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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宮理在他面前老是難猜又混蛋,他每次覺得她根本不喜歡他的時候,她的一些舉動又會讓他心裡亂跳亂猜。
最可恨的就是,她甚至不肯說一些好聽的話來哄他!
憑恕突然湊過去,握住她的手腕,親吻向她。
宮理加深這個吻,啟唇將果味的煙渡過來,另一隻手抬起來。
憑恕都有點怕她的手,驚得嗆了一下,讓開臉劇烈的咳嗽起來。
她大笑起來,坐在沙發上抱著腿,手托著他咳嗽時不穩的腦袋,讓他枕在她膝蓋上。
憑恕平復咳嗽,意識到自己枕著她膝蓋,心裡一喜,而後就看到她近在咫尺的嘴唇。她手指在輕柔地撥弄耳釘,眼睛卻沒看他,而是看向窗外。
這個女人真是有毒,她為什麼就不能像那些柔情蜜意的人一樣,全心全意地將目光、將手、將心放在他身上——哪怕一刻呢!
宮理忽然道:「你都已經又起來了,就別浪費。」她叼著電子菸抱住他脖子:「你再表現不好,就真是技不如人了。」
……
憑恕想要讓自己顯出跟剛剛不同的「冷酷」面孔來,但他察覺到自己真的是控制不住。
原來握上去才知道,她的腰這麼窄,又能感覺她像魚像蛇一般的力量,原來她蹙眉的時候嘴角卻會勾著笑起來……
她仰頭時,手拍在車壁上,不小心碰滅了房車內的燈,只有車前艙有一兩盞小燈和儀錶盤在亮著。倆人一下子都看不清對方的神態,只有聲音與輪廓。
憑恕把她抱起來一點,他在昏天黑地里感覺湧上來許許多多的嫉妒、理解與得意。
嫉妒她從來不缺人愛,理解他們為何愛她,得意此刻自己擁有她,哪怕這個擁有的解釋權在他自己。
憑恕覺得男人的腦子確實是被那玩意兒控制的,他此刻都忍不住想,對別人總懶懶的沒興趣的宮理,就喜歡欺負他,那一定是喜歡他——
他一定是特殊的!
說不定是她不敢對平樹暴露本性,才在他面前表現真實的一面。他是宮理惡劣一面的港灣,是她真實的共犯,是她肯定最捨不得離開的人!
宮理坐在深色的皮質沙發上,仰躺著面對他,她汗津津的折起來的腰反射著儀錶盤的藍光,襯衫被汗濕透,一隻手還拈著電子菸。
她抽了一口,濃重嗆人的水果像是毒霧縈繞在他們之間,宮理在搖晃之中遞到他嘴邊去,憑恕咬住,卻呼吸混亂到一口煙都吸不出來,乾脆叼住電子菸,甩臉扔到一邊去,喘|息道:「快別吸了!」
宮理笑起來。
憑恕受不了她,使勁兒把她往沙發靠背上擠,他覺得自己糟糕透了,腦子裡想了一堆要如何表現之類的,但最後只會胡亂一氣……
宮理不是那種軟嬌嬌,倆人像是在推拒在對抗,他被她抓住頭髮逼著低下頭,被她狠狠撓了一爪子在頸側,甚至角度最合適的時候被她差點拽掉了耳釘——
拽爛吧,拽爛吧,讓他流血才好。
他覺得宮理有點瘋,宮理覺得他更瘋。
憑恕不知道咬了她幾口,手使勁兒捏她,而且他根本沒想過會不會弄疼人……她永遠都想不到他下一次會什麼力度。
真是覺得她不會死就往死里搞是吧——
他又開始說胡話,甚至還腦子裡不知道想起格羅尼雅的什麼事兒,叫了她幾聲「陛下」。
靠。以後應該規定他在這時候不許叫她名字,只許叫陛下。
宮理想背過身去,但這條瘋狗完全就昏了頭,抓著她的手掰都掰不開,她一巴掌甩在他腦袋上,他才頓了頓,喘著粗氣:「……幹嘛?你要吸那煙嗎?do完了再吸菸吧!」
宮理把他推開一點:「滾啊,能不能換個,我腰快斷了。」
她要擰過身,憑恕一把拽住她手臂擠她:「你不想看我是不是?你不許背過去!」
宮理被他擠得後腦勺都貼在車窗上了,她又氣又爽,覺得他瘋了根本溝通不了,乾脆不說話。
憑恕卻以為她生氣了,弓下腰來親她嘴唇,反覆道:「你怎麼不說了?操,宮理,你怎麼不說話!」
宮理拽著他耳朵:「你跟講脫口秀似的,從剛才開始嘴合上過嗎?!」
憑恕咬著牙又像狼狽又得逞似的笑起來:「哈我樂意,我就要煩死你,啊……啊啊,反正你這會兒跟我連在一起,你跑不了——」
憑恕伸出手指,把宮理臉側過去一點,跟她一起看著窗外與車窗上依稀的倒影,外頭是深藍色的天幕與依稀的廢墟輪廓,還有破碎的延伸向遠方的公路。
他嘴唇貼在她耳朵邊:「現在我們倆,在這個……呼,這個沒有一個活人的地方,房車就是我們的家,不會有人知道,不會有人在意……宮理,宮理……」
憑恕咬住她耳垂,宮理覺得這個貧嘴又自卑的傢伙,在此刻的混亂中,表述不清自己真實的心情:「……他們都不重要,這個操|蛋的世界也不重要,但你、你看我,你看著我——」
宮理喘|息著,近距離盯著他眼睛,憑恕與她額頭頂在一起,他濕乎乎的眼睛被窗外的天空映的發藍,心臟都被她凝視的幾乎要爆炸了,胡亂用嘴唇蹭著她的臉:「但你要帶上我,我一個人活不下去的……我只接受一個死法,就是被你搞死……」
宮理咬住他的下唇,牙尖使勁兒,他疼的冒汗卻笑起來:「啊、宮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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