去聽了一耳朵。
一下子就臉紅透了。脖子上都紅了。
福臨他——他叫著她的名字在。
這兒是聽不下去了。含璋紅著臉回到榻上,本來就不甚寧靜的心跳,更是快了許多。
難怪呢,難怪他拿著她的小褲進去的。這個男人真的是。
含璋與福臨在床榻上向來都很好,福臨是凶些,可漸漸地她得了趣兒,知道了深也有深的好處,這心裡頭自然知道那是什麼好滋味的。
幾個月不來,她當然也會想。誰瞧見喜歡的男人在眼前來回晃悠會不動心呢?
方才又輕又淺,實在是不夠。
偏生含璋這會兒確實是體力不足,腿酸腿軟是孕期的反應,她心裡倒是想呢,就是不成的。只好靜心寧氣,不去細想福臨在裡頭做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含璋幾乎是昏昏欲睡的時候,福臨帶著一身的清爽氣息回來了。
她下意識的鑽進福臨懷裡,輕哼道:「人在你眼前偏不用。偏要用我的衣裳。」
福臨垂眸輕笑,撫了撫她的後脖子,輕聲說:「不早了。睡吧。」
這是大清多尋常的一個夏夜啊。
疼寵皇后的皇上慢慢兒將他的小皇后哄睡了,而後,他才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他的手卻保護性的環在了含璋的腰間,將她和孩子都納入了自己的懷抱之中。
還有五個月呢。福臨想,還有五個月,就能見到他們的孩子了。
自懷孕至今,兩個人倒是都沒有就性別的問題說過些什麼話。
福臨是覺得都好,含璋更是隨意。太后那就是來者不拒了。
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福臨都知道,這將會是他最疼寵的孩子。他對孩子們自然是公心疼愛的。可小皇后永遠是不一樣的。
只要是小皇后的孩子,永遠是他最愛的。中宮所出的皇子和公主,在福臨心中的地位是任何孩子無可匹敵的。
就是這麼的偏愛。也就是這麼的偏心。
含璋在行宮住的愜意,心裡惦記的事兒還挺多的,寶日樂同博果爾的事,也算是其中的一件。
天氣熱起來後,她連庭院裡都不愛去了,福臨在書房屏氣凝神的寫字,她團坐在榻上,看著孔嬤嬤給她撥蓮花的花瓣兒玩。
這實在是不能讀書寫字之後的另一種消遣。
她明明都沒有發出聲音,福臨卻覺得自個兒的字寫不下去了。
才寫了兩個字就丟了筆,坐到榻前來瞧著她。
含璋對他甜甜一笑。
這倒是怪了,方才拿著筆心浮氣躁的,這會兒看見她反而心平氣和了。
福臨也不打算繼續寫字了,端著她剩下的半盞咸奶茶喝了,才道:「博果爾上了奏本,他要去南邊了。估摸著過幾日就要啟程了。這回是悄悄的走,誰也不知會。他的行蹤不能暴露,所以走的時候,連貴太妃都不會知曉。」
「朕也只告訴你。」
在福臨坐過來的時候,孔嬤嬤就到外頭候著去了。
含璋連蓮花也不玩了:「你沒有同他說,寶日樂已經知道他的心思了麼?就這麼走了,一句話都沒有?也不打算見一面說說清楚?」
福臨道:「朕說了。他是執意要走的。況且這次回來,也是有事耽擱了,否則早就走了。至於見面,他說不敢唐突了寶日樂。」
含璋要福臨把蓮花從水裡撈出來遞給他,聞言失笑道:「這是怎麼了?從前那般橫衝直撞的人,如今倒這麼懂禮數了?還這麼的拘謹,寶日樂都比他大方些。難不成是我從前給他的禁令太狠了,他記在心上日日守著,把人弄得太規矩死板了不成?」
福臨細心,體貼的將蓮花上的水漬都擦淨了,才把蓮花遞給含璋玩。
他說:「他去戰場上歷練一番後,已與從前大不一樣了。朕也與他說了。想來他大約是不敢面對。終歸是惦記了兩年多,就怕這回見面是最後一回,也怕這事兒不如他心中所想。他也是怕傷心。」
「瞻前顧後。猶豫不決。倒是不像你們家的兒郎。」
含璋笑道,「這還沒開始追呢,就想著會失敗了?我看未必吧。」
「想想你當日,不管心中是何想法,還不是先睡了我再說麼。」
福臨卻點了點她的指尖:「他們如何能和咱們比?朕可是先明媒正娶的。」
含璋失笑道:「居然比不了麼。人家是應當先談戀愛後結婚,咱們是先結婚後談戀愛,你還理直氣壯了。」
福臨含笑道:「哪裡是先談戀愛後結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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