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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15 15:06:46 作者: 馬桶上的小孩
    宮理:「哇,真好!既是萌系妖怪,也能當正派少爺,兩條路都不耽誤啊。」

    柏霽之金瞳中黑色的瞳仁豎起,咬牙道:「汝等閉嘴!議論旁人容貌,閒言碎語,乃是小人之為!」

    這少爺確實不會罵人,惱怒了也就說說這種話。宮理笑起來:「之前急了的時候不是能好好說話嗎,怎麼這會兒又開始拿腔拿調的學古人講話了。那就不做生意了,我走行吧。不過小少爺剛剛在這夜城分部的場館裡?」

    柏霽之眼睛挪開:「吾、與你無關。」

    正這時,那幾個運動鞋修真者走了上來,後頭倆人還抱著身受重傷的同門師兄弟,為首的是個高馬尾女人,約莫三十歲上下,身量比她和柏霽之都高,約有一米八上下,身穿灰色道袍,對柏霽之略一抱拳,道:「雲浪派,左愫。」

    柏霽之略一點頭,看眼神似乎並沒聽說過。他掃了一眼左愫身後被抱著的同門,垂下眼睫去。

    看來確實他也無力回天了。

    左愫苦笑道:「謝謝您,我們雲浪派本就是沒幾個人的小門派,怕不是都要折在這兒。我算是他們的大師姐,護不住他們,也沒臉見師父掌門了。」

    柏霽之搖頭:「是此人殺心過重。修真同門之間,應當互幫互助。」

    左愫顯然覺得這話天真,笑了笑。

    左愫身量高挑,面上有些雀斑,卻顯得很堅毅,她轉臉看向宮理:「也謝謝你們。」

    宮理手指夾著pass牌,立刻道:「要買嗎?」

    左愫搖頭:「我們這些人不打算進入方體。」

    宮理:「進入終點是需要很多pass牌?」

    左愫點頭道:「說是進入終點的大門一直在城市中移動,有人遇到過,進門需要10枚pass牌。時間越久,pass牌越可能被消耗掉,所以開場沒多久所有人都開始瘋搶了。」

    宮理有些好奇:「你們同門這好幾位,怎麼會這麼巧都被選中?不是說方體選人,都是隨機的嗎?」

    左愫也不知道:「同門中我們六人最近幾年來倒是一直同行遊歷……咳,其實我們主要靠當舞台表演群眾或者是拍影劇當替身。」

    原來是小門小派出來集體賣藝。

    宮理突兀道:「你們遊歷有去過春城或者東海岸嗎?」

    幾個師弟師妹看向左愫,左愫道:「……沒有。」

    柏霽之皺眉:「為何這般問?」

    宮理回頭看他。

    柏霽之垂著的耳朵輕輕一抖,抬起眼皮道:「無事。」

    宮理理了理外套,平樹注意到她似乎將手中一桿銀色的筆滑入了自己口袋。

    ……從黑傘男身上拿的?

    平樹其實剛剛也覺得,黑傘男似乎有些眼熟,只是一開始他的嘴巴是在黑手上,他認不出來。

    現在再一瞧——在瑞億製藥送貨的時候,這個男人行色匆匆從大樓出來簽單,並且還給了他一筆不菲的小費。他是瑞億製藥的一位主管!

    宮理是也認出來了?

    宮理卻沒再看黑傘男,揣著兜笑道:「我也是不打算進入終點的,就打算在夜城分部內躲一躲。」

    柏霽之道:「雲浪樓,汝等可有意願交易手中的牌?不過我現在還沒有事物交換,考核結束之後,你可以去古棲派報我的名。」

    左愫驚訝,卻又搖了搖頭:「我們不想買也不想賣pass牌。這場考核還不知道要多久,之後我們會在每次出現光球的時候,都用pass牌,所以手裡也需要留存。更何況……我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出去呢。」

    柏霽之抿抿嘴唇,也有些尷尬,他轉頭看向宮理,宮理聳肩:「我也不信那些不一定能兌現的承諾。」

    柏霽之毛茸茸的青色大尾巴掛在胳膊上,遞到宮理手邊,咬咬牙為難道:「摸一下,三枚。」

    宮理:「……你在逗我嗎?這是什麼新的打劫方式?」

    柏霽之冷淡的金色瞳孔微微睜大。

    宮理直接靠近他,然後後退半步:「你聞了我的體香,現在你欠了我三百萬了。」

    柏霽之:「……?!」

    左愫震驚:這麼不要臉的嗎?

    宮理聳肩:「小少爺,就是貓咖頭牌,也沒這麼要價的,更何況我也不是福瑞控。你好好收起來,去宰下一家吧。」

    柏霽之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左愫憐憫的看他一眼,果然他羞惱的耳朵尖都紅了。

    從柏霽之出生以來,不論是在古棲派內,還是行走在外,所有人都會說「耳朵好可愛」「尾巴好柔軟」這種話,甚至不論年齡性別,都叫著可愛想上來摸摸。柏霽之實在討厭他人這樣說,但教養與規訓又不許他對人發火,他只能讓自己看起來儘量生人勿近。

    如今重要關頭,他橫下心來決定可以犧牲尾巴來換取資源,結果宮理上來就說「不怎麼可愛」,連蠢蠢欲動要摸的意圖都沒有!

    ……雖然他很討厭別人動手動腳,但他也有很精心的給尾巴梳毛的!

    宮理把傘扔給平樹,往夜城分部的金屬大門內走去。

    平樹進了門,回頭又看了柏霽之纖瘦挺立的背影好幾眼,小聲道:「他看起來挺不願意殺人的,又有仁心又有本事,怎麼不跟他同行啊。」

    宮理道:「沒看出來嗎,這小少爺這麼著急的想得到pass牌,明顯是想進入方體的。」

    宮理在等待室的時候,明明看到有些人進入他的房間,像是他的保鏢,此刻他卻孤身一人。那些「保鏢」恐怕不是保護他免受傷害,而是控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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