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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8:50:03 作者: 也休休啊
    但他手笨,連扎馬尾都得廢上許久,更何況挽頭髮了。

    弄了半日,一頭柔順的長髮變得凌亂起來,虞清氣急敗壞地準備就這樣算了,手上的髮帶卻被人輕輕接了過去。

    朝鏡中一看,秦奏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的身後,正拿著一隻簪子,垂著眼幫他將腦後長發挽起。

    他動作輕柔,手指從烏黑髮絲中穿梭而過,看不見是做了什麼動作,在虞清手中不聽話的髮絲們到了他手上,乖巧地找尋著自己該呆的位置。

    後背處仿佛能感覺到從秦奏身上傳遞而來的熱氣,升騰著就朝虞清的臉上涌過去。

    「好了。」秦奏輕聲說。

    虞清動了動腦袋,臉側落下幾縷髮絲,打著彎地落在下巴處。

    「好看嗎?」虞清有些不自然地瞥過眼,不敢去看眼前的人。

    「很美。」秦奏點頭。

    虞清卻是將視線落在他的手腕上,那裡空蕩蕩的,於是有些不滿地嘟起唇,道:「你的手銬呢?」

    「你幫我帶。」

    窗簾沒有拉起,月光從雲層中透出來,輕輕冷冷地灑在湖面上,又穿過窗,照在那副銀色手銬上。

    冷如月光的手銬被虞清拿在手中,咔噠一聲套在秦奏的手腕上,又是咔噠一聲輕響,那另一隻卻是被秦奏套在了虞清的手上。

    「你幹什麼,說好了你戴的。」虞清問道,他本來想的是秦奏兩隻手都呆戴了手銬,什麼也做不了,到時候還不是他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他晃了晃腕上的鐵鏈,荒啷啷地直想,中間距離太短,他一抬手,秦奏也被迫著抬手。

    這樣好像也不錯?

    虞清心中剛閃過這一念頭,腕上卻突然傳來一道力,手銬隨著力道讓他一個不穩,跌在在秦奏的懷裡。

    椅子空間本就不大,此時擠進了兩個人,更是你貼著我我貼著你,肌膚完全觸碰著肌膚,兩人手上的手銬更是讓虞清連站起身都做不到,只能為了不跌下去而將一隻胳膊牢牢交纏在秦奏的脖子上。

    一隻熱烈的大掌從他光裸著的肩頸一路撫摸到脊背。

    薄薄的一層肌膚包裹著精緻的骨節,摸上去手感極好,虞清的皮膚有些涼,被秦奏滾燙的手心觸碰到,便升起點點輕顫。

    氣氛變得曖昧緊張起來,呼吸也逐漸急促。

    虞清全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被秦奏觸摸著的肌膚上,沿著脊背一路向下,尾/椎骨處好像升起了一團熱流,洶湧地燒向虞清本就粉著的臉。

    深藍色的布料被人輕輕一撥,一雙大掌輕而易舉地伸入其中。

    粗重的呼吸聲驚擾著這個寂靜的深夜。

    虞清垂著頭,前額抵在秦奏的脖子上,心臟跳得飛快,他想抬手去阻止,可一隻手與秦奏的手相連,一隻手為了穩定只能緊緊摟著秦奏的肩。

    下巴被人輕輕抬起,不屬於自己的霸道而又強烈的氣息正在他的唇畔試探,門外的小小似是擔心兩人出了事,爪子焦急地抓在門板上,吵得很,但此時不管是虞清還是秦奏都沒有心思去管它。

    終於不知道多久,抓門聲停止了,小小生氣地喵喵叫了幾聲,終於理解到沒人給他開門,踱著步離開了。

    臥室內兩人擁抱著,四周安靜地只剩下呼吸聲以及窗外風吹過樹枝的嘩啦聲。

    頭上的簪子搖搖欲墜,終於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

    烏黑濃密的髮絲傾瀉而下,落在虞清的臉側,牢牢遮擋住椅子上兩人的面容,身上深藍色的長裙自然垂落,讓人只能遠遠看見兩道身形,看不清究竟實在做些什麼。

    窗外月光越發皎潔,脆弱樹枝被風吹得四處傾倒,等終於平靜下來時,已是不知過去了多久。

    虞清半睜著眼,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點點淚珠,眼睛霧蒙蒙地虛虛盯在半空,秦奏摟著他的腰,又是輕輕在他額間落下一吻。

    「好了,結束了。」秦奏柔聲哄著他。

    虞清像是才回過神,抬了抬手腕,手銬清脆響著:「去了吧。」

    「好。」秦奏終於收回一直黏在他臉上的視線,四處搜尋著鑰匙,可找了許久,也沒有從小桌子上看見它的蹤影。

    閉目一思索,才想起,鑰匙還放在床頭。

    「怎麼了?」虞清許久沒有等到他的動作,輕皺著眉疑惑去問。

    「沒事。」秦奏摟著他腰的手緩緩挪到臀下,嚇得虞清又是一哆嗦,直搖頭倒:「真的不行了。」

    秦奏輕笑了一聲,手上一用力,虞清便凌空而起,渾身上下全部的支點就只支撐在秦奏的手上。

    他半靠在秦奏的懷裡,心突突地直跳,深藍色長裙順著肢體落下,走動間翻滾出大片的浪花。

    等躺到床上時,虞清擦了擦額角細密的汗珠,朝他身側正開著手銬的男人說:「沒有下次了。」

    「清清不喜歡嗎,可我剛剛看……」

    話未說完,虞清拿起枕頭便捂住他的嘴,制止住他剩下的話,等枕下之人終於委委屈屈「嗯」了一聲,這才放過。

    虞清閉著眼,身體好像還在回味著方才的一番事情,末了,他抿抿唇,用胳膊遮擋住了臉上的神情,道:「也不是不行,但下次得聽我的,我讓你停你就得停。」

    「好,下次全聽清清的。」秦奏臉上綻開笑容。

    虞清答應了,至於聽誰的,反正到了後面他的清清也想不起來了,到時候還是聽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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