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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宮理拿著筆笑盈盈看他:「我要題詞一首。」

    甘燈:「……」他從這支鋼筆放在胸前口袋開始,就幻想過現在這一幕。

    但當真的發生,他還是感覺默默吸了一口氣,繃緊身體。他道:「詞牌名是?」

    「甘燈嬌·蛻皮計劃。」

    甘燈沒忍住笑起來,她卻手按住他的腰。

    「這首詞怎麼也要以……abandon來開頭吧。然後再加一點三角函數和報菜名?」

    甘燈又想笑,又莫名有點緊張,他實在是把那冰涼筆尖按在身上的觸感幻想了太多次,預料太多卻只會加劇真實發生時候的刺|激。當她真的把筆尖壓上來的時候,他悶悶哼了一聲,腰腹縮了一下。

    宮理抹了他一把:「嘖。我的詩性大發會被不聽話的紙毀了的。」

    甘燈真覺得自己皮膚像紙,她可不是那種溫柔的性格,寫字時像是力透紙背。

    「……你這麼寫會洗不掉的。」

    宮理笑:「那就別洗掉。怎麼,還會有別人脫你衣服,看見這些字?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就要寫正楷或者宋體,以保證詩詞能夠流傳了。」

    他眯著眼:「那你現在寫的是?」

    宮理:「是處方單狂草。」

    他看著她認真又玩味的笑容,努力想要把注意力放在天花板上,卻感覺她手裡不是筆,而是紋身槍,他總是縮,宮理卻不希望自己的指痕破壞「畫布」,並不卻按著他,只是在他蜷縮或發顫時,抬筆等等他。

    她臉太低,呼吸噴在他冰涼的皮膚上。

    宮理總算寫完了一行,甘燈因為過敏的疼與癢,甚至感覺有點頭腦不清楚,他:「你寫的什麼?」

    宮理:「你自己看。」

    甘燈低下頭,她竟然將他短袖還往上推著,甚至快推到鎖骨,露出在胸膛上的一行字:

    「此處嚴禁亂寫亂畫。」

    幾個比劃處多了墨水,順著他起身的動作往下淌去。

    字跡凸起,周邊泛紅。真的像是紋身。

    她又按倒了他:「你說的,要陪我打發時間的。」

    甘燈:「……也有別的能出汗的方式。」

    宮理笑:「你要是在我身上留下痕跡,他們看到了都會明白的。那我們就做點只在你身上留下痕跡的事。」

    她筆跡愈發狂放潦草,或時而會畫畫。

    有時是連筆的英文,但她英文的水平寫出來的更像是小學一年級第一節 課打招呼的課文。

    有時候她甚至擠出一點墨水,用手指沾著像寫毛筆字般,在他胸膛左右下方寫了。

    晝。夜。

    繞在肚臍附近寫了一圈「前方井蓋丟失,小心避讓」,又寫了一串她的光腦號碼,旁邊畫了笑臉,還寫著可愛字體「性|感OL歡迎夜聊,深夜寂|寞尋找心中的愛」。

    她一邊寫著,一邊還道:「我看你還拿到我的舊衣服了。你去我住處了?」

    「我聽說你現在住在房車裡……嘶……我去了也打不開門的。所以拜託跟你更熟悉的幹員去幫忙了。」

    宮理抬起臉看他:「……平樹?」

    甘燈:「對。本來是拿了一些你的居家衣服,一些你比較偏好的生活用品。但現在看來似乎也沒必要換。」

    甘燈現在想來,覺得自己當時上頭了,這個行為實在是有點明顯與越界,所以他在宮理問之前故意沒提。

    宮理眯起眼睛,細想這件事的話,甘燈顯得非常的bitch——他是在昭告關係。宮理其實只會變成自己的樣子幾個小時,根本用不上自己的物品。

    「我很吃驚,平樹竟然會給你。畢竟我們可不是什么正經關係。」宮理吹了吹半乾的字,感覺到他身體更不平靜,洶湧的情緒影響洶湧的情玉。

    宮理卻像是沒注意到撐起的樣子,繼續道:「他一般情況下不會給你。」

    甘燈仰頭自己將衣服往上撩了撩:「可能是在你執行任務的時候,跟你見了一面,也很擔心你吧,他確實去取了些東西。」

    宮理並沒說,那些都是她買了之後沒穿過的衣服,平樹很小心,沒有把她的私人物品給出去。

    宮理看著他,突然拽向褲沿扣子,甘燈猛地低頭看向她,宮理手指間夾著鋼筆,卻不耽誤她解開並往下褪了幾分。

    他呼吸一頓:「……不行,那邊如果過敏的話……」

    宮理拿起旁邊小桌上一本紅色硬面書,打開書倒扣在了他身上遮住了。她故作天真道:「說什麼呢,我這首詞要沒地方寫了。」

    甘燈盯著她:「……」

    宮理抬筆就大開大合寫著:「公器私用、徇私枉法、罪大惡極——」

    最有一撇手滑,鋼筆幾乎是頂著書的邊沿往下划去,書也跟著滑落幾分,堪堪到露出的邊緣。

    甘燈身子猛地一抖。

    宮理抬頭笑:「抱歉,寫的太酣暢淋漓了。說來,他們說字是有甜味的,你信嗎?」

    第256章

    甘燈低頭看著她。宮理灰色的樹脂義手搭在血紅色的書籍封皮上, 壓著書頁下血管跳動的東西。

    剛剛她寫的最後一個字的撇捺順著向下,幾乎碰到了——

    她笑:「你快把書頂起來了。啊,不要弄髒書, 那可是大罪。」

    甘燈低頭看著:「……不要嘗了。舌頭上會沾上墨水,雖然幹了但是還是會化掉的。」

    宮理托腮:「那確實有點討厭,那我要不要嘗嘗沒有字的地方?」她鼻尖抵在了沒有字跡的皮膚上,嗅了嗅, 笑道:「我聞到了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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