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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7:11 作者: 東門饕宴
    腓腓有些心動了。

    他確實喜歡唱歌。雖然老是跑調就是了。

    見人看著好像是有些要被說動了的意思,那位女生把一張名片往腓腓手裡一塞:「這是我導師的名片,小師弟你以後要是在唱歌方面有什麼不懂的,就給我導師打電話,她最喜歡學生問她問題了。不是我吹,可能我導師音樂造詣沒有安德烈高,但是唱功絕對深厚!」

    女生隨手就摸出了一張名片,其他還在等導師的往自己口袋裡使勁兒摸也沒摸出來一張自己導師的名片,不由在心中暗道輸了。

    報到處排隊列印號碼牌其實用不了多久,此時腓腓已經排完隊也拿到了號碼牌。

    而剩下排在他後面的考生們也有師兄師姐們在幫忙列印,因此腓腓這邊雖然熱鬧,卻不礙事。

    畢竟和他說話的都是已經換了一次班下來休息的師兄師姐們。他們看來考試的小學弟面善,休息的時候多說了兩句,也沒有透露和考試相關的東西,即使有人看著眼熱,也挑不出來什麼實質的毛病。

    更何況,在場還在排隊的考生們,眼熱的是有,但對象根本就不是被圍了一圈的少年,而是圍著人的那一圈師兄師姐!

    「李玉你行了啊,你導師唱功高,我導師也不差吧?而且我導師在文大執教二十五年,還教出來過三個影帝一個影后!小師弟如果跟著我導師學的話,影視歌就可以兼顧了,還不麻煩。」王銘估摸著,他是最先給他導師打的電話,現在人應該是快到了。

    這邊各位師兄師姐們都在不遺餘力的吹著自己導師以往的戰績,雖然有些不可避免的誇大,但總體來說還是都大差不差的。

    繞是一旁的其他考生們,也不免被這顯赫的履歷弄得眼花繚亂。

    只覺得這C市排名第一的文娛大學果然是名不虛傳。

    當那幾位學生出大事了的、學生褲子破了來送褲子的、老婆來了的導師進來的時候,跑在最前面足足早到了五分鐘的王銘導師趙導師已經如同一位和藹的鄰家伯伯般和孩子聊上了。

    也不拘泥於只聊考試的事,反而是面露回憶的和面前的孩子說起了腓腓乾爹李旭的事。

    「說來也是緣分,其實這要真論起來啊,孩子你乾爹,也就是你現在的經紀人李旭還得管我叫一聲師兄。當年吳老爺子還沒過世的時候,我和李旭都在他門下聽過課。」

    「真的?」腓腓眼睛亮了亮,沒想到他來考試,還能遇到乾爹的師兄。

    在腓腓的印象中,師兄弟之間應該都是跟大爺爺收的弟子們一樣,平時關係很親近的。

    趙導師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一點都看不出來心虛的樣子。

    這位趙導師口中的吳老爺子是圈子裡早已故去的一位大前輩,一生作為導演執導出的經典之作數不勝數。

    再加上老爺子本身豁達,從不敝掃自珍,也樂於提攜後輩。所以在晚年退休後乾脆在文娛大學裡當起了客座教授,傳授自己畢生經驗。年輕乃至中生代的導演們,少有沒去過他課堂上聽過課的。

    顯然,跟自己的學生們相比,作為導師的到底是長輩們,立時就顯得更機變且善談了一些。

    最起碼,王銘冷耳聽著,反正他是做不到像自己導師那樣,去聽了幾天的課,時隔多年後直接給自己認了一堆聽課時的師兄弟。

    而且還是不同期聽課的師兄弟!

    真要按他導師這算法,現在C國導演圈子裡,有一個算一個,只要是還活著的,應該都能論一下師兄弟。

    不過談話的藝術不在臉皮厚不厚,只要有效果就行。

    反正腓腓眼看著是對面前的這位乾爹的師兄親近了一些。

    主要是腓腓自己想起來了,他以前確實是聽乾爹說過曾經去吳老爺子那裡聽過課,還說細論起來,他和其他聽課的學生們也都能互相叫對方一句師兄(姐)弟(妹)。

    其他導師緊趕慢趕的趕過來,腳才踏進報到處,那邊就看到老趙已經和那孩子聊上了。

    頂著自己學生那投射過來的一道道恨鐵不成鋼的目光,其他導師只覺得恍惚,他們這…到底是錯過了多少?

    老趙怎麼和人孩子聊的這麼熟稔?!

    ***

    拿到號碼牌後,腓腓雖然是在報到處又多待了一會兒,但是因為惦記著同行的煜煜還沒吃早飯,驍寒哥哥他們也在外面等著他呢,於是也沒留太久就出了校門。

    梁韓煜那邊其實比腓腓還更難脫身一些。不僅簽出去了好幾張簽名,還被許多師兄師姐以及其他考生們圍著旁敲側擊。

    順帶走的時候梁韓煜臉色一直不好。

    腓腓問他怎麼了,梁韓煜黑著臉說:「我那邊有人放屁!我還被人圍著動不了!」

    那放屁的人昨晚上估計不是吃榴槤就是吃豆子了,差點沒給梁韓煜熏暈過去。

    後來其他人聞著倒是散開了。梁韓煜也想挪地方來著,但是後來的一波人不明所以,他還沒挪,又給圍上了。

    氣得梁韓煜差點沒當場『耍大牌』。

    見煜煜一臉難過的想要乾嘔的樣子,腓腓頗有些同情的四處看了看。

    等在路邊的花壇里找到想要找的東西後,腓腓立刻拉著梁韓煜走過去然後蹲下。

    「煜煜你聞聞這個薄荷草,說不定就不難受了。」

    梁韓煜現在其實什麼都不想聞,但是腓腓的一番好意,他還是趴在那裡聞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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