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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宮理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平樹真的眼睛都紅了, 換不上氣,苦惱地皺著眉頭……卻盯著她眼睛, 非要她回答:「……是不是我們被迫湊在一起的?你根本沒有多喜歡我?」

    他胸口起伏,固執地看著她,宮理感覺心裡構築起來的各種想法都被砸了個稀巴爛。

    她明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恢復記憶的平樹都會記得,是她不可能收回的話,但宮理還是喉嚨處湧起發癢的衝動。

    在平樹覺得自己身體都快要冷卻的沉默下,宮理搖搖頭:「不。我……應該很喜歡平樹。」

    平樹:「應該?」

    宮理垂下頭來:「……我說錯了。沒有應該。只是我發現這件事有點晚了。」

    平樹還沒來得及多想她話語的含義,宮理變得非常有攻擊性——

    ……

    平樹瞠目結舌,他感覺自己完全不是她的對手,但他似乎也沒必要成為對手。

    ……

    平樹眼前花了,風暴沙塵、宇宙射線,都在他頭腦中肆虐,他放棄抓著她手腕,將自己完全交給她似的,雙臂緊緊抱著宮理——

    嘴唇有些胡亂地蹭過她臉頰,無地自容地將臉埋在她頭髮里。

    平樹也聽到憑恕在腦中跟背過氣去似的,他倆有一點通感,但不完全共通,憑恕始終像是隔靴搔癢、隔岸觀火。

    憑恕只感受到了這麼一點,都已經要腦袋壞掉了,又覺得自己連身體都不掌控卻渾身跟著了火似的太憋屈了,罵道:「我氣死了,明明是老子的福氣,為什麼要讓你小子占了!你給我滾下來!啊啊……別、別,你跟她說別讓她亂碰了!」

    平樹也氣他——

    明明是跟宮理獨處的時刻,為什麼腦袋裡非要有個憑恕來破壞氛圍,偷窺他的秘密,分享他的喜悅,甚至是共享著同一份……

    宮理比想像中更瘦,卻不硌手,平樹感覺得到,宮理已經了解他的……

    又聽到憑恕在他腦子裡冷嘲熱諷,平樹心裡又急又羞。

    平樹覺得自己很丟臉,緊緊閉住嘴,宮理察覺到了這一點,笑起來:「也不叫我名字了?是對我不滿嗎?」

    平樹感覺到她說話的時候氣息也不穩,心裡隱隱高興,他看向宮理銀色的雙瞳,鼻尖靠近抵在她面頰上——

    平樹心裡一橫:他又踹不走憑恕,為什麼要因為憑恕的存在而影響自己。他更想讓宮理高興,讓宮理更喜歡他,讓宮理下次說更肯定的語句……

    宮理以為被她取笑捉弄的平樹肯定要害羞的緊緊閉上眼睛,沒想到平樹就這麼看著她,然後張開嘴喚道:「……宮理。」

    宮理心尖都麻了一下,手忍不住用力,他蹙起眉頭臉上更紅了,卻不肯挪開眼。

    ……

    宮理有點後悔。後悔他早就在身邊,她卻沒察覺到他是包著紙皮的燈籠果,剝掉皺皺巴巴的外衣就會是甜美果肉。

    ……

    她笑起來,剛要笑他幾句,平樹仰了仰頭,宮理以為他張著嘴要無聲的……,卻沒料到他忽然打了個哆嗦,聲音變調:「……靠,真要命啊。」

    宮理一頓。

    憑恕……

    他竟然在這時候跑出來了!

    憑恕以為她還沒發現,故意演得像平樹一樣,用他自以為很「可愛」的聲音哼哼唧唧道:「宮理,你怎麼了?」

    ……

    宮理沒想到在這種事情上還能切人拖時間啊。

    憑恕毫無自覺,他拽了軟毯上來蓋住自己,咕噥起來。

    ……

    宮理手沒忍住一掐,他吃痛大叫,瞪眼看著她:「宮理!你要是把我掐壞了怎麼辦!——啊,我錯了我錯了!」

    宮理眯眼:「你小子,把柄都握在我手裡還在這兒裝呢。」

    憑恕氣了,開始掰她的手指:「那你也不能掐人,倆人就這麼一根,你要是弄壞了反正也不止我一個人吃虧——」

    宮理感覺他拽軟毯的這個動作就昭示了……這傢伙只是嘴硬,其實更容易害羞。

    ……

    他張皇的看著她,說話都語無倫次:「你你你你不能這樣啊,我……我不可能這麼快的!」

    宮理真想翻白眼:「你好歹一人一次吧,關鍵時刻把人趕下去,是欺負人吧——」

    憑恕更有滿腔的委屈不爽:「你是我老婆!你追我,你看上我的,憑什麼要給他弄!你就要先幫我,咱們才是最好的。我不管……」

    ……

    宮理皺起眉頭,憑恕得不到她的好臉色,心裡有點不平……宮理想笑,但還是覺得讓這個自以為會比平樹強的傢伙丟人現眼一下比較好。

    她手忽然按住憑恕的後頸……

    憑恕幾乎是立刻就脊柱一麻,痙攣起來,他強撐著臉面,一張嘴卻全是不成腔調甚至有點尾音上挑。

    他話都說不完整了,甚至眼睛都難以聚焦。

    宮理笑道:「啊,憑恕,你不會就這吧。」

    憑恕此刻整個人仰躺過去,甚至是想躲宮理的手指,他搖著腦袋,氣惱中都要哽咽,道:「你才是……啊、你|他|媽的才是欺負人!」

    宮理撇了一下嘴角:「不好嗎?」

    她實在是很樂意看憑恕這副舌|頭快伸出來的小賤狗似的模樣。

    只是她感覺,憑恕的聲音漸漸改變,眼神似乎也有些複雜,她意識到,兩個膨脹的靈魂正滿滿擠在這個身體裡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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