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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電影裡燃起熊熊烈焰,是繆星飾演的角色在殺人放火,他額頭上有一點冰冷的汗水,宮理聽到甘燈輕聲道:「……我真的很想你。」

    宮理:「……」

    她不知道該怎麼說,甘燈目光看著她,這句話絕對不是假的,她幾乎有種他眼裡泛起幾絲濕潤的錯覺。

    甘燈手抓住了她的衣襟,骨節發白到宮理都覺得他骨頭會從皮膚下戳出來。他啞著嗓子:「宮理,我想做|愛。就在這裡。」

    宮理徹底分不清了,他混亂又脆弱、強勢又卑微,甘燈就是個泥潭,他在把她也往下拉。宮理跨坐在他腿上,用古怪的眼神盯著他,甘燈在解自己襯衫的扣子,他手指又抖又急,解到一半又去拽她的外套,宮理裡頭穿了件短窄可愛的波點短袖,他手從短袖下方探進去。

    宮理卻覺得他今天很怪,她拍開他的手:「我沒打算跟你做。」

    甘燈看著她。宮理甚至想把他眼睛給擋上,剛剛審視她,這會兒又乞求她,他怎麼會露出這種眼神。她將他襯衣下擺拽出來,嘲諷道:「雖然你上次給我服務很到位,可我這兒可買不到那種服務。給您彈個琴?」

    她的這點嘲諷以前可從來傷不著他,只會被他變著花樣擠兌回來,但甘燈這次卻什麼都沒擠兌,他聽到電影裡的宮理正在罵街,跨坐在他身上的宮理正解開了腰帶的金屬扣,難堪地閉著眼睛,話像是在舌尖撤回了一萬遍又恢復,他又說了一遍:「……宮理,我想你。」

    第239章

    宮理覺得這電影的聲音非常煩人。

    台詞太響了, 幾乎要掩蓋掉他的聲音。

    她在他面前,擋住了屏幕,也擋住了從銀屏反射的光, 他的面容卻藏在她的陰影之下,只有呼吸聲在她頸邊。他手指緊緊抓著她後背、她手臂、她肩膀,不知道該握哪裡才能得救——他像是要掉入井裡,手指無力地在井壁上攀爬。

    他並沒有含蓄地壓抑自己, 只是一直皺著眉頭嘴唇泛白。宮理有些不明所以, 她感覺手裡的滾燙跟他微涼的體溫簡直是兩個極端。甘燈從耳根到脖頸又生理性地紅成一片。金屬扣撞擊的聲音, 讓他更清楚地意識到如今的情境。

    他主動去靠近宮理的耳垂, 宮理以為這是一種邀請的暗示, 伸出一隻手抱住他後腦,嘴唇碰了碰他耳朵。

    ……

    他一隻手甚至痙攣著朝後反抓住座椅靠背, 悶叫了一聲。宮理喜歡他這麼直接, 他耳朵也很好看,平日薄且毫無血色的像是精靈耳朵, 但這會兒卻會紅得驚人。

    他腦袋不自主地想躲。宮理以為他會說「別」,但他竟然沒有, 只是夾雜著氣聲的有點崩潰的呼吸著。

    他果然有點怪, 一個字都不說。

    雖然他之前也在這時候話不多, 但現在更有種把自己當死物的感覺。

    ……

    他果然被折磨得額頭沁出更多露珠般的微涼汗水, 往後仰著頭,牙關咬緊。他嘴唇更蒼白了, 宮理越來越覺得他這聲音不像是愉快, 反而像是在忍痛——

    宮理皺起眉頭, 以為是壓疼了他的腿,她一隻手撐在扶手上, 膝蓋抵在他腿兩側微微抬起一點身子。甘燈猛地睜開眼,眼神驚恐,幾乎是要從座椅上起身,抱住她身子:「別走!」

    宮理動作僵住:「……我沒要走。我怕你腿疼。」

    甘燈握住她的手指,示意她別停下來:「不疼。」

    宮理:「真的?你那個表情——」

    甘燈以為是自己表情因為狼狽而不好看,他道:「別管我表情。我喜歡。」

    宮理:「你在疼嗎?」

    甘燈沉默,他在用自己的能力,沒有用到身上也會發光的地步,但瞳孔能看得出來,所以才閉上眼睛。使用能力的時候,五感會更敏銳,骨頭也跟被放在火里燒一樣痛,但他會感覺自己活著,會能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

    他在那些五感放大的洪流里,幻想能聽到宮理的心中所想,是喜愛還是嘲諷,是同流還是控制,他想聽到宮理心裡的雜音。

    甘燈道:「不疼,你快點吧。」

    宮理看出來了他的謊話,卻湊上來親了親他撒謊的嘴唇,甘燈有些怔忪,他太想得到吻,還想要湊近她的唇。宮理將他襯衫反拽到胳膊處,將他手腕連著襯衫一起綁到座位後面去。

    脫襯衫時她弄亂了他頭髮,讓他顯得都有些不像甘燈,他在亂發下緊閉著眼睛。甘燈抬著胳膊扣在座位後面,手臂被綁住,甚至都沒法從座位上滑下來。

    甘燈心裡有點不妙的預感,他覺得宮理肯定是看出來他的利用,要用這種方式報復他,是綁在這裡撒手就走,還是——

    但宮理卻脫下外套,她短款上衣裡面穿的款式類似泳衣,顏色亮麗,脖頸和後背上繫繩,她解開繫繩,笑吟吟地把它拽下來,扔在他固定金屬支架的西裝褲上,然後她將上衣下擺叼在口中,他呼吸一滯。

    這不是欺凌他,而是互動與親昵。

    這比羞辱他還讓他無法忍受,甘燈呼吸得喉嚨發哽。

    她狡黠地看了他一眼,手指薄繭果然是適合握住刀柄,她就是要打亂他……

    甘燈望著她的眼睛,甚至感覺自己皮鞋鞋跟在地毯上狠狠蹬過去,他痙攣著,像是熱牛奶澆在冰冷的巧克力脆殼上,他融化且碎裂——

    「宮理、宮理……」

    她重重地吻了他一下,甘燈或許是覺得情緒太滿溢,他想和盤托出、他想冷眼旁觀、他想剖析自我,卻覺得怎麼做都找不到方向,只能仰著頭,他聽到電影裡一聲槍響,而後眼前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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