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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7:37:59 作者: 一帆船
他搖頭,道:「我剛醒。」
時柒「哦」了聲,腹|部卻多了一隻溫熱的大手,掌心隔著衣裙蓋在皮膚上面,源源不斷地輸送著熱意。
青年的氣息落到她耳畔,音色清晰動聽,「還疼麼?」
時柒微一僵,回:「不疼了。」
沈拂塵卻忽然摟住她,掌心不動,仍溫暖著小|腹,握住黃符的手指微曲,下頜擱到少女看似孱弱的肩頭,他的髮絲墜落到她膝蓋。
時柒雙手放在膝上,也能感受到柔軟的長髮觸感。
片刻後,沈拂塵主動地拉開了點兒距離,又俯身靠近,薄唇溫柔地落到她的唇角,呼吸出來的熱氣沿著皮膚掃過,速度慢慢,試探性地碰著。
呼吸相交,時柒不由得聳了一下肩,雙手不由得向後撐。
沈拂塵沿著時柒唇紋細細地舔舐而過,一手摟著她纖細腰肢,一手扶上她腦後勺,清香撲鼻而來,潤物細無聲地侵過,險些溺死人。
青絲混亂交纏,不分彼此,衣擺裙擺雜亂無章,重重垂疊著。
時柒內心還是有些抗拒這個繾綣旖旎的吻,終究是忍不住偏了下頭,熾熱的氣息便落到了雪白的脖側,順流而下般落到鎖骨。
手微微地拉開衣襟,露出一隻栩栩如生的蝴蝶。
沈拂塵濕熱的薄唇貼上去,口懸蝶翼,寸寸染淺紅,附近則落下梅,唇瓣張合,或抿膚或蹭咬,她心口隨著呼吸起起伏伏。
他清瘦脊背彎下,隔著衣衫吻她起伏,稍微濡濕布料,惹得時柒心跳驟停,但並未停留多久,而是輾轉著向上,最終還是回落到她殷紅的唇。
一吻畢,沈拂塵抱時柒回床榻。
他沒打算做些什麼,親自為她脫鞋,輕柔褪外衣,目光在那雙繡花鞋邊的泥微微一頓,不過須臾,抬頭道:「睡吧。」
匕首被時柒提前一步藏到了貼身里衣,寒意透骨。
她被沈拂塵放到了床榻里面,自己躺在了外面,再伸手過來攬住細腰,呼吸平穩地閉上眼,埋首過去,高挺鼻樑蹭過時柒。
房間的燭火又滅了,時柒過了很久才再睜開眼。
她雙手被沈拂塵以攬著的姿勢束縛著,只要一推動就捆得更牢,於是作罷,畢竟如果他催動情咒,自己就會受控制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了時柒才醒過來,身旁的人已不見,環視房間也沒看到,叫一聲也沒人應,腦袋有些疼,揉著太陽穴下床。
洗漱完,再喝一杯茶,時柒靜坐半刻,腦子才逐漸徹底清醒。
她忙摸放在身上的匕首,還在。
客棧靠近長街,要是有什麼動靜都能聽得見,此刻街上比平日還要吵鬧半分,時柒放下茶杯,把窗推得更開,往外看。
原來是寒山派的弟子在張貼畫像,呼喚人來看,對父老鄉親說若看見畫像中的人便立刻到寒山派秘密告知,屆時有賞銀百兩。
距離有點兒遠,時柒看不清畫像的人模樣,但也能猜測出肯定是自己,看來仙門是絕不會放過她的。
時柒腦袋瓜更疼了,煩的。
不對,客棧怎麼這麼安靜,只能聽見外面大街傳進來的聲音,里面卻萬籟俱寂般。
按理來說,現在住在這裡的人都該起了,他們一般會到樓下吃早飯,然後閒聊一番,期間還會時不時有其他客人進來吃東西。
時柒不再看外面,匆匆地推開房門,快步地跑下去。
一樓緊閉著大門,幾張木桌旁都寥寥地坐了人,掌柜的站在櫃檯那裡,小二則端著一盤菜,而沈拂塵端坐在中間一桌。
奇怪的是,除了他能動,別人都像是被封住了穴位,動作靜止,表情不變地保持著姿勢,她不禁放慢了腳步。
沈拂塵看見時柒,喚她過去。
桌面擺了兩碗粥,兩籠還散著熱氣的包子,幾碟賣相極佳的小菜,時柒隱約感到不安,卻還是走過去了。
他給她拉開椅子,再把一碗粥放到時柒面前,推香噴噴的包子放她方便拿的位置,語調如常,不疾不徐,「吃點兒。」
時柒是很餓,但眼下有疑惑,暫時吃不下,「他們怎麼了?」
沈拂塵又給她勺了小菜放到粥面,「他們可能都見過你。」
「哐當」一聲,時柒拿在手裡的瓷勺落地,四分五裂,瓷片刺過腳踝,劃出一道口子,她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佯裝不明。
「見過我又怎麼樣?」
這點兒小傷,時柒完全沒放在心上,也沒什麼感覺。
沈拂塵俯身,撩開她的裙擺,指腹按壓上那一道細小的口子,抬頭,眸光深不可測,卻淡淡道:「因為,你是白時柒。」
他一雙眼睛還是如昔日仙門仙尊的沉著,驀然抬起時柒的腳踝,薄唇覆上去,在她震驚的眼神中含上小傷口,濕漉漉染潮了被碎瓷片劃開的皮膚。
時柒「啊」了一聲,想抽回腿,卻被一隻有勁的玉手握緊。
「你在怕什麼。」沈拂塵五指拂過她窄瘦白潤的踝骨。
第50章 第五十章
時柒深深地閉了閉眼, 匕首從袖中滑出,落到手掌,腕間一轉, 彎腰過去,匕尖刺入沈拂塵心口,鮮血潺潺流出, 觸感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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