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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憑恕一點也沒有自覺,就是被她嫌棄的眼神刺|激的心裡忐忑, 但越是忐忑嘴越硬:「我怎麼了——」

    宮理甩開他手腕:「都把我噁心成這樣了,你還問怎麼了?」

    憑恕清了清嗓子,耳朵已經紅起來,卻故作滿不在乎的叉腰抖腿。他聽到平樹在他腦子裡, 發出倒吸冷氣幾乎要昏厥的哀嚎聲, 心裡更虛了, 瞥了她一眼道:「我總不能說打死你吧。」

    宮理抱著胳膊誠懇道:「我寧願你打死我。」

    憑恕看她這麼不給面子, 也急了:「你別做這樣的嘴臉, 你上次也親了好半天呢!」

    宮理沒聽過這麼荒唐的無稽之言,攤手瞪眼道:「那叫咬好嘛!你都把我嘴唇都快咬穿了, 我咬回去有什麼不對!你打我我肯定還手呢!」

    憑恕愈發掛不住臉了, 急赤白臉道:「那都貼上了還不算親,還是你玩的花, 非拿舌頭狂彈對方扁桃體才叫親嘴嗎!」

    不論是他紅臉瞪眼的樣子還是說的話,都太好笑了, 宮理彎腰笑得想死:「還彈扁桃體, 你以為你是科莫多大蜥蜴嗎?行行行, 給你勉為其難算是親了。那您這位老子, 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這話問的屬於釜底抽薪了,憑恕一下子跟被拎著脖子的大鵝似的沒聲了:「……就說這個事兒而已。講事實, 咱倆親了就親了, 你沒必要不好意思承認。」

    宮理真是氣笑了, 抱著胳膊坐在桌沿:「憑恕,你是不是從來沒跟人啵過嘴但又不想承認, 總想給自己兩片嘴唇子破個處但又找不到人下嘴就對我下嘴了?我就說那時候你跟我急這件事本來就很怪,我睡了林恩——雖然他確實把我腦袋砍了,但你氣什麼?嚷嚷那麼多話?」

    憑恕直接踩在凳子上,然後又踩上了桌子,從桌子另一邊跳過來,到跟宮理一邊來:「我看你沒腦子我能不生氣嗎?」

    宮理:「哦,覺得我一脫了褲子就沒了腦子?你對我誤會這麼深?」

    她跟憑恕說話的時候,一向也是不用動什麼腦子,說完了她自己都不記得。憑恕看起來脾氣特別差特容易著急,但實際不記仇又不要臉,有點反覆丟人反覆忘記的毛病。絕對屬於那種扯著頭髮互相問候對方親戚暴打起來之後,他被打的鼻青臉腫去拿飲料都會給她帶一罐的類型。

    但他最近這段時間做的事,怎麼細想怎麼怪。憑恕和平樹似乎往北的那次旅行之後,在某些軌跡上就有些重疊了——啊,或者說是從知道她是繆星之後?

    宮理跟平樹總感覺有很多話她不敢點破,但對於憑恕,宮理真的是想法直接從嘴邊冒出來都沒過腦子:「你是不是想跟我搞上|床啊?」

    憑恕腦子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啊?」

    他感覺自己腦子裡的震驚都已經有了迴響,只是這迴響是兩人份的。

    「你現在過的不是挺好的嗎,沒壓力但也沒法壓住平樹自己單幹。暖飽又閒,估計就思□□,之前又喜歡女明星,又當什麼夜場老闆,好早之前我還記得你跟鴨學各種技巧。這明顯是躁動的心已經匹配不上你這怕人的身,要不是實在不喜歡跟人類接觸,估計早就叫春了。然後現在覺得,哎宮理是仿生人,敏感肌也能用,還是個女的——」

    憑恕到了宮理說完這麼一堆話,腦子裡才理解最早那句「你是不是想跟我搞上|床」,他眼都直了,腦子就跟麵條似的無限拉長,人還在這兒,魂兒已經跟宇宙大爆炸一同甩出去了。

    他半天才發出幾個氣若遊絲的顫音:」……你……他大爺的……我|操……」

    宮理隨口說。他都能噁心她,她也能膈應回去。看他這反應太好玩了,宮理後頭一堆話就跟拎起了葡萄串似的全出來了,笑的眼睛眯起來:「咱們憑哥在夜場混了這麼多年天天看豬跑,從沒嘗過味,拿我這兒當繆星代餐,一舉兩得,說不定還覺得她換了這麼多任不差爺這一個——」

    宮理其實腦子裡還有個想法:要不然他就是故意噁心平樹。

    之前他不就是,對於她對平樹很好這件事特別在意。

    如果……平樹真的對她有點感情的話,憑恕應該也知道。就像是故意搶平樹東西一樣的小孩心理,耀武揚威的表示:看,你沒親到我親到了!嘿,你沒摸她臉我摸到了!

    說不定憑恕腦子裡還會想著他跟她搞上了,能把平樹氣得直哭,耀武揚威說什麼「宮理,不過如此」之類的話。這種傻|逼事情,她覺得應該是憑恕會幻想的。

    宮理以為她這樣胡說八道,他能蹦到天花板上去然後揪著她衣領罵一萬遍「你|他|媽再說一遍」。但並不是,憑恕兩手插兜,後退半步,眼睛跟要把她頂翻了似的狠狠道:「……你少拿你自己來套別人。我跟你不一樣。」

    宮理:「哈?」

    憑恕又上前兩步,額頭都快頂在她額頭上了:「就你,看到別人只會覺得『想搞他』,我他媽的不是這種人。」

    宮理看著他好像真生氣了似的,她卻沒當回事兒,一向遊刃有餘的笑道:「自己的問題還沒回答呢,就先說上我了,我哪種人了?」

    「……色|欲薰心、喜新厭舊,看上了一個人,都壓根不管他是不是會害你,是不是危險,是不是會利用你。準確來說,就是……膚淺。」憑恕說得讓人分不出來賭氣還是認真。

    他黑漆漆的瞳孔離的太近,宮理忽然覺得沒勁了,她不喜歡跟人討論自己前任的事兒,也不想跟憑恕剖析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真要是誤解就誤解吧。她撇了下嘴角又不想搭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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