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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9:22 作者: 浪及
    阮清笑了一下,繼續說:「婚姻這種事,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如果只能留他兩年,也麻煩你們盡力去做吧。」

    林夢以早就知道他用情至深,此時也不能評價些什麼,只點點頭,保證自己一定會努力協助王律師。

    阮清笑了起來,開始詢問起林夢以的情況。

    「你真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beta,以後打算找alpha還是omega?」

    林夢以被茶嗆了一下,說:「沒、沒想好。」

    阮清一看便知他是害羞了,剛想開口調笑兩句,卻在看見林夢以身後的人時愣住了。

    林夢以見他突然不說話,便順著他的目光回頭去看——

    只見宋舟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家店裡,顯然是沒有發現他們,此時正坐在一個omega對面,伸手去擦人家嘴邊的茶湯。

    林夢以登時火冒三丈,知道這渣男搞小三是一回事,親眼看見又是另一回事!況且他剛跟阮清聊完,放著家裡這麼好的不要,非出去亂搞,簡直有病!

    但還沒等他過去打抱不平,那個「小三」突然動手了,只見他一把推開桌子,兇狠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朝宋舟臉上砸了過去!

    「王八蛋,上次沒長記性是吧,怎麼說的?再見一次就把你那沒處用的東西切了餵狗。」鄧杭居高臨下地說。

    阮清突然推開椅子跑了過去。

    林夢以有些傻眼,但看阮清跑過去,來不及多想也緊接著過去了。

    那邊那個漂亮卻囂張的男人還想再衝著宋舟補一拳,這邊阮清已經擋在他面前了。

    林夢以眼見那個凌厲生風的拳頭硬生生地停在了阮清眼前,阮清緊張地閉著眼睛,睫毛如撲蝶般抖個不停,薄唇緊抿成線,巴掌大的臉寫滿了畏懼卻不退縮的堅毅。

    緊接著他一把被宋舟扯開,宋舟雖然挨了一拳,神色卻絲毫不見狼狽,他從地上站起來,拿過屬下遞來剛剛被打掉的眼鏡戴上,隨後一把拉起阮清,面色不善地把他往身後推,轉頭皮笑肉不笑地看了鄧杭一眼,繼而扯住阮清手腕往包間去了。

    ——

    【腦洞】au平行世界

    林夢以在床上已經清醒了十分鐘了。

    耳邊是均勻的呼吸聲,一條有力的臂膀搭在他身上,頸側垂著一個腦袋,短而硬的頭髮刺得他有些難受,但他此刻無暇顧及。

    林夢以睜著濕漉的眼睛看天花板,心裡正盤算著自己這幾年攢下的零花錢。

    每月工資三千二,除去水電暖吃住行和貓糧,以及偶爾一次約會他來承擔費用,還餘下負兩千。再加上裴延給的錢,每月能存夠八千。

    一個月八千,一年就是九萬六,五年就是......

    林夢以想掀開裴延手臂,下床拿張紙計算一下。但他剛一動,就聽見裴延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眉頭鎖得有些緊,惡聲道:「大清早的幹什麼?」

    林夢以知道這人有很嚴重的起床氣,所以剛才才忍了那麼久不下床,但現在他很想知道那個算數的結果,於是好言好語道:「我下床一下,很輕的,你先睡。」

    隨後拿開那條胳膊,掀開被子就下了床,結果腳還沒有碰到地,腰間突然傳來一股力量,他被裴延掀回了床上。

    裴延的動作有些粗魯,帶著粗繭的大掌用了力氣地握住林夢以小臂,林夢以不解,扭頭看他,「裴延?」

    「我說,睡覺。」裴延依然沒有睜開眼睛,下最後通牒一樣的說道。

    林夢以無奈,只好又躺回床上,自言自語道:「你不起床也不能讓我不起床吧,我還要做早飯,今天想吃芝士舒芙蕾呢......」

    裴延已經皺著眉睡了,林夢以低嘆一聲,只好在心裡繼續剛才的算數。

    一年九萬六,五年是......四十八萬。

    他留十萬塊做存款,剩下的給裴延做離婚精神損失費,應該夠了吧。

    想到離婚,林夢以不禁有些雀躍,他想起昨天和裴延的對話——

    那是五年裡裴延第無數次半夜歸家,身上沾著菸酒味和香水味,林夢以在家烤著蛋撻等他,蛋撻烤好了,裴延也回來了。

    林夢以咬了一口蛋撻,鼓著腮幫子問他:「今晚去哪了?」

    裴延解下領帶,送了腕扣,帶著幾分醉意道:「真是新鮮,今天怎麼知道等我回家?」

    裴延似乎因為這個心情不錯,鼻尖湊上來聞了聞,林夢以躲了一下,他有時覺得裴延很像某種犬類,喜歡靠嗅覺來分辨領地。

    「在烤蛋撻?晚上吃了小心不消化。」

    林夢以烏溜溜的眼珠轉了轉,把蛋撻遞過去,「你要嘗嘗嗎?」

    裴延揉了揉他蓬鬆的短髮,「你吃吧。」隨後打算去洗浴室。

    林夢以叫住他,「你還沒回答我,今晚去哪了?」

    裴延腳步一頓,微微蹙眉,適當的詢問是情趣,但刨根問底可不是他喜歡的。這麼多年,林夢以也早已被他調弄得不會再問這些問題了。

    裴延淡淡勾唇,「跟幾個製片人談合作,多喝了幾杯。」留下一句敷衍,他不再停頓地去了洗浴室。

    林夢以又跟了過去,站在門外問道:「只是跟製片人喝酒嗎?你身上有香水味。」

    明明是一個很好敷衍過去的問題,裴延卻不耐煩了,他毫不避諱地看向林夢以,「你今天吃錯藥了?這麼不依不饒地是在質問我嗎?我要演戲要談生意,有多大壓力你知道嗎?每天回家你都睡得死死的,今天老子以為你開竅了知道等我,結果就是為了跟個娘們兒一樣嘰嘰歪歪地問我今天晚上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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