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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8:55:18 作者: 韓金書
    「不在這裡。」含璋一雙大眼睛還有些紅紅的。

    福臨輕聲哄著她:「沒有人會過來的。」

    皇上和皇后在這裡,吳良輔去辦差了,有孔嬤嬤守在外頭,誰會過來呢,又有誰敢過來呢。

    這幾天月信,兩個人在一起也只是親一親,怕她不舒服,福臨一直都規規矩矩的沒碰過她。

    現在她好了,福臨就跟飛鳥歸巢似的。

    她不知道怎的,就想起他們剛認識剛大婚時的那個月來。

    那時候,她還覺得自己什麼都知道呢。現在想來,那時候知道的是什麼呢?是歷史上的福臨。而真正的福臨,是後來兩個人相處中的一點一滴,她看見的,真實的陪在她身邊的福臨。

    她說了,她小聲說,皇上,我想你多親親我。

    含璋臉蛋掛上幾抹緋紅,她已經對福臨太過於熟悉了。

    福臨解開她的衣襟,含糊道:「朕知道。朕知道你哪裡喜歡朕。」

    福臨還沒有走,只是稍稍的歇一歇,她就緩不過來了。

    可好像她心裡是這樣想的,別處卻是那樣的想法。

    或許別處是誠實的。它不知疲倦的,擁有著少女將要長成的活力與青春。

    早早識得了風月之事,就不曾肖想,只想沉溺。甚至想永遠的沉溺。

    含璋自己摸了摸後腰,看著那緊實的貼著她的小腹,連手臂都紅了。

    這麼下去,怕是福臨給得凶,她也要得凶吧?

    十六歲的姑娘,身體健康了,其實精力也是很旺盛的。

    福臨不走,她也不叫他走。

    親親密密的在一起,有那麼些衣裳還掛在身上,誰也不想管。

    含璋怕要的太多了,只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方才又哭了一場,這會兒可不能再哭了。好在福臨是不追問她了,問她為什麼哭得停不下來了。

    還能是為什麼呢?感動嘛。心裡酸楚甜蜜,感動得很。

    似乎總得要把自己給他了,才能安這一場的心。

    含璋摸著福臨的後脖子,他出了一點汗,含璋抹在掌心,聞到了一點淡淡的屬於福臨的味道,她聞習慣了,也挺喜歡的,還覺得有點好聞,就像是那天夜裡,在南海子的荷花池子裡聞到了清新水氣。

    「她們說,我和進宮之前判若兩人。」

    方才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含璋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這會兒還帶了一點事後的嬌軟。

    福臨幾乎是把大半個身體都放在含璋身上了,小皇后能承受的,他知道。他也是很小心的。手臂就放在旁邊呢,她只要皺一皺眉頭不舒服,福臨立刻就能撐起來。

    他只是很喜歡這樣親密到不分你我的感覺。

    福臨親了親含璋的鎖骨:「別聽他們胡說。那都是混帳話。」

    「皇上知道那不是混帳話。」

    含璋輕輕揉了揉福臨的脖子,「我都聽見了。她是有心妒忌我。可我確實是變了習慣呀。」

    福臨捉了含璋的手,他撐起來,目光深深的望著含璋:「含含,朕說那是混帳話。那就是混帳話。那是污衊你,詆毀你。」

    含璋一愣,到了嘴邊的話一時就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福臨感覺到掌心僵住的手,心下一嘆:「含含,別害怕。朕知道是怎麼回事。」

    含璋眨眨眼,把手送到福臨掌心,與他十指相扣,低聲道:「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這麼神?她還什麼都沒說,他就知道了?

    怎麼知道的?

    福臨將自己撐起來,幾乎是將含璋整個人圈在自己的世界中,將她的周身都沾染上了他的氣息。

    福臨深深地望著含璋,他緩緩地說:「朕早就說過。你是有慧根的。」

    「進宮前,你偶得機緣,得以開悟明.心。有了一番機遇,修心修身,自然就與從前不同了。朕不認識從前的你,可萬分喜愛現在的你。」

    「他們說你判若兩人,便是緣由至此。」

    「含含,你說,他們說的是不是混帳話?是不是詆毀你,污衊你?」

    含璋聽的一愣一愣的。

    什麼有慧根。怎麼又和佛道產生關係了?她是這樣嗎?她肯定不是這樣的呀。

    可凝望著福臨的眼眸,含璋覺得他的眼神似曾相識。

    當初他同她說孔嬤嬤的事情時,好似也是這樣的眼神。

    含璋心念電轉,一瞬看懂了福臨眼神中的意思。

    他這是,又替她安排好了麼?

    含璋要說穿越的心思,就往心底壓去。

    她想了想,覺得福臨是不是也許接受不了呢。他大約是從沒有往那個方面去想過的。

    得佛.祖點化,明.心.開.悟,從此摒棄前塵,判若兩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的。福臨以為,她也是這樣的麼?

    還是寵她寵到不在乎背後是什麼原因,就想著要替她將一切都安排好?

    他護著她的心,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沉似海,面面俱到啊。

    「你說得對。你說得都對。」含璋內里縮了縮,描摹了一下小福臨的模樣,才戀戀不捨的動了動。

    還是讓福臨出去了。

    水不多了。潮水平息,含璋腰都軟了,這心有餘,力卻不足了呢。

    福臨還熱著,但自然不會強迫她,自己緩了緩,才親著含璋的唇角輕聲道:「先前孔嬤嬤的事,朕不曾知會你。倒是叫你擔了好大的心。這回朕知道了。朕提前與你說了,你便不要放在心上了,只管等著朕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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