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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7:18:06 作者: 華欣
    文悅拿捏不准他的心思,還要解釋,男人上前一步,護小雞一般將她拉在身後,文悅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竊喜地笑,偷偷攥住他背在身後的手,指頭勾著指頭,彆扭的聲音從他後背低低響起,「我就知道你信我……」

    這般柔香軟玉的小嬌縱,謝知韞清楚裡面做戲給他看的成分居多,心裡仍是受用,他板著臉,手上狠狠捏了捏柔軟的小手,聽到她細聲吃疼,才鬆開力道,繞她一回。

    「捆了。」謝知韞輕輕抿唇,眉頭壓低,身旁的空氣也冷了許多。

    「塞了她的嘴,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敢叫進裡頭來?驚嚇到咱們家奶奶,幾條命夠你們死的!」管家上前怒斥,連同著鶯哥兒幾個也挨了罵,三爺明顯是要護短,鶯哥兒沒第一時間站出來替主子說話,就是大過。

    幾個婆子縮了縮脖,不敢吭聲,早知道這事兒叫三爺撞見,她們也不敢收雲袖姑娘的銀子把這潑婦放進來了。

    管家又說要打,眾人也都抹著眼淚求饒,叫屈的話卡在喉嚨眼裡,講不出來。

    那許婆子看到謝知韞也怕,從前她她仗著老姑奶奶的勢力,沒少在這府里作威作福,表姑人人笨,就是生氣也拿她沒法子,可這位謝三爺卻不同了,心狠手辣,話不多心思不少,看著就知道是個陰鬱毒辣的角色。

    許婆子頂著恐懼,一想到自家少爺的事情,提一口氣,拔高了聲音給自己壯膽:「忘恩負義是吧!表姑娘是自己過了好日子,就把從前的情分全都拋開不提了,我們家少爺跟姑娘同吃同住長起來的……」

    「姑娘的父親走的早,我家老爺可憐姑娘跟姑奶奶日子艱苦,接到家裡住的時候也有,姑娘全都忘了麼!」

    許婆子撕心裂肺的聲音拼了老命,幾個大男人按著也沒堵住她的嘴,鶯哥兒氣紅了眼,搶了個棍子打破了她的頭,才算是叫她住嘴。

    大庭廣眾下說這些話,擱誰身上,都是要人性命的行徑,只這幾句,沒成親的誰還敢娶?成了親的又置夫家體面於何地?

    許婆子心腸歹毒,這是打定了主意,要文姨娘死呢!

    「你們都是死了麼!」管家斥吼,小廝們才想起拿粗布條子做了勒嘴,把人捆好再說不半個字兒。

    文悅拉著謝知韞的手,只知道哭,這回是真情實意了,話都說不出來,手鬆開了又要去抓住,生怕解釋慢了他要生氣。

    「你還敢哭。」謝知韞眼底一片冰冷,一時手頭沒有手帕,就拿袖子給她擦眼淚,「快憋住,再哭爺就生氣了啊。」

    「不哭……嗝……我不哭……」文悅哭的打嗝,眼淚住不住的往下落,她兩隻手都擦的是眼淚,想不出解釋的話,越性難過得厲害。

    謝知韞側影冷淡,他一言不發,不知是被懷裡的小人兒哭的心煩,還是叫那許婆子一番話氣到,不耐煩地撩眼皮,「這是個瘋子,給她請個大夫瞧瞧吧。」

    瘋子說的話,自然是瘋話,瘋話胡沁,做不得真。

    「是。」管家聽明白意思,押著人出去,瞥見幾個守門的婆子長舒一口,便猜到今日之事必有貓膩,也不做聲,偷偷叫了身邊機靈的小子,跟上去打聽。

    院子裡眾人散去,謝知韞牽著哭哭啼啼的某人回屋,「憋住,爺還沒收拾你呢,你倒先哭起來了?」

    不是什麼事兒都是哭了就有理的。她不反駁那婆子的話,還不是從前的荒唐行徑擺著呢,多多少少沾著邊兒,無從反駁。

    「啊……謝知韞……啊……」文悅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喊了句他的名字,就鼻涕眼淚一大把了。

    「憋著不哭,爺給你個機會,好好解釋。」謝知韞半是厲害,半是哄著的同她商量。

    好在文悅也是講理,又擦一遍眼淚,「她說的全是騙人的話,我沒有。」她捧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著衣裳叫他聽自己的真心,「我真的沒有……」

    明媚的小臉兒此刻委屈巴巴,五官皺在一起,好不可憐,更是好不可愛,謝知韞感受不到她的心跳,卻聽到了自己腦袋裡頭歡喜炸開。

    粗糲的指腹搵去她的淚眼,呵出的氣息都柔和了,「沒有什麼?沒有忘恩負義?還是沒有……」

    他話沒說話,嘴上突然被堅硬的牙齒啃了一口,她像一隻小狗,胡亂的在他嘴上吻著,也用牙齒,咬住他的唇,又偷偷用柔軟的舌尖抵舔。

    謝知韞還在錯愕,先動手的小人兒卻做氣急敗壞的模樣,轉過臉,彆扭的解釋,「我沒有跟別人好過,也沒有跟誰同吃同住,只跟你……我只跟你一個人好過。」

    「……也只跟我一個人同吃同住?」炙熱滾燙的氣息所向披靡,海浪一樣順著她的脖頸,鑽進她的五識末端。

    第015章

    「我跟杜衡譽從不曾有丁點兒僭越。」文悅倔強地拉著要跟他解釋,這人心思沉,生氣也不放在明面上。

    他總是一副笑著的模樣,把怒火與不滿藏在偽裝的麵皮下,他嘴上不說,更不代表他心裡不計較,在有些事情上,他心眼兒比針鼻兒還小呢。

    謝知韞瞅她一眼,笑了笑:「我知道。」

    當初打定主意娶她那會兒,他也是動了心思叫人去查過的,文老先生走後,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連餬口的茶水鋪子,也是同人家賃的,房主從前在文家的學堂里念過書,借著這點兒情分才折了他們一半兒的租,叫母女倆勉強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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