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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8:55:18 作者: 韓金書
    小臉還被福臨捏了一下。

    含璋去抓他的手, 不許他捏。

    方才福臨親得厲害, 她上唇熱熱的,感覺像是要被福臨當場吃掉了似的。

    聽了這話, 含璋又笑, 想起月前舊事,沒想到他還耿耿於懷放在心上呢。

    含璋哄著他:「我現在知道啦。皇上比簡郡王好。可好太多了。」

    福臨瞧著含璋被他親的紅艷艷的唇珠,用食指指腹抹了抹, 又湊過去蹭了蹭,才起身走了。

    含璋打算先去那個她心心念念的小院子看桂樹,看完了桂樹之後,再去簡郡王府上和她姐姐說話。

    因要在簡郡王府上住幾日, 總是要帶些東西出門的。她這兒的馬車又大又寬敞, 也帶了好幾個箱籠的東西, 都是孔嬤嬤領著墨蘭墨心收拾的。

    含璋不想太高調,鬧得眾人皆知的, 但皇后出門,也不可能一點兒響動都沒有。

    但令含璋高興的是, 福臨將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哪怕她出門了,也沒有讓她費一點心思。什麼事都給她安排的好好的, 她就只管舒心的做她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含璋心裡, 就將此行當成了一次難得的郊遊。

    含璋是從宮外別院嫁到宮中去的。

    她進宮後深得福臨寵愛, 如今外頭都知道了,皇上很是疼愛皇后, 這宮外的別院雖說沒什麼太大的用處了,但這兒到底是皇后嫁人之前住過的,總有些意義。

    想在這兒伺候,謀一份差事的人不少。畢竟這兒沒主子需要侍奉,差事又特別的清閒。

    但這裡畢竟是太后為兩任皇后選定的住所,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伺候的。

    含璋到了別院門口,下了馬車來瞧,門前跪迎皇后的人裡頭,一個熟面孔都沒有了,不是她先前住進來身邊伺候的那些人。

    含璋還以為是原先那些人換了差事。

    結果等她進去後一瞧,到處都隔著帷帳,不讓人亂走,卻能一條路繞到那顆桂樹跟前去。

    這可跟先前大不一樣了。瞧著那帷帳,也不像是久放在這裡的,像是剛剛布置上去沒多久的。

    莫非,這小院要翻修?那怎麼她沒聽見消息呢?

    「嬤嬤?」含璋看向孔嬤嬤。

    孔嬤嬤道:「主子,皇上說,這院兒原是靜妃住過的。不想叫娘娘沾了晦氣。樹生得好,看看也就罷了。別的地方入不得主子的眼。主子略歇歇,盡興了就往簡郡王府去吧。」

    這院子裡伺候的奴才,也都讓福臨一夜之間給換掉了。原先的遣走了,先前誰也沒顧及到,那都是伺候過靜妃大婚前的奴才,如今既不能入眼,自然是要換掉的。

    新換來的,是福臨叫吳良輔去找來的。

    他們連夜將這兒布置好,然後等含璋來的時候在這兒伺候著。

    含璋瞧著滿院子的帷帳,聞見那桂樹上清香怡人的香氣,心裡想著,福臨這可真是——

    他嫌棄靜妃,依著他之前的態度,怕不是要把這小院真要給毀了的。

    這兒也確實沒什麼值得含璋掛念的。

    她就是惦記這桂樹,開花了確實是挺香的。

    她在這兒住著的時候,不知道聞到了多少的桂花香呢。

    這樹要放在這兒,那就太可惜了。

    進宮前,他們就說這樹透著貴氣,說她是大清的貴人,說她是福臨命定的皇后,才會讓這死了的桂樹又重新活了過來。

    進宮後,她和福臨的關係也確實處得挺好的。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任由這桂樹落在這裡。要是真的有貴氣呢?死了的樹還能再開花,那就是有靈氣的。

    含璋問孔嬤嬤:「這株桂樹能移栽麼?」

    這院裡伺候花木的奴才還在。

    叫來跟前一問,說是能。

    含璋又問:「移栽了保證能活麼?」

    那太監一點都沒有遲疑的,說能。

    這份自信,倒是叫含璋覺得很好。

    她便說:「那就將這桂樹移栽到簡郡王府嫡福晉的院中吧。既是由你照顧的,樹挪過去後,還是由你照顧。只要這樹好好活著,往後一直都由你侍候,誰也搶不走你的差事。」

    那太監不過是照顧花木的粗使太監。得了這個差事,還是在王府嫡福晉跟前侍候花木,還得了皇后娘娘的親口允諾,他喜不自勝,連忙謝恩。

    含璋說了,等她離開,便讓人著手去辦這件事。

    這樹挪到了高雲跟前,若是能叫她姐姐得償所願,在王府里高高興興快快樂樂的生活,那才是它的造化呢。

    既然能添了貴氣,將來能讓高雲勘破情關,或者讓她和濟度關係好起來,那也是很好的。

    瞧過了桂樹,這院兒里就沒什麼別的好瞧的了。

    含璋正琢磨著離開,卻聽見說外頭有人求見。

    含璋問是誰。這時候,誰能跑這兒來見她呢?

    孔嬤嬤去問了回來,同含璋說:「主子,是董鄂氏。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來稟報的奴才說,她就在門口候著。看樣子是一個人來的。怎麼都不肯走,定要見主子一面。」

    旁邊侍候的墨心聽了。她口齒伶俐,能說會道的,此時不忿道:「她還敢來求見主子?奴才去找人將她趕走!」

    孔嬤嬤說:「那董鄂氏在門前跪著,多少有人張望。但礙於門口的奴才們驅趕,都知道這裡不是尋常人家,也不敢逗留,便都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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