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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宮理將公文包放下道:「什麼時候可以去處理我的工作呢?」

    塗斗搖搖頭:「我沒有權限知道這些事,修道院的核心人物請您來的,我想他們很快會來找您的——」

    門關上,腳步聲走遠,老萍立刻捲起裙子夾在腿|間,蹲在地上打開行李箱,將其中一台小型掃描儀搬出來。掃描儀立在地上,自動神展開細長的天線,類似雷達的上半部分向四周轉動,以看不見的光波進行掃描。

    她鬆了口氣:「沒事,附近沒有電子監聽設備或者其他的能力者的痕跡。」老萍轉頭對著宮理點了點太陽穴。

    宮理手在太陽穴附近觸摸了一下,道:「我這邊單方面先斷聯了。沒事,聯絡的時候如果不是我主動發問或者走神,他們也不會完全察覺到的思緒。」

    老萍靠著柜子,一把摘掉頭巾:「靠靠靠,這地方比之前的教堂還嚇人,感覺活著一堆□□里長蜘蛛網的雕塑,一個比一個會裝模作樣!」

    老萍轉頭,就看到宮理伸長腿癱在旁邊的圈椅里,摘掉眼鏡捏著眉心:「幾個小時啊,裝帥哥裝幾個小時我就已經滿頭冒汗了。什麼獻派繪派我真的搞不太明白——完了,這還沒開始生活在這兒呢!」

    宮理一動不想動,老萍已經從包里拿出了好幾包零食坐在床上,扔了一袋酸辣筍絲給宮理:「怕弄髒衣服,我特地選的是沒有紅油的。」

    宮理拿起來一袋:「吃這個,味道會被人發現吧。」

    老萍盤腿:「哈,你看到了塗斗的指甲了嗎?有些發紫,那是典型的近期過量用致幻劑的現象,我甚至聞他嘴裡的香精味都能知道是哪個廠子的。還有那個白頭髮的繪派的,他戴著手套,但你能看到脖子下面這裡有一塊皮膚病的痕跡,那是三期梅毒——」

    宮理差點把筍絲掉在了白袍上:「……」

    「我之前也說過,大部分教士都是雙面人,有些不是雙面人的——比如什麼網絡上那些教派,那是因為他們都不用裝。所以別擔心,大部分人都有秘密,大家都心照不宣。」老萍蹬掉了鞋,斜躺在床上。

    宮理覺得老萍的建議,肯定要比甘燈小課堂的純課本知識更實用,她道:「西澤,他之前的另一面是什麼樣的?」

    老萍叼著脆皮腸:「我說大部分人。不包括西澤。西澤身上雖然有些傳聞,但他就是那類沒有秘密的清教|徒,也是最不討喜的那類人。所以他才被獻祭以換取力量。」

    宮理眨了眨眼睛:「……什麼意思?」

    老萍對教會的了解,就像是家一樣,她笑道:「你以為靠著信徒能在萬城買頂層豪宅的主教們,誰會想要為『獻天使』獻上自己的雙眼或四肢?你再想,西澤獻祭四肢得到了一個公聖會大業需要的超能力,這究竟是賞賜,還是懲罰呢?」

    宮理看著老萍,眯起眼來。老萍做過太多狡猾的事,在方體上班卻不忘干私活,還有她復刻的那一兜子鑰匙卡。若不是別人來扮演西澤主教,老萍絕對不會說那麼多。

    宮理道:「你呢?你加入這個項目是為了什麼?」

    老萍嗤嗤笑起來:「你當我是自由人嗎?我哪有那麼多選擇的權力。再說你想要怎麼猜我的目的?從我身上挖掘一點悲慘故事,以為我有什麼血海深仇。寶貝兒,不論有什麼,都已經過去了,我今年七十歲了,正是享受的好年紀。」

    她說著,拿裙擺扇著風,卻手撐在床上靠近宮理:「說來,你呢?加入這個計劃是為了什麼?哦不會是因為那個連資料里的內容都要親自教你的……委員長吧?」

    她眯著眼睛。

    宮理往嘴裡倒著零食,腿翹在旁邊的凳子上:「當然了,我願意為愛下刀山火海,被他迷得死去活來,我要變成他的刀為他披荊斬棘——」

    老萍嘔了一聲:「說點真心話行嗎?我只好奇他長什麼樣,放心,二十五歲以上男人的自動脫離我的男友籍。」

    宮理笑起來,她用著西澤神父那張恪守正派的臉,卻偏偏笑得曖|昧,更讓這張臉顯露出幾分雙面人的邪性與吸引力。

    宮理道:「甘燈嗎?嗯……還行吧。」

    老萍眯眼:「我該猜這段關係能存續幾個月?」

    宮理捂著心口:「你這麼說我就太難過了,我從來都真心待人的。說來,有煙嗎?」

    老萍:「西澤不抽菸。」

    宮理笑:「我知道。瓊修女應該也不抽菸,但我肯定你帶了。」

    老萍看了她一會兒,從包里拿出一次性的細長電子菸,這種煙味道很小。老萍給她一根,給自己一根,宮理點燃靠近嘴邊,但幾乎沒怎麼吸菸。

    老萍還在繼續剛剛的話題:「哦親愛的,我目前沒看出來他與他們的區別,位高權重或神秘強大,可是逆轉不了在感情里的命運的——」

    宮理覺得話不能這麼說,她正想開口,忽然看到那個轉動的掃描儀閃著燈,發出震動。老萍一下子從床上跳下來,衣袖扇了扇煙味,將掃描儀收起來:「有人來了。」

    宮理脫掉鞋子,拿起行李箱裡的獻派十字架掛到床頭的鉤子上,老萍走過去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灰白鬍鬚的黑袍教士:「西澤主教在嗎?」

    老萍做出請人進門的動作,灰白鬍鬚教士稍微往裡走了兩步,立刻嗅到了還沒有消散的煙味,他眼睛微微一眯,看向那個半跪在床上對著床頭十字架祈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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