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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8:26:48 作者: 落落無行
    時南絮對於小黑屋那種玩法並不感興趣。

    而且系統對於任務成功的評定標準是越來越薛丁格了,她隱約有個猜測,卻尚未定下來。

    不如就拿這次任務試試看好了。

    只是手上觸到的陸君辭的溫度卻是越來越燙了,明明前不久東街的大夫才來過,消退下去,這是怎得又起來了。

    時南絮心中莫名有了種不祥的預感,她伸手順了順少年烏黑的長髮,忽而輕聲問道:「陛下吃的是從何而來的藥?」

    因為身體不適,再加上方才時南絮那疏離的態度,已經哭得淚痕未乾的少年迷迷糊糊間聽到這麼一句溫柔的詢問,眼淚掛在眼尾,有些茫然地回道:「是從書房角落的竹編箱子裡翻找出來的藥,上面隱隱約約寫著雨熱二字........」

    聽到書房角落的藥箱幾個字的時候,時南絮的心頭就是一跳,在聽到雨熱二字時,便覺得自己所想當真是沒錯。

    這還不知事的少帝,竟偷吃了那等藥。

    時南絮愣神之際,眉眼秀麗的少年已經黏黏糊糊地湊了過來,有些好奇地舔舐過時南絮的耳垂。

    那一點濕熱的觸感,讓時南絮腦中轟隆一聲炸開了,抬眸去看,卻被綢帶覆住了視野。

    燭火雪影間,時南絮沒看到在百姓間有玉菩薩美名的少帝微微翹起唇角,是一個輕淺的笑,秀麗的眉眼在光影間顯得有些妖異。

    察覺到那比暖玉還要滾燙的溫度時,什麼都看不見只能隱約看見光影的時南絮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卻被少年看似纖瘦的手臂桎梏住了。

    蒼白艷麗的少帝垂眸不著痕跡地掠過一眼,然後俯身在時南絮耳畔輕聲說話,還是那樣沙啞細柔的少年嗓音,「夫子原來竟是女子嗎?居然和那些宮人教授的春景畫中一樣動人。」

    「桃花盡日隨流水,洞在清溪何處邊的美景也不過如此。」

    不知是不是時南絮聽岔了,總覺得陸君辭這話里似是帶了點不甚明晰的笑意,她白皙如玉的額前帶了點晶瑩的汗珠,猝不及防聽到這句,抬手捂住了陸君辭的唇。

    防止他再說出些不成器的話來。

    這詩句還是她教給陸君辭的,而且這詩是這麼用的嗎?!

    以這病嬌少帝工於心計的性子,只怕是早就把她的過往經歷給查了個底朝天。

    時南絮雙手捂著陸君辭的唇,說話間不住地逸出啜泣聲,「別說這種........」

    掌心忽而傳來點濡濕的羽毛掃過的觸感,看似天真無害的少帝以舌尖掃過了時南絮的掌心。

    讓時南絮都覺得有些頭皮發麻,再加上那暖玉發熱的溫度占滿的感受讓她條件發射地就想要縮回手,卻被陸君辭伸手握住了手腕。

    眼前所覆的綢帶都已經被淚水濡濕了,屋內的燭火熄了,時南絮覺得自己有些撐著了,身著白衣的少帝因為時常要習武,所以身形並不似明面上看來清瘦,甚至還有少年人獨特的氣息。

    陸君辭抬眸望著時南絮,是一種潮濕柔和的眼神,然後他輕咬了一下時南絮的指尖,笑著同她說:「夫子覺得照雲學得好嗎?」

    時南絮借著朦朧的雪光,隱約能夠看到跟妖精一般的少年眉眼,明明這麼可憐地望著她,可說出來的話卻真是........

    陸重雪當真是該好好罰他才是。

    意識被牽扯得有些模糊的時南絮腦中只剩下這麼個念頭。

    腰間靠著的錦枕已是浸透了融化開墜下的雪水,時南絮眼睫濕透了要去推開陸君辭,卻忽聞一聲微弱的啜泣聲。

    時南絮推他的動作就這麼停住了。

    昏暗中傳來少帝陸君辭帶著哭腔的柔軟嗓音,「夫子不要丟下照雲一人.........」

    而且這哭得可憐兮兮的少年還湊過來輕吻時南絮濕紅的眼尾,「夫子莫要生氣,照雲會比攝政王聽話的。」

    時南絮最是吃軟不吃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陸君辭此言。

    結果就是心軟的得吃虧。

    翌日天才蒙蒙亮,饜足的少帝陸君辭乖巧異常地坐著時南絮安排的轎輦,悄無聲息地入了宮。

    氣自己沒脾氣心軟的時南絮氣得一連吃了兩盒西街鋪子做的水晶桂花糕,才靜下心來,軟著腿上了前去翰林院的馬車。

    京城裡的雪下得靜謐無聲,京城遠處只聞馬蹄聲陣陣,地上積起來的雪被馬蹄踏得翻飛起來。

    連夜行軍,此時緩慢行軍算是休整。

    身穿銀灰盔甲的少年將軍坐於馬上,看著手中的一個竹編小球出神。

    那是一日暮秋午後,趙羽書用足尖顛著蹴鞠玩,而一襲青衣淡然的時南絮則坐在一旁用枯了的草梗編出來的。

    她編完了便放在一旁,未曾注意到趙羽書偷偷摸摸將其收起來的動作。

    就連這唯一一點東西,還是自己從她那竊來的。

    手指慢慢收攏將其收入懷中藏好,趙羽書抬眼看向眼前白茫茫漫無邊際的一片,忽而帶著諷意輕笑了一聲。

    來年凱旋之時,他定要好好教教她什麼才是騎術。

    少年人的眉眼已初露銳利之感,似是將要開刃的冷劍。

    第209章 華宮禁樂20

    細雪蒙蒙間, 站在京台書院前的時南絮揣著暖爐,注視著門上的銅環出神,看了許久長嘆了一口氣。

    冬日裡冷得很, 就連吐出的氣息都很快連成了一片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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