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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7:18:06 作者: 華欣
    一個指著姑媽混吃等死,兜里沒倆子兒還能同滿城窯姐兒打得火熱的點心廢物,也就這單純傻憨的小丫頭才會被騙,當那杜衡譽真是什麼個好東西呢!

    「不許你說我表哥!」

    「我就說!」謝知韞犟筋上來了,按住她胡亂打人的雙手,腿上鉗制,將人囚在身旁,幼稚地湊在她耳朵邊念叨,「杜衡譽個混帳,沒出息,窩囊廢,吃白食兒還要體面,爺不慣著他!」

    「你……」文悅氣不過,又打不過他,小牙咬緊,哭著就朝他臉上啃去。

    兩人在床上較著勁兒,鬧出不小動靜,遽然,外面傳來叩門聲,就聽一老婦人道:「璨璨,你在屋裡嗎,是姑爺回來了麼?」

    聽聲音是文悅的母親文杜氏,文杜氏雖偏著娘家侄兒,卻是個出了名的見財生喜的伶俐人兒,她自知一家子指著謝知韞這個冤大頭穿衣吃飯,私下裡沒少在閨女面前搗鬼,可同著謝知韞的面兒,卻是最和善不過的了。

    「你快說話啊,待會兒我阿娘就進來了……」文悅懼怕文杜氏威嚴,松嘴哭腔求這人幫著搪塞,要是叫阿娘知道她同著謝知韞的面給他氣受,又要揪皮肉打人了。

    眼看拿住了這小沒良心的軟肋,謝知韞故意使壞逗她:「你求我,求我我就幫你。」

    「我咬你了。」

    男人厚顏無恥的湊嘴唇上去,笑嘻嘻挑釁:「照這兒咬,娘子口脂香甜,味道極佳,我嘴上還留一些沒有吃淨,叫娘子也嘗嘗。」

    「你這個無賴……你欺負人……」小丫頭櫻唇抿緊,嘴角扯開,又掉起了金豆子,謝知韞心軟投降,不甘心的又試最後一回,「小冤家,我吃虧些,你叫聲夫君來聽聽,我就叫你阿娘回去。」

    ……

    文悅淚眼婆娑,稍作權衡,才扭捏地鬆開推他的手,淚珠子掛在眼尾,濕漉漉的像只尋不見家的小鹿,咬紅的唇上口脂早不見了蹤跡,就聽她委委屈屈叮嚀一聲。

    「……夫君。」

    作者有話說:

    新年新文。

    晚九點,日更穩如老狗。

    第一次寫感情流,緊張激動。

    謝謝每一位遇到的讀者,新的一年,大家都發大財,行大運。萬事大吉,諸事亨通。

    愛你們,啵~

    (下本寫《太子妃》,推一下預收《兄欺》偽骨科,翹jiojio,以後也能說自己是感情流了。)

    第002章

    如了意的某人笑著趁勢追近,新冒出頭的胡茬兒扎人,鬧的人嬌滴滴的金豆子掉了下來,謝知韞才笑著出聲將文杜氏打發走。

    外頭腳步聲漸遠,文悅耳邊也染上了一絲楓色,又見男人不安分的手還抓在她的腳腕,羞惱上頭便狠狠踹男人一腳,將其推開:「你走開!趁人之危,你不是好人!」

    謝知韞彈去衣擺上的土,在圓凳坐下,惱她翻臉無情,嗆聲一句:「誰是好人?杜衡譽?」他自鼻腔里輕嗤出聲,「真懷疑那牲口是不是偷偷從拍花子那兒弄了什麼湯藥給你灌下去了,再不然明兒給你找個專擅眼科的大夫,瞧瞧也是好的。」

    文悅蹙眉,不喜道:「你是狗麼?」熱臉子狗也沒他變臉變得快。

    謝知韞前腳拿杜衡譽比牲口,當即就被她指著鼻子罵畜生,當她是存心替杜衡譽說話:「是是是,爺是狗,那你就是餵不熟的白眼兒狼。」剛才她那一腳差點兒踹到了他的要緊處,他雖隱忍不發作,可到底是隱隱有些難捱,也不由的態度越發冷肅。

    文悅鮮少從他嘴裡聽到這般厲害的話,攥著帕子,上前動手晃他,不依不饒道:「你罵我是狼?你敢罵我!」

    謝知韞嘴快:「你先罵爺的。」

    他沉了沉聲,想端出一家之主的氣勢來提點她,「別的人家討媳婦,都是溫柔小意,軟語添香,我也不奢求你那些,總歸姓杜的事情我不想聽,你以後再說,仔細我家法處置。」

    文悅不答話,咬白了唇翻眼皮橫他,謝知韞又道:「打人這一樣也得改了,你打別人也就罷了,哪有打自己男人的?」他想不出來別的嚇唬她,就順嘴拿文杜氏出來說事兒,「這一樣你再不改,下回你母親再來厲害你,我可不救了。」

    「誰要你管我,又沒人求著你救。」文悅嗆他。

    謝知韞冷冷訕笑,拉住腕子將人抓近問她,「方才,是誰摟著脖子,連聲喚我『好夫君』的?」

    文悅睨他,白了一記,打定了主意不肯承認:「我怎麼不知道?誰喊你的,你去找誰,別在跟前兒礙我的眼。」

    「你這丫頭,好沒良心。」謝知韞眯了眯眼,氣的想把人按下打幾下屁股才好,「你同我好生地說話,若不然,我再不慣著你。」吃飯砸鍋,哪裡來的道理?就是看在平日那些首飾衣裳的面子,她也該給兩分笑臉兒才是。

    「不慣著我?誰要你慣著了?你又慣著了誰?你要是厭了我,那正好,我這就收拾衣裳,帶著我阿娘家去,也不投靠你謝家的高門大戶了。」文悅賭氣甩開他的手,轉身就打開箱子,要拿衣裳出來收拾包袱。

    「家去?家去可沒有奴才丫鬟的伺候著。」

    文悅氣急,刺他一句:「我也不稀罕這些,表哥說了,只等他大考高中,就接我與阿娘家去,屆時便是你求我,我也再不踏進你謝家大門兒!「

    杜衡譽、杜衡譽,又是杜衡譽!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氣呢,謝知韞逆鱗被她一次又一次的撥開,心頭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起身揪住她的衣裳,臉上只剩戾氣與凜色:「你想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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