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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但就這一切的「不合適」更激發了他或她的情緒。

    甘燈感覺到,宮理嘴上雖然有點惡劣,但從她的熱情反應上來看,她應該也相當想他。

    甚至她罵了兩句有他名字的髒話,說想回頭帶他去修道院的小禮拜堂去偷|情,他被這種被她偶爾才展現的迷戀,引得頭腦狂喜,意識不清,甚至想喊想咬她一口才好。

    口頭上的不肯親近,是因為現在的計劃嗎?

    沒關係,一切等這個任務結束。他會竭儘自己的所能,他能做到別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他抵禦得了所有的懷疑,他能擊潰所有的困境,他要把此刻的自責折磨與起落,都當做纏繞的荊棘。

    與她在一起如獲新生的感受,即將邁向更穩定未來的前景——

    他都要得到!他也要活著……

    宮理也感覺到,甘燈可能真的很想她,他手臂像是順從的扣著抱枕,腰卻不怎麼安分,他太想回應她深入她了,簡直是兩人像是溺水掙扎般搏鬥。

    宮理只覺得頭暈目眩,潮水拍案,而她更注意到甘燈的眼睛在手臂遮擋之下,像是燃燒著狼子野心般望著她,那靜水般風雨不動的模樣,從他瞳孔中徹底消失……

    ……

    甘燈感覺手指都脫力了。

    宮理好像也沒好到哪兒去,她坐在地毯上,一隻手按在他殘疾的腿上,褲腿半褪,她隔著布料輕輕捏著僵硬殘疾的肌肉,但腦袋放鬆的搭在床沿。

    他們都沒說話,只是一直未從激烈的呼吸中平靜下來。

    宮理忽然伸手,將他綁著拘束帶的大腿露出來,似乎在觀察他有沒有真的轉好。甘燈心裡剛泛起一點感動,就看到宮理拿起落在地上的鋼筆,在他腿上開始奮筆疾書——

    寫在這種地方!

    她肯定是要寫什麼奇怪的……

    甘燈心底亂跳,他低下頭去,那些字幾乎就在根處,十分顯眼,八個大字。

    「身體健康,壽比南山」

    就在他白皙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見的肌膚上。

    甘燈:「……」

    宮理抬頭狂笑:「祝你早日康復,送上我最誠摯的祝福,不好嗎?」

    他:「……下次換換,我也要給你寫字。」

    宮理:「寫什麼?」

    甘燈:「恭喜發財。你不就愛這個嗎?」

    她大笑起來,伸手朝桌子上。

    他以為她要拿煙,但宮理只是拿了一塊魷魚乾,掰成兩半,一半遞到他嘴邊:「補補鹽分吧,你的汗都快把字都給洗掉了。」

    甘燈抿嘴叼住了魷魚乾,他平時幾乎不會吃零嘴。他躺倒著,汗濕的手指撥著她亂糟糟的頭髮。

    甘燈:「……小心。修道院真正的話事人還沒回來,你不要掉以輕心。」

    宮理偏過頭,笑:「我汗都沒幹呢就談工作?」

    甘燈卻表情認真:「你記得我說過,深淵更深處可能收容著……」

    宮理叼了一塊魷魚乾,餵給他,然後站起身來敷衍道:「嗯嗯記得,我去洗澡了。要我扶你嗎?」

    甘燈看著自己身上狼藉的書法現場,清了清嗓子,摸索著從床邊的桌子上拿起拐杖:「不用。」

    ……

    甘燈走出浴室晚一些,果然墨水還是會留下痕跡,幾乎只能洗掉一半,他只能硬著頭皮穿上了短袖和襯衫。他甚至慶幸自己一般會在襯衫里多穿一件,否則這些字都有可能透過襯衫的布料顯現出來。

    宮理正在從袋子裡拿出自己的新衣服。

    幾件疊起來的運動服里,裝著兩袋咖喱味果乾零食。

    宮理一怔。確實是她喜歡吃的零食,最早就是平樹隨便買後帶到她家來的。但她在附近的店鋪都沒有見到過,平樹就都從他住所附近的店買來帶給她。

    宮理沒著急吃,她換了套柔軟的運動服,坐在沙發床上刷光腦,她以為甘燈穿戴整齊之後就要離開了,但他竟然撿起了地上的紅色封皮的書籍,也坐在了沙發床上,靠著她靜靜翻書。

    宮理看她:「你不忙嗎?」

    甘燈:「我現在就是在忙。」

    宮理:「?」

    甘燈嘴唇彎起:「陪伴重要人員,也是工作的重要部分。」

    宮理晃著腳:「我不需要你陪哎。」

    甘燈:「嗯。我知道。但有沒有可能是我——」也需要你陪著。

    宮理笑了笑,沒再說話,他看那本書,她刷光腦,看了一會兒有些困了,倒向另一邊昏昏欲睡。

    甘燈剛要抬手挪動她一下,她睜開了眼。

    他手頓了頓,撐著拐杖起身,道:「睡會兒吧。在修道院是不是也睡不安穩。」

    宮理抬起眼皮懶懶看了他一眼,甘燈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宮理伸長腿,翻身背對著他睡去。

    甘燈靜靜的看著書,但他感覺宮理卻睡得也不安穩,她甚至會時不時轉過身來看他一眼。甘燈不知道自己坐在這裡對她的睡眠是不是有幫助,他則是一向睡眠很少,跟她獨處的時候更是捨不得睡覺,就這樣看看她看看書,度過了幾個小時。

    到宮理變回西澤回到樓上的時候,她還打著哈欠,但精神已經好多了,外頭時間差不多是早晨六點多。

    而在這時候光腦就響起來,她戳了戳躺在別墅床上的對外關係部男幹員,他醒來揉揉眼睛,但很快就明白了意思。

    宮理啞著嗓子接起通話,就聽到那頭希利爾的聲音:「抱歉,西澤,你去哪兒了!發布會那邊突然改時間了,說是古棲派的那位小少爺和律師團隊,要上今天的某個節目,你現在能趕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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