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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他一下理解了這句話背後的暗示。

    甘燈瞬間感覺自己耳朵後頭都燒起來了。

    他沒有說話,只是握著她小腿的手指,像是摩挲著古堡里上過清漆的紅木樓梯扶手。

    宮理好像也是在表示:她確實被他勾引到了。

    顯然她現在已經推開了旅行前的情緒,重新恢復了良好的胃口。

    甘燈一瞬間想抓住她的手,將她從桌子上拽下來,讓她坐在這把椅子上,坐在他腿上;或者是他就不要拐杖這麼站起來,站不穩的撞到她身上去,抱住宮理,把手伸到她睡衣下,她脊背上一定還有未乾的水痕。

    什麼文件或書冊,大都可以掃到地上去,她可以拿起筆,用金屬尖在他身上寫下算式,每一個墨水筆觸下都會因為過敏而微微腫起——他絕對不介意。

    什麼戰略會面室,去他的,這裡沒有窗戶,這房間既在艦船中,在戰場下方,也在方體中;也算是在飛行,算是在土裡,也算是在ROOM的注視下。這是發動過無數場戰爭的地方,歷史上有無數定奪戰略與興衰的小房間,這就是其中一個。

    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發生點刺|激的地方了。

    甘燈沒察覺到自己眼睛直了,他視線微微下垂著,直到宮理的臉突然出現在他視野里,她弓著腰仰臉看他,臉上是捉迷藏時抓到他一般的狡黠笑意:「如果不是你硬了,我大概會以為你在考慮什麼雄才大略。」

    甘燈低頭快速的看了一下自己,他靠著椅背撫著額頭。

    他沒辦法辯解,也沒有必要辯解。但甘燈覺得這女人玩心太重,他一路主動,到這時她一句主動的話,他就毫無保留了,很容易被她當成嘗一口就嫌太甜而吐掉的糖。

    而且這個空間確實也不安全,目前正處在戰事中,有部分指揮長可能會在緊急匯報時就敲開門——

    宮理的腳還要順著他的大腿往上攀,他卻按住她腳背,同時手伸向地板,側著彎腰,撿起了她落在地上的綢緞拖鞋,然後套在了她腳上:

    「那就等你下次來我辦公室的時候,穿著裙子吧。你的假期也快結束了不是嗎?」

    他言下之意,就是「你主動了也不行,下次再說」。

    宮理眯起眼睛,她絕對是肉食動物,對於自己興致勃發卻被他止住的事有些不爽。甘燈將她穿好拖鞋的兩隻腳放下,她兩隻垂下的腳之間,是他膝蓋。

    她忽然有點攻擊性的伸出手來,用力掰住了甘燈的下巴。

    甘燈一僵後,又放鬆下來,他並不會再因為她略顯粗暴的行為而心裡七上八下了,他已經知道她惡劣但不會傷害他。

    宮理手指壓在他下嘴唇上,盯著他的眼睛,甘燈感覺她甚至想要將拇指扣進他口中來。他心跳得後背都在發疼,骨頭都像是在使用能力那樣有灼燒的感覺。

    但她還是沒有那麼做。就像他拒絕了在這裡更進一步,她也選擇了充滿性暗示卻又不過分澀情的舉動,只是拇指揉了揉他的下嘴唇,像是拈開沒開放就垂頭枯萎的玫瑰花,宮理又咧嘴笑起來:「那到時候,你要記得好好刷牙。」

    甘燈開口說話,嘴唇動起來的時候,像是會把她手指含進嘴裡似的:「我一向衛生習慣很好。」

    他說著,抬起了左手。手指的方向,是剛剛被宮理拿遠的拐杖。

    她嗤了一聲,整個肩膀松下來,人又顯得懶洋洋,從桌子上跳下來,拿起拐杖遞給了他。

    甘燈把拐杖從左手遞到了右手,撐著地面,又朝她伸出了左手。

    宮理靠著桌子站在一旁,笑起來:「這也算是撒嬌吧。」她握住了他左手,將他從椅子上攙扶起來。

    甘燈手搭在她腰上:「要看看跟北國的邊界地圖嗎?」

    第224章

    戰區的地圖並不是宮理習慣的電子全息地圖, 而是列印出來的,紙張很厚,甚至感覺還有印刷不當造成的橫條。

    有可能是這個房間裡不能容納電子設備, 也可能是為了防止黑客間諜,列印地圖似乎在每兩三個小時都會更新,右上角標註的時間正是今天凌晨。

    甘燈站到展開地圖的桌邊,宮理這才發現, 兩國之間的無人區相當大, 就像一條皮開肉綻的腐爛的傷口, 越裂越大的從過去的邊境線向兩側蔓延。

    「大家都已經沒有打全面戰爭的能力了, 所以基本上爭端還是在國境線附近。這次的任務也是主要為了還擊北國, 要打疼他們,你如果想看的話, 可以在執行任務時去指揮艙看一看。」

    甘燈指著地圖, 講起雙方未來可能發動的進攻,宮理卻不太感興趣的樣子, 她已經有點想走了。

    甘燈有點想笑,嘆了口氣:「你是只想跟我發展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宮理看著他:「說的跟你對我有除此之外的想法似的。」

    甘燈本來想說點什麼, 但他也隱約猜得到前幾任跟她分手的原因, 就只是眉毛動了動, 既沒承認也沒否認。

    宮理抓住他攬著她腰的手臂, 本來想咬他一口,但甘燈手臂白的發藍, 臂彎內側更是青色血管依稀可見, 她又有點下不了口。她扔開他胳膊:「我對打仗不感興趣。我走了。」

    甘燈眯眼睛, 甚至一瞬間覺得她可能是在這兒吃不著,就會去找別的男人。

    但他細想, 又覺得她不像是這種人。

    而且但凡那個平樹有點本事,也不至於說話如此沉不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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