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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憑恕盯著這聊天記錄,突然警醒。

    他以前老覺得宮理對平樹很特殊……

    確實,特殊的點可能就在於,他媽的,宮理這個色|欲薰心、不缺男人的傢伙,壓根不是想上他!

    他老是針對平樹,才是最錯的!

    媽的,如果宮理真的喜歡平樹,他也好歹能跟著沾光喝口湯……對吧!可要是宮理壓根不把平樹當成可以解渴的近水,可以滾上|床的男人,而是繼續在她那不沾身的花叢里蹁躚起舞,他和平樹不過是兩個抱著碗一起眼巴巴等飯的乞丐罷了!

    敵人不在內部啊!

    這時候,他身體裡一直睡著的平樹也醒了過來,他看到了眼前視野中,憑恕正在翻聊天記錄,他嚇了一跳。

    「你在做什麼?她給你光腦,不是讓你給波波放動畫片嗎?」

    平樹只看到視野餘光里,波波正一個人用書和硬碟堆積木,玩得不亦樂乎。

    憑恕道:「手術做完了,都挺好的。」

    平樹也看到了他竟然裝作宮理回復了甘燈,頓時眼前一黑:「你在做什麼!」

    憑恕:「找事兒啊。」

    正這時候,甘燈回了一條:「我上次問你的事,你有答案了嗎?」

    「哪怕沒有答案,我也想申請浪費一下某些人30天停職日的後幾天。」

    ……靠!這他媽……這就是撩騷吧。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怪不得宮理身邊從來不缺人,現在的男的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要臉啊!

    憑恕承認自己上頭了,想都沒想就回復道:「來不及了。我玩得正開心呢。我最後一天才會回萬城。」

    平樹慌了:「你、你在幹嘛呀!這明顯就不可能是宮理的口氣啊……」

    憑恕手還不停,回復道:「領|導,我跟平樹玩著呢,沒事兒別老發信息,我死不了。再說你隔著這麼遠呢,也幫不上什麼忙(微笑)。」

    平樹欲哭無淚:「……憑恕!」

    憑恕:「沒事,我把聊天記錄一刪。再說,不刪又怎麼樣。啊,你說甘燈是收容部的上級……呃,那就別幹了,別上那個屁班了,咱們出來干老本行。」

    平樹:「你先別發了!我想想怎麼找補回來——」

    正這時候,甘燈回的是一條帶語音的消息。

    平樹:「……」

    憑恕卻將音量開到最小,小心地盯著隔壁房間裡跟T.E.C.聊天的宮理,然後點開了語音。

    語音里的甘燈輕輕笑起來,這個男人簡直是在用跟女人說枕邊話一般的音量與口吻,道:「那真是想不到。她之前躲在方體的時候,怎麼總到我這兒來蹭吃蹭喝,一副沒吃過像樣東西的樣子。」

    他又發來了一條短語音:「收容部的平樹,對吧?」

    憑恕擰起眉頭,舔著牙花子越想越氣:「靠,怎麼搞得跟宮理跟他有多熟一樣。咱們就要打一打這種人的囂張氣焰!」

    平樹:……到底是誰更囂張氣焰……

    憑恕:「哎,你不是要給我出謀劃策嗎?我要回什麼啊?」

    平樹這會兒倒是平靜下來了,他不願意跟甘燈發生衝突,究其原因是他覺得甘燈就是那種野火,既有權力要是再沾點小心眼,恐怕能把宮理身邊燒個寸草不生。

    而他這種人,不敢說出口,拿著朋友身份當掩蓋,就像是草叢裡生活的螞蚱,草葉遮掩下快活地在她旁邊唱歌。

    但憑恕都已經跟他對上了,發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平樹也心裡十分好奇甘燈的態度……

    憑恕發文字過去,火藥味十足:「看來你聽她說過我的事。哦抱歉,我都不知道你們熟啊,以為你們不認識呢,看你們以前聊天,也不想關係多好嘛。」

    甘燈倒是更有心機,不拿方體裡委員長的位置來壓他,只是道:「她確實是個不輕易對他人吐露秘密的女人。」

    ?!

    這是說憑恕是「他人」,甘燈是「秘密」了?秘密什麼,秘密情人嗎?!

    憑恕咬牙切齒,飛快回復道:「那倒也不是,她倒是跟我講過不少在方體被『上頭的人』給坑了的事跡,跟前幾任分手的事也經常跟我聊,難道您也是被她分手過的哪一位——?」

    平樹:「……!」憑恕怎麼就逞一時口舌之快,壓根不過腦子!簡直像是仗著主子的威名就跳腳的小人!

    憑恕得意的笑了起來:「哼,他傲什麼!」

    緊接著,甘燈的回覆又變成了文字,語氣輕飄飄的:「看來你確實知道的事不多。好了,她把光腦給你或許是信任你,你想用著她的帳號跟她熟悉的人鬥嘴也罷,但不要耽誤她的正事。」

    !

    這個高高在上的看熊孩子一樣的口吻!

    憑恕要氣炸了,他都想通話撥過去跟他直接現場對罵!

    平樹嘆了口氣,甘燈能跟憑恕斗這幾句嘴,也看得出來在宮理的事上是挺上心的。

    平樹忍不住輕聲道:「你要刪聊天記錄的話,宮理絕對會對你生氣;可你不刪的話,你看看你自己說的那些話……」

    憑恕一愣,回頭看自己講的話,哪怕自己不要臉,也都心虛起來。不單是顯得尖酸刻薄,而且還很傻,再加上他對自己心知肚明,更覺得……太明顯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仿佛突然俯視了自己的感情。

    憑恕梗著脖子:「我不管!我要刪了,我可以被她打一頓,但不能……」不能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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