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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9:22 作者: 浪及
    「沒事,」宋舟看著他們背影一笑,「比家裡那個帶勁多了。」宋舟扯了扯領帶,側頭道:「席連,你加快進度,抓緊把離婚官司準備好。」

    「放心,宋總。」那個年輕alpha答道。

    裴延捕捉到一個名字,席連?

    為什麼這麼耳熟?

    他回頭看向那個alpha。

    林夢以在家裡,夜幕初垂,他看了一下午的資料。

    宋家離婚的官司下個月開庭,他要協助他的老師把官司準備到萬無一失。

    宋家是本地一個大財團,老總宋舟年近四十,正是男人最好的年紀。

    林夢以看過他照片,一副金絲鏡框,顯得衣冠楚楚,相貌也確是無可挑剔。

    他是這起案子的原告,起訴離婚。

    他和夫人阮清,學生時代相識,畢業後就結了婚。

    阮清林夢以也見過,是一個容貌很清雋的男性omega,看面相就很溫柔。

    婚後,作為omega妻子,阮清放棄了自己所受的高等教育,安心在家相夫教子。而宋舟作為一個侵略性極強的alpha,在外面打拼闖蕩,建立了如今的商業帝國。

    所謂升官發財死老婆,簡單來說宋舟就是這麼個意思。

    林夢以跟著王律師接觸過宋舟,那時還走的是法院調解。

    談話後給林夢以氣夠嗆,粗俗點說,宋舟的意思就是,他覺得阮清太沒脾氣了,不夠勁兒,床上花樣也少,他膩了,想正大光明地搞小三兒,想離婚。

    但阮清不同意,他有一個致命的劣勢,他因為一次流產而導致不能生育,十年間他們一直沒有自己的孩子。但其實這點對於宋舟來說並不是大事,因為他早就把三兒的孩子接進家裡來了。

    林夢以見過阮清,不難看出他還愛著宋舟,他不想離婚,他對這場婚姻的一再妥協,換來了丈夫的一紙離婚訴訟。

    他是清白普通的家室,動用了這幾年的全部存款來打這場官司,渴望能留住他的丈夫。

    沒有孩子,沒有名分,三十幾歲的人了,他仿佛隨時可以變回孤身一人。

    林夢以和王律師都是omega,不管於公於私,他們都全力以赴地希望阮清能贏。

    這也被林夢以視作自己在為健全omega權益維護法路上的開門一戰。

    門鎖里傳來了鑰匙的聲音,林夢以沒去看,默不作聲地合上了電腦。

    裴延推門進來了,邊換鞋邊往林夢以屋裡看。

    「小beta,我回來了!」

    屋裡沒動靜,裴延不太滿意,咳了一聲說:「那個,還按摩嗎?」

    林夢以皺眉,差點把這事忘了。

    他面無表情地走出房間,問:「現在?」

    裴延看他表情,說:「不想?」

    「隨便。」

    裴延笑了,說:「你兩個字說的挺酷啊。」

    林夢以看他,聽不他說什麼,便說:「到底按不按?」

    「按,」裴延抖了抖衣服,突然靠近他道:「幹嘛不按?」

    說完掀了上衣,去沙發上趴下了。

    林夢以翻了個白眼,他覺得這個alpha大概從小沒接受過什麼良好的教育,說脫衣服就脫衣服的。

    不過幾天下來,他覺得自己已經免疫了。

    他走過去,擼起袖子,把裴延按得咔咔作響。

    一頓按下來,裴延第一次見識到了beta的力量,他提著衣服從沙發上下來,滿臉蛋疼地說:「你是今天在家憋壞了吧,我靠,」裴延扭著脖子看了看自己發紅的後背,勉強點評道:「還行,這次還行,沒跟昨天一樣,小貓撓的似的。」

    林夢以也累得直喘氣,他強裝不累,盡力平靜地說:「還行吧。」

    裴延捋了把頭髮,看向他。

    林夢以鼻翼因氣喘微微鼓動,下面兩片櫻桃色澤的小嘴微張,輕輕喘著氣。

    裴延說:「明天繼續,期待你的進步。」

    林夢以想了想,點點頭。

    第二天周日,林夢以要出門一趟,他要再去醫院問問抑制劑的事情,他這幾年以那個為生,除了即特殊的情況沒抑制住發情期,他幾乎已經習慣自己是一個beta。若是抑制劑就此停用,他恐怕一時難以接受omega身體上的種種弊端。

    更何況現在還跟一個alpha住在一起。

    「幹嘛去?」裴延吃過早飯,坐在沙發上看電視,長腿伸到茶几上,幾乎要伸出去了。

    林夢以冷淡道:「有事。」隨後換鞋出了家門。

    裴延看著他離開,手中無意識地調著台,心想,他怎麼這種語氣?

    他有沒有點禮貌?他怎麼對我這種態度?他太冷淡了吧?

    我怎麼對他的?我每天對他笑呵呵的,剛剛他還吃了我做的早飯,他有沒有良心?他懂不懂社交?

    他怎麼不對我笑?

    不笑就算了,為什麼一臉性冷淡的樣子?我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嗎?

    裴延最後一扔遙控,抓起鑰匙手機就出去了。

    然而他在樓上腹謗了太久,跟下來林夢以早就不見了蹤影。

    「操,」他下樓後左右看了看,突然驚覺自己為什麼要跟下來,難道想去問他,「你為什麼不對我笑,是不是冷感?」

    裴延笑了一會兒,打算上樓。

    電話突然響了,陳銘,是一個他以前酒池肉林時的朋友。

    「餵。」

    「裴哥,你讓我查的那個人我幫你問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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