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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他幾乎是落荒而逃的上了樓。

    宮理看了他背影一眼:他不會一直在逞強,但其實因為沒打過柏峙很委屈吧?

    ……

    以前倆人要一起去上課,從來都是柏霽之或者平樹過來叫她起床。

    這會兒宮理鬧鐘響了八遍,她都睡過了,打著哈欠穿睡衣下樓買早飯的時候,看柏霽之好像還沒拉開窗簾。

    宮理也懶得問他口味,直接買了跟自己一樣的早飯,坐電梯上樓去拍門:「你今天要坐班嗎?不坐班就把早飯拿進去吃。柏霽之——」

    她叫了半天屋裡也沒動靜,宮理都以為他是不是家裡煤氣泄漏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呼嚕嚕的聲音和濃重的鼻音:「……你放門口吧。」

    宮理皺起眉頭,有點不太好的預感,又踹了幾腳門:「出來拿順便給我道謝啊。有點禮貌啊小少爺!」

    柏霽之似乎在屋裡摔倒了,房間裡好幾聲咚咚亂響。然後門打開了一條縫,柏霽之一只白皙的手伸出來,這會兒聽他聲音更沙啞了:「謝謝……」

    宮理剛想問他是不是感冒了,就嗅到了一股有點濃烈的香氣。香到這種地步簡直熏的人頭疼,她太陽穴都一跳。

    柏霽之平時身上是也挺好聞的,但一般都是白茶或者檀木的那種古典清幽的淡香味,什麼時候有這麼離譜的味道——

    宮理忍不住拉開門,就瞧見柏霽之……腦袋還是塌耳朵狐狸,身上裹著浴巾,渾身濕噠噠的站在那兒。

    宮理一驚:「你怎麼了?」

    柏霽之似乎更害怕她,連滾帶爬的朝後退去,捂住鼻子:「你你你你別過來!」

    他浴巾都差點滾掉了,砰的一聲,柏霽之整個人變成一隻青狐,在地上踩出許多濕漉漉的爪印,四腳打滑,狂奔著往屋裡竄去。

    他聲音也變了調:「你不許過來!!」

    宮理關上門,站在玄關處,皺起眉頭。

    他絕對是到了換毛季了,但掉毛真的夠嚴重的,宮理看到他確實有收拾,但屋裡還是到處都沾了青色的細絨長毛。

    走進房間裡,滿是那種讓人頭疼的濃香味更嚴重了,他還不開窗緊緊拉著窗簾。

    宮理甩掉拖鞋,拎著早飯大步走到客廳落地窗邊,打開窗戶,拉開窗簾,四處通通風。

    柏霽之在臥室里叫喚道:「誰讓你進來的!」

    宮理:「有本事把我打出去。你到底怎麼了?」

    她還是第一次來到柏霽之的房子裡,他家具很少,顯得有點空蕩寡淡,都是古香古色的木製家具。他甚至沒有網絡電視、投影儀和沙發這些宮理死都不能缺的東西,所謂的客廳,就一個巨大的圓形地毯,地毯上一堆硬邦邦的抱枕或者絨球。

    ……怎麼看起來像磨爪子或者亂啃用的狗玩具。

    不過他有個茶櫃,武器架子,雕花屏風,還有個小小的風鈴掛在陽台上。宮理有時候夜裡在陽台上總能聽到叮叮叮的聲音,看來就是這個風鈴。

    宮理去敲他臥室門:「柏霽之,你是家裡噴香水了嗎?還是你買了什麼精油撒地上了,我先給你開窗通通風。」

    柏霽之在屋裡似乎有點暴躁:「嗯,我弄撒了精油。我今天不上班了,你別管我!」

    宮理:「……」

    她耐性也沒多好,只是覺得他有點奇怪:「行那我走了,早飯給你扔廚房了。」

    柏霽之撲在床上,爪子捂著腦袋,實在是無法面對宮理。

    他最近這段時間總睡不好,但做的夢又記不得,只是醒來會發現自己……要洗褲子了。

    第121章

    不過他都成年了, 這種事也不是頭一回,他只覺得可能是最近比較……毛躁。

    但昨天也不知道是宮理身上那點白開水味怎麼就把他腦子給燒壞了,他從摩托車上下來的時候就感覺自己渾身跟點了火似的。

    進了屋裡, 他仿佛喝醉,腦子裡一會兒是爽鴨超話里那些他們的……污言穢語,一會兒又是宮理坐在摩托車上擰身回頭跟護士長親吻。

    一會兒是他們在春城的那團霧裡,兩個人赤身裸|體的躺在河灘上;一會兒又是宮理突然在眾目睽睽與閃光燈下抓住了他尾巴根。

    他喝了好幾杯冰水冷茶, 又去洗了個冷水澡, 腦子稍微清醒一點, 就發現自己剛剛就跟宿醉一樣, 在爽鴨超話里發了一堆胡言亂語。

    而且還被好多人轉發。

    反正這帳號也沒人知道, 他也懶得刪了。

    柏霽之也意識到自己不對勁了,這種狀況以前從來都沒有過, 肯定是修復倉的後遺症——

    或者是他之前的一點不舒服, 讓這個修復倉反而給治壞了。

    可、可什麼毛病會讓他腦子裡全是不上檯面的事,身體上也有反應?

    他想用手解決了算了, 但本來他在這方面就很笨拙也很自恥,著急又腦袋混亂的情況下, 更沒有章法。

    他紓解不出來。

    柏霽之真覺得自己有點要壞了。

    只能又去洗了個冷水澡直接沒擦乾頭髮就去睡覺, 然後開始睡得極其不安穩的發夢。

    他此刻都無法回想夢裡的宮理和自己。

    他滿頭大汗的醒來, 卻發現宮理坐在床尾, 房間裡沒開燈,窗簾縫將一道細長的冷光照在她身上。她腿上橫著一把刀, 坐在那兒吸菸, 他有些不真切的叫她:「宮理。」

    宮理轉過頭來, 若有所思,又在心事重重中露出一點笑容, 伸手撓他尾巴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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