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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平樹臉慢慢紅起來,道:「我試試吧,我身體有很奇怪的排斥界限,除了日常的生命體以外,有時候一些新鮮蔬菜和雞蛋都放不進來。」
[就離譜???她說啥你都答應是吧!她下次說讓你把雪花牛的白油用針挑出來細細剁成臊子你是不是都干!]
平樹不理憑恕,但扯著T恤露出腰來,伸手要拿她腿的時候,又猶猶豫豫起來,耳朵幾乎要紅透了:「我、我碰你大腿不太好吧……」
宮理:……可我的大腿現在擺在桌子上就跟個零部件一樣啊。
她乾脆拿了幾件衣服把胳膊腿一裹:「這樣行不!」
平樹鬆了一口氣,宮理看著自己的肢體被他吞沒下去,實在是感覺畫面太美不敢看。
平樹看起來很平靜,但憑恕真的是在他腦袋裡鬼叫什麼。
一會兒他又不鬼叫了,跟被掐了嗓子似的,突然蹦出一句:
[你是不是摸她大腿了……我都感覺到了!]
平樹一下子慌亂起來。
幸而憑恕沒深究:[真是滑的軟的啊,這幾年仿生人技術都這麼好了嗎?不過我一直覺得你這超能力真的噁心,又弱又容易被人利用還嚇人。我每次都看到都難受。]
確實,憑恕一直認為「以骨血為兵器」是他的超能力,只是二者並存了而已。
宮理忽然道:「說來,那豈不是我現在用義體,就能手伸到你身體裡?」
平樹低著頭:「不一定行吧?而且也要我主動納入才行……」
宮理搓手興奮道:「讓我試試讓我試試——」
[草草草真的假的!別讓她插|進來!髒不髒啊!……呃唔……操,她的手怎麼這麼涼……]
宮理好奇的摸索,她真的摸到了剛剛那把槍,他身體裡簡直就是個隨身空間:「我這樣亂摸索沒事兒吧——」
平樹僵硬的靠在更衣室的牆壁上,生怕憑恕的呃啊哼叫從他嘴裡泄露出來,他繃緊喉嚨:「沒、沒什麼感覺。」
老萍進屋拿東西的時候,就看到明顯擠了兩個人的更衣室帘子,還有詭異的聲音:
「啊平樹你身體裡面竟然也是熱的,好溫暖啊!」
「別……別亂摸啊,那是……」
老萍真是想不到這他媽都要出任務了還在這兒亂搞,她一把掀開帘子:「宮理,都什麼時候了!」
就看到宮理從平樹的肚子上,啵一聲拔|出了一個保溫水杯。
老萍:「……」
宮理:「?」
老萍呆了片刻,舉手投降:「……行,算我人老腦子污,我以為你跟我一樣不要臉。趕緊的,咱們要走了!」
平樹趕緊整理衣服,宮理拎著包在前頭走,他腦袋裡的聲音竟然還沒有停止。
[……我現在寧願被一個隨便路過的人抱住臉啃也想刪掉剛剛的記憶……]
[我髒了……她他媽的說不定銀手上都有沒擦乾淨的機油還跟一萬個人握過手……]
平樹知道憑恕平日穿衣打扮騷歸騷,但很不喜歡被人隨便觸碰,更別說這種負距離接觸了。基本上除了羅姐,他碰過的人很快都會成為屍體。
[呃啊啊啊——]
[……]
平樹在心裡叫了他幾聲,還想安慰他,卻只聽不到任何回應了。
他關閉五感聯通了嗎?
平樹以前並沒有那麼在意跟憑恕共處,畢竟他曾經總是沒主意,盼著憑恕的話語給他壯膽。
但現在……每一次宮理跟他說話,憑恕就要在他腦袋裡說道幾句,他忍不住心煩意亂。
多少次,平樹都在想著,他要是能閉嘴就好了,他要是能不在就好了。
或許平樹找到了一個能讓憑恕閉嘴的辦法。就是不顧他的討厭,離宮理近一點,再近一點……
岡峴引著六個人去到飛行器外部的觀景台甲板上。飛行器有點像個半球形的七星瓢蟲,而她們所在的甲板就是從七星瓢蟲的屁|股上探出來,一條細窄的廊道然後是一個圓形平台,有點像個小勺子。
勺子的前端指向白色結界,宮理能看到結界表面泛起的呼吸燈一樣的藍光,其實是有著毛細血管一般的紋路。
稻農肌膚蠟黃身材幹瘦,穿著全身的機械外骨骼,單薄的像是掛在架子上的一件衣服,但憑藉著外骨骼,她扛起了沉重的貨物,還拉著一架半人多高的懸浮車。
在上飛行器之前,岡峴反覆問她是否需要學生或助手,她都一一拒絕了。宮理現在感覺她人如代號,雖然脾氣暴躁了點,真的是學者里樸素又不起眼的稻農。
六人站在那裡,岡峴卻沒登上勺型平台,站在飛行器內揮揮手,身邊還有十幾位或佩戴耳機或佩戴R頭套的工作人員,岡峴道:「祝你們順利,這架飛行器就是你們的外援,我們會隨時根據定位,保證在結界外和你們直線距離最近的地方。」
說著,宮理忽然感覺一陣讓她踉蹌的推背感,岡峴和飛行器都離他們遠去——
是這「勺子」般的甲板,勺柄的部分忽然伸長,盛著他們的勺頭刺向了結界。
但他們並沒有進入結界的內部。
勺子甲板就像是一個不尖銳的針,扎在了氣球表面,針尖處凹陷進去,但氣球並沒有破。往外看,雖然還能看到飛行器,但他們頭頂、腳下都是柔軟的被甲板壓到變形的結界,他們六人幾乎是被結界的表面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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