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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34:03 作者: 雁過吾痕
    而且這山洞隱蔽,是個藏物的好地方。

    夏宇趁著羅良還沒來,先熟練的把動物剝了皮。等他把幾隻野兔子,野雞的內臟都掏乾淨了,羅良拎著個瓦罐和鹽塊快速的奔過來。

    人還沒到,那一聲「夏小雨,我來啦。」就先到了。

    看到夏宇身旁那些已經被清理乾淨的野肉,羅良立馬伸出了大拇指,「夏小雨,你牛啊。」

    夏宇懶得和他二貨計較一些有的沒的,立馬拿起刀快速的將肉中剔骨,將肉片削成了一條條的,「之前和你說了,我這醃製法好是好,若是放秋天后醃製,那肉明年一年也能吃。不過這大夏天的,指不定能拖上多長時間,還是要儘早把這肉給處理掉。」

    羅良摸了摸腦袋,笑道,「沒事兒,反正你有法子啊,我就在山裡頭打獵,到時候你想法子處理,這事我也就信你。」

    夏宇正在剁骨頭的手愣了愣,被人這麼相信倒還是頭一回。不過還是勸說道,「儘量不要往太深的地方去,不然到時候我去哪裡找個這麼大的兒子賠給羅家阿叔?」

    羅良樂呵呵地咧嘴笑,隨後想到什麼,立馬瞪眼珠道,「得,夏小雨,你是不是忘記告訴我什麼了?」

    夏宇挨個將鹽撒在肉上面,不甚在意道,「我能有什麼事瞞著你?」

    羅良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夏小雨,你太不仗義了,連成親這麼大的喜事也不通知我。」

    夏宇正準備用板子拍打那些抹均勻的肉,聽到羅良這麼一提,恨不能直接把板子招呼到他臉上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好不容易得了個空就是想讓自己好好靜一靜,想一想。

    「八字還沒一撇呢,提什麼,到了我真的要成親的時候阿爹阿嬤肯定會通知羅阿叔的,到時候你不就知道了嗎?」

    羅良狠狠地捶了他一拳,咬牙啟齒道,「還不都是你害的,我阿爹和阿嬤一聽你都快要成親了,現在也急急忙忙地想給我找一門親,哼。」

    夏宇想想就覺得,「成親好啊,成親了不是有哥兒抱了。說不定你今年成親,明年就有娃抱,三年抱兩。」

    「我才不要成親,成親之後就有人管你這,管你那,你看我家隔壁陳阿叔家的小子剛成親沒多久,他那位新哥夫整天一有什麼立馬去他阿爹阿嬤那告狀,兩個人天天吵,我都能聽到那個聲兒,萬一我以後也娶了這樣子的哥兒,兄弟我還有日子過麼?夏小雨,你就知道在那說風涼話。」說完,羅良氣哼哼地不說話了。

    夏宇將打壓好的肉條分放在兩個罐頭中,然後將蓋子蓋好,將其放在石洞內部的一個角落處,用其他東西遮蓋住,這才對著羅良道:「好了,我們趕緊下山去吧,晚上若得空了再來。」

    晚上,夏宇倒是沒時間上山了,因為他被夏家阿嬤阿爹喊住了。

    整個屋子的人都在,阿爹阿嬤就坐在上位,幾位哥哥們分別坐在兩旁,那架勢,讓夏宇生出了一種頭皮發麻的錯覺。

    「小子唉,阿嬤和你說個事兒。」

    夏宇點點頭,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事。不過他還是選擇認真聽著。

    夏家阿嬤笑了笑道,「咱家小子已經不知不覺長這麼大了,阿嬤和你阿爹給你合計了一門親事,把你和那小哥兒的八字合了一下。」

    夏冰急忙問道,「阿嬤,我們小弟和那哥兒的八字合得如何?」

    夏家阿嬤的笑容越是燦然,夏宇心裡頭越是打顫啊,這還用問麼,肯定是成了啊。

    「成了,那位大師說,夏小子和那哥兒的八字合著挺好的,讓我們回頭準備上人家那提親去。」

    夏宇心想,這大師簡直就胡說八道來著,真正的夏雨指不定都投胎轉世了,這八字怎麼可能合得上。古人就是興這一套,偏偏他還沒法子反駁。

    之後夏家阿爹和阿嬤說的話就啥也沒聽進去了,至於夏冰和夏家阿爹阿嬤商量提親細節的時候,夏宇就更沒興趣了。

    他的雕刻刀之一的圓刀還在人家打鐵鋪子裡,成親什麼的事太糟心,還不如雕刻他的木梳了,多做一些就能湊到一兩銀子了。

    那和夏宇配親的哥兒名李莫,家中還剩下一個瞎眼的阿嬤,阿爹過世了十幾年了。他在家中排行老大,下面還有個小子。家中條件也過得很艱辛,最重要的是這哥兒非常能幹,田裡家裡都能照顧得非常妥當。這也是為啥子夏家阿嬤和夏家阿爹高興的原因,有人說親,那是一件喜事,本身最近他們也在為自家小子的親事著急,這不,貴人從天而降。

    為此,夏家阿嬤和幾位哥兒整合了很久,很晚才睡下。

    隔天,天還看不見一絲亮光,夏宇一大早起來就繼續幹活,夏家阿爹阿嬤起來後拎上他,將早已準備好的禮品都捎上,隨同的還有夏冰,一行四個人走了四五十里的路程,來到了一個名叫李莊的村子。

    村子口,一位阿嬤嬸早已在路口等候多時,一看見夏家四口立馬迎了上去,「哎喲,你們來得可真早,我還怕你們誤了時辰,來,我帶你們去那哥兒家。」

    夏宇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眼前這阿嬤嬸不正是平日裡在他阿爹旁賣菜的那個麼?

    哥兒家離村口不是很遠,拐了幾個彎兒就到了。

    那位阿嬤嬸將他們帶到一家破磚瓦屋外面,就停了下來,屋子大門朝外敞開著,屋子內坐著一位阿嬤嬸,他此刻正目空前方,剝著手中的豆子,很是利索的將剝好的豆子放在他右手邊的木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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