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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男人？」

    「不是。」

    葉涵曦遲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一開始她不太確信，如果不是小傢伙長得和她小時候太相像，加上還有自閉症，以及那些共同的愛好，「我——」

    「咚咚，靜舒，你在家嗎？」

    「是小花。」

    方靜舒正等著葉涵曦解釋，就目前而言，手中的兩份DNA報告以及葉涵曦之前在咖啡廳中所指認的那些目前可以說對的上號的印記，讓她不得不去相信，也不得不面對當年的那件事。

    事情總要弄個清楚明白，她再也無法騙自己了。

    「夫人。」

    「靜舒，冒昧打擾你，方便請我進去喝一杯茶水嗎？」巫維尼站在門外，身後還帶著趙小花。

    方靜舒自然不好攔，敞開門道，「夫人，請進。」

    巫維尼一進門就看到葉涵曦坐在沙發上悠哉的品茶，緊繃的心也瞬間放下了，「靜舒，不用忙了，我就是來和你解釋一下涵曦的事，那份DNA報告其實是我擅自讓人去做的，涵曦她並不知情。」

    方靜舒本想給她倒杯水，聽到這話不由微楞了下，「夫人，你也相信那份DNA報告？」

    巫維尼大概知道她在想什麼，打量了一下房間的構造後，就拉著方靜舒到了屋內，關上門道，「抱歉，我家涵曦她當年做錯了事，害你受了這麼多的苦，靜舒，真是抱歉。」

    「當年……？」

    「你不是想問涵曦她三年前的事嗎？」

    「是。」

    方靜舒不太記得當年的事，就記得那一晚上好像是自己強迫了別人，所以這些年來她也沒怨過誰，只覺得自己太過輕信了別人，上了當。至於孩子的父親，她一直都不想去尋找。

    在那個地方出現的人，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人，找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如果不是葉涵曦主動說出了那晚的酒店以及她身上連她自己都不確定的一些印記……她依舊不相信那晚自己和一個未成年人發生了不該有的關係。

    這件事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如果是三年前的那件事，其實你問涵曦，她也許最清楚。不過對於DNA報告中的事情，我卻能夠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巫維尼當年並不知道葉涵曦為什麼會碰巧出現在那家酒店，當時她們尋了一晚上的人，差點就去警察局報警。

    「夫人，涵曦她是……雙性人……？？」

    巫維尼啞然失笑，搖頭否定了，想起那些過去的事，她臉上的笑容隨即收斂，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其實這事還要從涵曦五歲說起……」

    巫維尼一直都覺得自己挺幸福，至少在葉涵曦五歲之前她都是這般覺得的，有一個貼心的女兒，有一個明事理的丈夫，一個美滿的家，一個女人一輩子所求不就是這些麼？直到葉涵曦在放學的時候被人綁架，綁匪獅子大開口索要上億資產，巫維尼當時以為自己的丈夫會為了女兒交出這部分贖金，就算沒有，她回去求求自己的父親，肯定是可以籌集到的。

    但，葉家以葉氏集團正處於資金緊張為由，遲遲不肯交出贖金，還報了警。綁匪受到威脅，覺得她們無意繳納贖金就說撕票。而後她也的確受到了一張涵曦倒在血泊中的視頻。

    從那以後，她們就再也沒收到任何綁匪的信息。

    隨後，葉清名被帶回到了葉家，之後的事情就是葉家家庭內部的事了。

    方靜舒聽到這，忍不住皺眉，難以想像一個五歲的小孩遭遇到綁架後所面臨的恐懼，「夫人也覺得涵曦被撕票了嗎？」

    巫維尼自然不相信，可那群綁匪和涵曦就這樣消失無蹤了，讓她不得不去面對自己丈夫出櫃，甚至放棄自己女兒的事實，「後來過了兩年後，我們才在一家福利院發現了涵曦，涵曦那會得了嚴重的自閉症，不會說話，而且身體情況也非常糟糕。」

    「我讓宋老爺子幫忙檢查後，才發現涵曦身體內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注射了一種很特殊的藥，那種藥物導致涵曦基因發生了突變，所以才會——我看到雪球的時候，因為想要查實一些事，才讓他們做了DNA比對，靜舒，抱歉，我當時只是想確定一些事。」

    方靜舒整個人都有些懵，「夫人，你確定涵曦和雪球是——」

    其實她更想說，葉涵曦真的有辦法讓她懷孕？

    巫維尼輕笑著點頭，「靜舒，如果沒有這份DNA報告和三年前的事，你喜歡涵曦嗎？」

    喜歡嗎？

    方靜舒也不確定自己喜不喜歡葉涵曦，但她可以確信，在DNA報告和三年前的事沒有一下子就冒出來之前，她是真的想過要和葉涵曦好好過日子。

    「我——」

    「靜舒，你好好想想。」

    「嗯。」

    巫維尼來得快，走得也快，屋子內一下子又剩下她和葉涵曦了。陽台上，雪球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餵那隻禿了的鸚鵡，小紫正歡快的叫著，「雪寶，雪寶。」

    葉涵曦緊張的站起身來，「靜舒，媽咪和你說了什麼？」

    方靜舒看她那傻乎乎的模樣，百分之八十已肯定三年前真的是她先強迫了葉涵曦，她湊近一些，伸出手摸了摸這張和雪球神似的臉，發現對方全身都好像都僵硬了，不由覺得新奇。

    「涵曦，三年前那個人是你？」

    葉涵曦看著湊近自己的女人，心口砰砰砰的直跳，尤其是看到那張櫻桃唇，艱難的吞咽了下口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