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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8:55:18 作者: 韓金書
    而因為生了三阿哥被稱作佟妃的佟氏,也就是康熙的生母,只是有妃位的待遇,但事實上並未真正冊封。

    含璋著意看了看皇子們的生母。

    如今福臨膝下,有三位皇子。大阿哥和二阿哥的生母都是庶妃。

    庶妃巴氏與庶妃楊氏都不算出眾,細瞧還有些弱不禁風的消瘦。倒是佟妃,眼睛大大的,有些剛生產不足三個月,才出月子不久的豐腴圓潤。

    眼睛還挺亮的,是個小美人。

    先前所生的大公主不幸早夭,現下便只得一位不足一歲的二公主,也是庶福晉所生的。

    孩子們都還小,不在跟前,也沒有帶過來見她,聽說除三阿哥外都養在太后那兒了。不足歲的孩子們輕易不出來見人,也就是大阿哥還能出來見一見人。

    方才她和太后都忙得很,也沒見著。

    現在孩子們都很小,便是大阿哥也尚才三歲,宮裡的孩子不好養活,尤其是清初,就更不好養活了,也難怪太后要放在跟前看著。

    這些妃嬪裡頭,有一位是既無封號也沒有侍寢過的,便是靜妃的親妹妹阿如娜。

    當初靜妃為後,親妹妹也奉旨入宮。但因為年紀太小,便待年宮中,一直養著,養到了現在,將將十四歲了。

    要論起來,這位在歷史上沒幾年就去世了的阿如娜,便是那個也沒有得過什麼恩寵。去世後才追封為悼妃的博爾濟吉特氏。

    含璋瞧她,心裡琢磨,這位不滿十五歲的『悼妃』,也是她的姑母呢。

    這姐妹倆,含璋就多看了兩眼。

    第6章 少女

    靜妃年紀大些,容色艷麗,偏偏因常年心氣妒恨又刻薄待人,那眉眼間就太過凌厲了,她又素日喜歡張揚艷麗的服飾,那眉梢高高的吊起來,目光高傲又輕視的望著含璋。

    「皇后怎的這樣寒酸?家中是沒有給皇后置辦什麼金銀首飾麼?怎麼穿成這樣就見我們了?是平白的瞧不起我們這些人?」

    靜妃有怨有恨,見不著福臨,太后那裡讓她靜心思過,她一腔怨憤都撒在含璋身上了。

    一進來她就看見了,含璋耳後脖頸上的痕跡。那紅痕明晃晃的昭示著新後昨夜的盛寵,就像是打在靜妃臉上響亮的耳光。

    宮裡人人都知道,她的大婚之夜,那也是獨守空房的。

    她與福臨,就沒有過幾次。有過也是極端的不好。

    因此新後這倦懶的被深深疼愛過的模樣,就重重刺痛了靜妃的心。

    尤其是,現在宮裡人人都說,太后疼愛皇后,比當年疼愛她還要多些。

    這讓靜妃心中藏著的恐懼感變得更加深重了。

    如果太后也放棄了她,那她在這宮中,還怎麼活得下去呢?

    靜妃仇視含璋,仗著身份,仗著有人撐腰,挑釁含璋。明明含璋身上穿著的是皇后才能穿的明黃服飾,她便是非要挑刺。

    說皇后窮酸,說皇后這裡待客的茶不好。說瓷碗不好。說皇后連金器都用不起。

    後宮嬪妃,在布木巴還是皇后的時候,沒少受這位的磋磨。她動輒打罵奴才,雖不至於毆打嬪妃,但出言嘲諷肆意辱罵還是有的。

    現如今廢后挑釁新後,在摸不清新後性子的時候,也沒有人願意出頭維護新後。

    眾人都在想,只一夜而已,若往後這位也不得皇上的喜歡,那不又是一個廢后麼?

    已經廢過一個皇后了,如今後宮裡人人心思活絡,都在想,那怎麼就不能廢第二次呢?

    於是都在等,等新後的笑話。等新後的出錯。等新後被皇上冷落。

    可等來的是靜妃的變本加厲。

    「侄女兒在這裡,果然是比不得本宮為後住在這裡的時候了。」靜妃張狂地很。

    含璋坐在上首,底下眾嬪妃神色大變,她都看在眼裡,她懶懶的倚在寶座的金枝軟枕上,眉眼散漫,這會兒才開口的話卻誠摯動聽:「姑母言重了吧。」

    「論家禮,在座的都是前輩。好幾位輩分高,我都要稱一聲姑母。做長輩的,何必跟我計較呢?太后與皇上都厲行節儉,姑母這樣,是教我忤逆尊長麼?」

    「論國禮,本宮是皇后,你是妃子,你議論本宮,是以下犯上。靜妃是廢過一次的人了,難不成還想為了不懂規矩再被廢一次麼?」

    「科爾沁不求姑母添榮光,但姑母也該為太后與本宮想一想。就別再丟人了。」

    偏她一副我是真心為你的模樣,卻聽的靜妃臉色又青又白的,要站起來與她爭論,卻被她妹妹給攔住了。

    靜妃的這個妹妹倒是聰明,給靜妃兜底,誠懇請罪,含璋隨意擺了擺手,把人放過了。如此一來,含璋落下一句以下犯上,就沒人再敢出頭了。

    「既都見過了。你們就各自散了吧。往後還需謹言慎行。」以後相處時日還長呢。

    要說這些人,和她爭個什麼勁兒呢?

    含璋饒有興致的瞧著眾美人退場,心裡卻想,如今都順治十一年了,再有兩年,董鄂氏就該入宮了。

    那位可是福臨的真愛啊。和董鄂氏相比,她們這些人瞬間就能被秒成渣渣的。為了董鄂氏,福臨可是鬧過要再次廢后的。

    被人在坤寧宮裡蹬鼻子上臉了,含璋這兒沒那麼容易過去。

    太后那一句萬事有額娘在,那可是實放在含璋心裡頭的。

    太后待她,那可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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