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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宮理搖頭。
柏峙主動為她介紹。其實就是車輪戰,先隨機選兩位上去對打,兩個人中打贏的就是擂主,其他各個門派的不斷上去打擂,能守擂多少場,就能給自己的門派帶來多少積分。
而每個門派最多派三個人登上擂台,當時間結束時,將把各個門派的積分進行排名。
柏峙:「這裡正恰好能看到擂台。」
「抽選結果,第一場,歸一寺對陣蒼雷書院!」
兩個門派各派出了一人進入空場內,和尚對陣一個綠衣書生,宮理只看到一陣眼花繚亂的暴打,和尚被從偌大的青石圓台上擊落下去,綠衣書生抱拳行禮,看台上響起蒼雷書院的歡呼聲。
綠衣書生身上雖然受了幾處傷,但還是昂頭展開摺扇,對四周微笑。
「倒數三個數,請打擂的門派向擂台投擲籌片,最先落到擂台上籌片即視為搶奪名額成功。那麼,三,二,一!」
各個門派其實都看出來綠衣書生並不算太強,紛紛想要搶打擂名額,在倒數之後朝擂台投下籌片。
卻沒料到靠近擂台附近的一個不起眼的座位上,有一枚籌片幾乎是旋轉著擦著擂台邊緣飛上去。
「玄月門!搶下打擂資格的是玄月門!」
玄月門?
在裁判席宣布之後,眾多看台上的門派才注意到這個小門派。
玄月門所在的位置上,竟然只坐了三個人,三個女人。跟她們旁邊上百人的兩個門派相比,她們三個黑衣服的女人擠在一起,簡直像洋洋灑灑千字作文末尾的句號。
「不會這仨人,就是一個掌門、一個長老、一個弟子吧。那先下場的是弟子?」
「就這麼點人,能打過預賽也挺厲害的。」
其中一個女子起身,往擂台上緩緩走去。玄月派各個都跟服喪的太后一樣,包裹著黑色的寬大衣袍,面目上也罩著黑紗,頭紗一直垂到腰邊,偶爾能從長裙下方看到她穿著黑色的軟底繡鞋。
擂台賽一般到中段的時間,才會有一些高手頻繁登場守擂拿分,玄月派又是個沒聽說過的小門派,看台上許多人有些心不在焉的交談著,並沒有看向擂台。
李夫人道:「讓繆小姐回她座位吧,擂台賽還很長呢。孩子,你陪我看會兒。」
……
宮理離開李夫人與柏峙所在的廊橋,她看到擂台上已經打起來了,便靠著看台後排的圍欄,先看起了比賽。
比賽開始後,綠衣書生展扇朝著黑袍女子一揮舞,一陣風朝黑袍女襲去,她窈窕的身形在黑色布料的包裹下顯露,似乎在頭紗下還戴了一頂高帽。
黑袍女緩緩抬腳,迎風朝綠衣男子而去。
場邊還有上一場打鬥時被割開的布料碎片,在風中被卷到天上去,哪怕擂台被結界包圍後也能隱約感覺到場內的風力。
黑袍女忽然腳尖點地,高高躍起,衣袂翻飛,整個人像是投身於清水中的墨滴,黑紗飄揚。
綠衣書生還想要耍起帥氣的招式,但黑袍女卻擊破風,瞬間朝綠衣男子撲去!
綠衣書生一下被她按倒在地上,女人抬手,動作粗暴的一抓,就瞧見那綠衣書生鎖骨處瞬間被割開,鮮血噴涌!
綠衣書生意識到自己差點被割喉,驚恐的瘋狂揮舞扇子割向黑袍女,看台上也有些震驚,裁判席立刻道:「玄月門選手,請你住手!如果在警告後再行故意傷害導致死亡,將會取消你們的打擂資格!」
黑袍女只要想辦法把綠字書生推出擂台都算勝利,可她第一招就是想要割斷對方的脖子啊!
裁判席上除了幾位門派內還存活的德高望重的老東西以外,就都是古棲派人士,其中就有柏峙的二弟,和坐在裁判席高處的柏宗全。
柏宗全在裁判席上皺起眉頭,這麼血腥的畫面,又沒有對打的招式,上來就殺人,這很影響觀感和收視率啊。
而且玄月門又是個沒有背景的小門派,古棲派直接開口警告:「玄月門,住手!」
黑袍女簡直就跟個瘋子似的,毫不在乎,又一次抬手襲向綠衣書生,而且抬掌似乎就要將他腦袋打碎不可。
綠衣書生連忙叫道:「我輸了!我認輸了!我退場——你才是擂主!」
柏峙遙遙在廊橋上伸手,那高懸在空中的太陽光芒大盛,似乎是對場上選手的威脅,誰要是敢在這兒胡鬧,這顆太陽就會落下來融化誰。
黑袍女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緩緩收手起身。
裁判席上道:「這一輪,玄月門攻擂成功,誰要繼續攻擂,請在倒數三個數後投下籌片。」
「三,二,一。」
綠衣書生在緩緩走下擂台的時候,表情猙獰,他心知自己被一招制服太過丟人,也想讓黑袍女臉面盡失——他明明已經輸了,卻在下台階前,準備用手中摺扇偷襲黑袍女。
哼,一看這打扮就知道是那種修女尼姑門派,要不然奇醜無比,要不然就是有特殊信仰不允許被陌生男子看到軀體,只要割碎她的衣服,就能讓她狼狽不堪!
而另一邊,柏家的次子在倒數到最後一個數時,將籌片拋到擂台上。他要狠狠擊敗這個黑袍女,讓她知道,不按照古棲派規則玩的人,是什麼下場。
擊敗這種習武瘋子,也可以算得上是賽場上的「行俠仗義」了。
「下一場攻擂者,古棲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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